《玫瑰沾露分外美》
楔子
这篇文文,狐狸已经想了很久了,也动笔写了,但是一直拖拖拉拉的,连狐狸自己都看不下去了!
所以,我打算在征文结果出来之前,专心更这篇文章,
小虐怡情,狐狸向来奉行的就是不虐女主,虐也不会太虐!
由於狐狸文案无能,所以这篇文章的文案,咱们就先省下了吧!
等我想好了,咱再补上!
第一章 我的压力就是你,你看到了吗?
芸岩看著窗帘缝隙间透入的半明半暗的光线,数不清是第几个晚上了,最近她总是在醒来的很早。
看了看里面睡著的男人,耳听著那平稳的呼吸,芸岩悄悄的从床上爬起来,披著外套走到客厅,窝著沙发上,睁著乌黑的大眼,直
愣愣的看著窗外的光线一点点的明亮,没有一丝的睡意!
自己这样的症状找了好几个医生,却都诊断不出毛病,前几天去看了一个心理医生,说明情况,人家直接就说,她这是心底深处的
压力与恐惧造成的!
自己恐惧的是什麽呢?芸岩苦笑,还能有什麽?为了一个男人,只是为了一个男人!
闺蜜不止一次的责问自己:“芸岩,为了一个男人,你做到这种地步?值得吗?”
值不值得!这个问题自己从来没有想过,她只知道,爱了,就该去争取,就该去努力!即便因此万劫不复!
很多人说她固执,芸岩不否认,自己是认死理的人,不亲自实验,确定这条路走不通,无论别人说了什麽,她都不会回头!
外婆常常看著她的摸样叹息:“岩岩啊!你真像你妈妈,长的像,个性也像!女孩子这麽执拗不好啊!不好啊……”
小小的芸岩看著外婆摇头叹息的摸样,茫然无知其中的隐含的深层悲伤,长大了,芸岩懂了!可是执拗的个性怎麽也改不了!
如果外婆还还活著,看到现在自己爱的如此不顾一切的摸样,她还会说什麽?还会是摇头叹息自己的固执吗?幸好她看不见了!
缩了缩睡裙下冰凉的小腿,芸岩听著外面鸟儿欢快的叫声,沈郁的脸上有了一丝笑意!
锺飞扬光著上身,从卧室出来,看著沙发上的小女人嘴角柔美的笑容,心中一片平和!
俯身在芸岩的头顶轻吻一下:“早!”
被打断思绪的芸岩,讶然的回头,看到锺飞扬含笑的双眸有些脸红道:“早!”
看著芸岩娇羞的摸样,锺飞扬爽朗的笑了,自己认识这个女人七年了,她还像个孩子一样,这麽爱脸红!
揉了揉芸岩的头发,锺飞扬笑道:“你不多睡一会,这麽早就起来了!”
“哦!睡不著。”从沙发上爬起,芸岩到浴室打开水龙头,调好温度,又帮锺飞扬挤好牙膏,递给他。
接过芸岩手上的牙具,锺飞扬皱著眉头问道:“还是失眠的症状吗?你没去看医生吗?”
“看过了。”用冷水洗著脸,芸岩含糊的答道:“医生也说不上来有什麽问题,只是说让我好好调节,别用太大压力!”
“嗤……”的笑出声,锺飞扬看著芸岩调笑道:“你还有压力啊!你可是纯粹的自由职业者,不用朝九晚五的上班,想什麽时候工
作,是什麽时候工作,我都羡慕你!”
洗脸的手顿了顿,水流哗哗的响著,芸岩看著水池中冲击泛白的水液,低声道:“是啊!我能有什麽压力?不说那麽多了,你赶快
梳洗吧!我去给你做早餐!”
锺飞扬疑惑的看著芸岩从自己身边走过,不知为何她的身影看起来有些苦涩。自嘲的一笑,按下心中陡然萌生的想法,锺飞扬站在
镜子前面,开始打理起自己!
灶台上放著煲了一夜的鸡肉粥,软香滑嫩,打开气阀,看著蓝色的火焰轻轻的跳动,动作熟练的煎著培根和鸡蛋,芸岩呐呐低语:
“飞扬,我的压力,就是你,你什麽时候才能看到?”
送锺飞扬到了门口,犹豫再三,芸岩还是开口:“飞扬,今晚我们大学的同学聚会,都让带自己的男朋友去,你能不能陪我去?”
想了想日程安排,锺飞扬爽快的答应:“可以,我下班就来接你!”
“不用这麽麻烦了。”芸岩摇头道:“聚会的地点就在四季风情,你顺路就可以过去,不用再绕回来,我就在门口等你!”
觉得芸岩说的有道理,锺飞扬点点头:“这样也好,对了聚会是在几点锺?”
“下午六点。我五点半过去,你六点准时到就可以了!”帮锺飞扬系上领带,左右拉展,芸岩回答道。
拿起车钥匙,锺飞扬亲亲芸岩的脸颊:“行,那你到时候等我!”
目送著锺飞扬踏进电梯的身影,芸岩有些欢喜的关上房门,没想到他会这麽爽快的答应!这算不算是一种关系更进一步的表现呢?
不敢想下去,不敢深究,带著这难得安宁,芸岩爬回床上进入梦乡!
一觉睡醒,已到了正午,芸岩趴在梳洗台上,凑近镜子看了看脸色。嗯!虽然很白只是差了点血色!头发也好久没去打理了,时间
还有充裕,去美容院应该来得及!
套了件外衣,芸岩急匆匆的下楼打车,从美容院出来的时候,即腰的长发烫成了大大的公主卷,画著淡妆的芸岩,看起来比平时小
了好几岁,一点也不像个26岁的女人,倒像个刚进大学的小女孩!
到商场买了一套衣服穿上,拿出手机看了看时间,差不多,现在走过去刚刚好,不早也不晚!
芸岩一向低调,这是她一直以来的处事原则,不疾不徐,总是卡在中间的位置,从中学开始,她每天到学校的时间总是不早不晚,
考试排名的情况也是不上不下,每样科目都如一碗被端的平平的水,没有那个是出彩的,也没有那个是拖尾的!
在芸岩的记忆里,只有两件事情让她打破了一贯的低调做法,一是高三的时候,一直很留意她的班主任,找她谈了两个小时的话,
最後明确的告诉她,他对她现在的样子,很不满意,希望她能够加把劲,晓之以情、动之以理的谈话,让芸岩思索了好几天,这个班主
任一向对自己颇多照顾,现在既然他提出了要求,自己就该报答他,完成他的要求,而且这本来也对自己没坏处!
於是,在那年的高考後,所有的人都惊叹芸岩的超水平发挥,居然进了重点,只有了解她实力的班主任,在毕业聚会上,举著酒杯
意味深长的一眼,让芸岩现在想起来都会哆嗦!
第二件事情,就是自己无可自拔的爱上了锺飞扬,他是大学里的明星,闪亮耀眼,为了接近他,自己放弃一贯的低调,拿了奖学金
,进了学生会……一直到现在成为他正式的女朋友,自己付出了太多的时间,太多的青春!
也许,芸家的女人从骨子里都有一种固执的因子存在,对於不在意的事物总是漠不关心,对於在意的东西则是拼尽一切,一如自己
的外婆对待外公,母亲对待父亲一样!固执是芸家女人的遗传,混进骨血里无法丢弃的东西!
第二章 同学聚会
四季风情的建筑风格,颇有欧式的意味,迎宾的小姐,穿著贴身的旗袍,挂著温柔完美的微笑,对著每一个进入的人,点头致意。
有时候,芸岩觉得自己对於锺飞扬,就如同一个迎宾小姐对待大老板一样,自己小心翼翼揣测他的心意,他恣意挥霍自己的热情,
偶尔对自己的一个怜惜,都会让自己感动的不得了!
热情?时间拖的太久了,曾有的热情,渐渐被挥霍殆尽,不再青春的心,无法再滋生出青春的热情!自己认识到了这一点,只是,
爱了太久,想说放弃,又怎麽能丢弃的了已经成了习惯的爱恋?
大学毕业後很久没有聚集的人,此刻围坐桌前,虽然人数不是很全,但还是来了不少,拖家带口的带著一脸幸福,牵著男朋友或是
女朋友的手,娇羞的依偎在新婚的丈夫身边,甚至有一毕业就结婚的人,已经一脸慈爱的抱著会走的孩子,炫耀的在人前展现她儿子的
可爱,赢得一片赞扬之声!
同寝室的好友於嘉,揽著自己的BF,看著孤身一人拿著电话明显等待的芸岩,有些无奈的摇摇头,走到她身边:“岩岩,锺飞扬没
陪你来吗?”
“我告诉他了,大概过一会才会来!”芸岩看著好友,浅笑著说道。
“是吗?”於嘉不屑的冷哼一声,说起锺飞扬明显对他没有信任:“岩岩你想好了吗?还打算这样陪他耗下去吗?女人的青春有限
,你已经为他一个人,消耗了七年了,女人一生有几个七年值得消耗?”说起这些,於嘉有些心疼的看著芸岩清秀的脸颊,不是很美,
但是平和淡然的气质,只有一种空灵的味道,这个不识货的锺飞扬,放著这样一个如此爱他的女人不要,心心念念的还是那个妖精一样
的夏沛欣,真不知道他的眼睛长著是干吗用的。
“於嘉,我知道你是为我好,我心里有数的,你不用为我担心!”芸岩清淡的笑容,虽然知道芸岩是有主见的女孩,但是这个飘忽
的笑容,却还是看的於嘉心疼不已,直觉的终止了这个让她难过的话题,赶紧扯到别的地方,叽叽咕咕的聊了起来。
等到菜都上桌了,还不见锺飞扬的影子,芸岩难掩心中失望,无声的叹了口气,食不知味的咀嚼著精美的食物,听著周围七嘴八舌
的议论。
“对了,芸岩啊,怎麽不见你男朋友啊?你不会到现在还是一个人吧?锺飞扬把你甩了啊?”娇羞的靠在一个中年人的身上,尖刻
的话语,直接挑开了众人疑问却不曾开口的地方,饭桌上顿时一片寂静。
有人点名挑战自己,芸岩即便再淡漠也不得不做出回应,在四周好奇的、担忧的、幸灾乐祸的目光注视下,慢慢放下筷子,抬头看
著浓妆豔抹的女人注视了她老半天,一直到她有些耐不住的开始坐立不安,芸岩这才开口:“请问,大婶您是哪位?”
嗤笑的声音四处响起,女人脸面有些挂不住,咬牙切齿的开口:“芸岩,你少得意,别以为扒著锺飞扬就了不起!你厉害,怎麽不
见他陪你来啊?”
“奇怪,锺飞扬陪不陪岩岩来,还要你审批不成?难不成你是传说中的锺大妈?不然大婶你是想老牛吃嫩草吗?”於嘉向来说话犀
利尖刻不留余地,尤其是对自己讨厌的人,说实话眼前这个女人,真的认不出她是谁,但是敢欺负岩岩,天王老子也不行!
女人还想开口,芸岩冷冷的扫了她一眼道:“注意场合,这里不提供给泼妇撒野的场所,大婶你有问题,请出门左拐,旁边的小巷
子很适合你没气质又没教养的大喊大叫,不然你在这里撒泼,很容易影响我们大家的形象,虽然我不认识你,不过让人知道我和一个泼
妇同桌吃饭,说出去,我嫌丢人!”
“哈 哈 哈 ”於嘉抚掌大笑:“说的对,这个泼妇是谁请来的,我们班有这号人物吗?我怎麽不记得,这麽老,不会是冒充我们
同学,来骗吃骗喝的吧!”
旁边的人很有默契的侧开身体,远远避开和那个女人的接触,纷纷摇著头表示自己和她没关系,在大学的时候,芸岩是学生会干事
,於嘉是体育部副部长,当时两个人都很好说话,逃课请假、不想早起签到,总是要她们帮忙,所以她们两人的人缘一直很好,加上芸
岩淡漠的不惹事的性格,除了在锺飞扬的事情上和某些人产生了对立以外,其他的人都还是一如既往的和平。
眼前这个女人应该是锺飞扬大学时候的粉丝团之一了,当年锺飞扬最後选择了自己,有一票的女人觉得是一朵鲜花插在了自己这坨
牛粪上,隔三岔五有人打电话、上门挑衅,开始的时候,自己总是置之不理,没想到却被人当成了好欺负,终於等有一天,自己在众目
睽睽之下当众一凳子砸向一个一而再再而三找事的女生後,虽然当时并没有砸到那个女生,只是吓晕了她,当时从那天起一切都平息了
。
“瞧!这就叫欺软怕硬。”於嘉感叹的拍著芸岩的肩膀说道:“想不到岩岩你,也是很有暴力倾向的吗!不错,不错,很有我於某
人的风格啊!!”大笑的两人,一扫半个多月的阴郁,心情舒畅的不得了。
看著咬牙切齿的女人被一旁怒气冲冲的中年人拉走,饭桌上顿时响起一片鄙夷的、妄加揣测的议论,芸岩一句话不说,静静的听著
,三人成虎的道理,今天芸岩算是见识了,越来越不堪的猜测,说的人头头是道,就好像是亲眼所见一样,听的人津津有味,有什麽比
自己一同毕业的同学混的比自己不如意更值得骄傲的?何况刚才这个女人炫耀的在众人面前展示她一身的名牌衣服和首饰,已经引起很
多人的嫉妒和不满了!
人必自辱而後人辱之,芸岩此刻深深体会出,得罪什麽都不要得罪小人,挑战什麽都不要挑战人的嫉妒心,不过片刻,方才还是混
的出彩的代表,此刻就成了被包养的情妇、想上位的小三、叉著两腿做生意的妓女!!成就一个人需要几年,十几年,毁掉一个人却只
需要几分锺。
借口上厕所,芸岩逃离了餐桌,她并不是同情那个女人,如果当事人换成她,这些人恐怕踩的更起劲,总是落井下石的人多,雪中
送炭的人少啊!
拿出手机连著给锺飞扬打了好几个电话,却是一直没有人接听,芸岩心中突然升起一片的惶恐。
也不想再进去,反正她出来的时候就把包包带出来了,直接给於嘉打了个电话,简短的说了几句,芸岩急匆匆的往锺飞扬的公司走
去。
第三章 你为什麽还要回来?
到了月底,公司里就是一片紧张的气氛,总公司要一个月的业绩,底下的各主管经理,也就利用最後几天时间,使劲的压榨员工,
希望创造一个奇迹,再不济也能增加几个百分点不是?
锺飞扬从会议室出来,满脑子是方才议题的内容,揉了揉有些抽痛的额角,锺飞扬疲惫的往办公室走去。
刚刚走出会议室没多远,就看到自己的助理张燕,慌慌张张的往自己面前走来:“总经理……”
看著她吞吞吐吐的摸样,锺飞扬本就因为会议能容而有些烦躁的心,越加的烦乱,但是他一向不爱发火,总是维持著绅士的修养,
此刻即便心里烦乱,也只是微微皱起眉头道:“出了什麽事?慢慢说!”
张燕警戒的看了看四周,确定没有人偷听,这才说道:“是……是有一位自称是您未婚妻的,姓夏的小姐闯进了您的办公室。”
锺飞扬有女朋友,公司里的人都是知道的,但是鲜少有人见过他的女朋友,一来是芸岩一向低调,不愿意借著锺飞扬的名头到处炫
耀;二来,是锺飞扬从来没有动过心思,将芸岩带到公司内部的聚会上,大大方方的将她介绍给大家,当然芸岩从来也没有向他提过!
但是作为锺飞扬助理的张燕,却是见过芸岩的,对於那个淡漠平和,却很有礼貌平易近人的女孩子,她印象深刻也颇有好感,但是
现在是怎麽一回事?莫名其妙闯进来的那个妖豔的女人又是谁?难道真是锺总的未婚妻,难道锺总和芸岩分手了??
张燕压下心头的八卦欲望,决定还是眼观鼻、鼻观心的。低眉顺目的忙著自己的事情好,上司的八卦不是自己可以八的,有些事情
还是知道的越少越好!
锺飞扬一听见姓夏的女人,脑中第一个出现的人,就是想到了夏沛欣,那个一毕业就和自己分手,拍著屁股潇洒的挽著别人的手臂
,高傲的出国深造去的女人。她回来了?她回来了?既然走了,为什麽不走的远远的,再也不要在自己面前出现?
上千个日夜,自己无限的思念她,她却杳无音信,从希望变得绝望,那种死寂的绝望她可曾了解?终於自己沈淀了心情,打算忘记
她了,可是她,竟然在自己决定放弃以後回来了!这算是什麽?这算什麽?锺飞扬心内咆哮著!
急切的推开办公室的门,如果此时有下属在旁边,肯定会吃惊一向喜怒不形於色的锺总,竟然会有这样失态的时候!
背靠著窗户,坐在转椅上的女人,穿著黑色的短裤,细高跟的黑色亮钻凉鞋,暗红色的无袖低领上衣,妖豔的妆容,酒红色的大波
浪卷发,明媚而妖娆,比起记忆里的那个人影,几年的时间堆砌,夏沛欣更加的美豔了,而她更加成熟性感的的外表,让思恋已久的锺
飞扬痴迷的看著她,移不开自己的眼睛!
知道自己的长处与强项的夏沛欣,看著锺飞扬的眼神傲然一笑,坦然的坐著,任由他打量,男人都是直接而坦白的,喜欢美人,喜
欢虚荣,越是美丽的女人,他们越是舍不得放弃,没有男人能阻挡自己的魅力!从来没有!
姿态妩媚的撩动著自己鬓角滑落的一缕卷曲的长发,夏沛欣温柔的看著锺飞扬娇声道:“飞扬,我回来了,我再也不会离开你了!
”
紧了紧拳头,锺飞扬压抑著自己翻腾的思绪,克制想上前扑倒这个女人,掐著她的脖子质问她的冲动,暗沈的嗓音带著一丝颤抖:
“你,为什麽还要回来,你不是走了吗?不是永远不想回来了吗?为什麽不走的远远的?为什麽还要回来?你给我滚,滚出去,我不想
见你!”
“啊!!”听到锺飞扬的话,夏沛欣捂住自己的胸口,慢慢的,带著不敢置信的目光与满脸的伤痛,从椅子上站了起来,微启的红
唇带著一丝的颤音,悲伤的眼眸含著不舍,看著紧紧抿著嘴唇的锺飞扬:“飞扬,你,你不愿再见我是吗?我知道的,毕竟当年是我辜
负了你!你不想再看见我也是应该的,没关系,我这就走。”颤抖著手,夏沛欣拎起一旁的手提袋,低著头捂著嘴,跌跌撞撞的从锺飞
扬的身边经过,走到了门口。
夏沛欣伸手拉著门把,咬牙就要打开,一股大力从後面揽住了她的腰身,宽阔的怀抱牢牢的锁住她的身体,锺飞扬将头埋在她的脖
颈间低语:“不要走,求你不要走,我受不了再次失去你的痛苦了!我刚刚都是气话,气你一去不回头,气你为什麽要离我而去,我一
直等著你回来,等的我快要绝望了!”
“飞扬,是我不好,是我对不起你!都是我的错!我没脸见你,让我走!!”夏沛欣身体颤抖著,用力挣扎著想要挣脱他的怀抱。
扳著她的肩膀将她转过身,锺飞扬抬起夏沛欣尖俏的下巴,晶莹的泪珠挂在她白玉的脸颊上,都说美人落泪最是让人心疼,一支梨
花春带雨的楚楚可怜摸样,最是能激起男人的保护欲,即便她哭得很假、很假,男人也会当真;如果是一个丑陋的活著是平凡的女人呢
,多半男人会觉得厌烦,甚至不想多看一眼她因为哭泣而越显得扭曲的脸颊,即便她真的是伤心欲绝!
怜惜的看著夏沛欣的眼泪,锺飞扬小心的吻干了她面颊上的泪珠:“你哭了?是我不好,不该凶你的,过去的事都过去了,你回来
就好,你回来就好,不要在离开了好不好?”
“飞扬,我知道你对我最好了!我不会再离开你了!”备受感动的女人,娇羞的将晕红的美豔脸颊埋进他的怀里,豔丽的嘴唇轻轻
勾起一个美丽的弧度,锺飞扬还是对自己依依不舍,他对自己还是有感情的,
刚刚她作势离开的时候,她就在赌,赌锺飞扬一定会拉住自己,赌他舍不得自己离开,当然,就算他不伸手拉住自己,在打开门的
一刻,她也会带著哭泣的眼泪,扑进他的怀抱,如同生离死别一样的,将自己演绎的绝望传达给他,他必定是舍不得的!
但,锺飞扬拉住了她,而,她赌赢了!!
第四章 飘扬的烟霞色!
早就过了下班的时间,公司里的人都走的差不多了,作为助理的张燕,看著总经理室紧闭的大门,踌躇再三还是不敢上前敲门。
锺总自从进去之後就再也没出现过,一个美豔的女人和一个孤身的男人,加上时而细碎飘扬出来的声响,用脚趾头想也知道此刻在
总经理室里,上演的怎样的戏码,自己还有房贷要还,实在不想因为打扰总经理的好事而丢了工作!想了半天,张燕将资料文件锁紧柜
子里,拿起自己的包包赶紧撤退了!
远远抛在一边的裤子,从口袋里滑出的手机不时闪动著屏幕,因为会议被调成了静音的状态,嗡嗡的震动声,丝毫引不起此刻交缠
在沙发上的男女的注意!
撕扯与纠缠的激狂,低落的汗珠,红豔的指甲在男人的脊背上游移,挑逗的风情如同浪荡的女人,却能十足引起男人欲望。
盘在劲腰上的长腿,抬起放下,踢倒了一旁茶几上的花瓶,瓶中清澈的水从宝石蓝的茶几上流下,细碎的满天星粘在积蓄的水泊里
,揉成一团破碎。
暧昧的呻吟语低吼,黏在一起的双唇,舍不得分开半刻,肉欲的男女,谁还记得时间?谁还在意周围的一切?
满足的抱著女人光滑的身体,享受激情後的余味,夏沛欣如同一只被狂风暴雨吹打过後的小鸟一样,羞怯怯、颤巍巍的紧紧贴著锺
飞扬的胸膛喘息。
拨开她汗湿的额发,锺飞扬爱怜的亲吻著她,似乎在确定自己心心念念的女人真的回归到了自己怀里,亲吻从轻轻的触碰逐渐变得
火热。
感受到锺飞扬不安分的举动,夏沛欣撒娇的捶打了他一下,嗲著嗓子嗔怒道:“坏人,还想怎麽折腾人家?今天我是受不了了,反
正我人已经回来了,今後还不是由著你的。”
“今後啊!”锺飞扬想到这两个字,突然想到一张不施脂粉,干净清秀的脸,清透的眼眸里总是含著充满爱意温柔的眼波,心中一
阵刺痛,高潮後的余韵,突然变得如同一个犯罪後的滚烫的标记一样,让他对自己产生了厌恶!
“怎麽了?”夏沛欣察言观色,直觉的发现了锺飞扬的不对劲。
“没什麽。”从沙发上起来,锺飞扬捡起地上四处扔的都是的衣物,一边穿戴,一边转移话题道:“沛欣,你肚子饿不饿,我们去
吃饭好吗?你想吃什麽?”手机随手揣进了口袋,没看上面有没有信息与未接电话?锺飞扬已经忘记了他今天答应芸岩的事。
夏沛欣眯起眼睛,暗自咬了咬牙,什麽时候从前对自己坦白的,恨不得将心剖开,摊在自己面前的锺飞扬学会了对自己隐瞒了?是
因为他身边多了那个填补空缺的,上不了台面的,空虚的慰藉品吗?没关系,自己有的是时间,让他变得和从前一样,只要她在,影响
锺飞扬的一切不安因素,都会被剔除!
娇怯怯的接过锺飞扬递给自己的衣物穿戴起来,夏沛欣一副小鸟依人的摸样:“我很久没回来了,N市的变化这麽大,到那里吃饭
,该是你说了算的!”
“是啊!”锺飞扬轻笑著摇摇头:“既然这样,我知道一家粤菜馆的海鲜不错!”
“粤菜啊!”夏沛欣高兴道:“真好,很久没吃正宗的中餐了,都快要想死我了”
甜蜜的捏了捏夏沛欣的鼻子,锺飞扬笑道:“就知道你这个小馋猫会喜欢!只想死了中餐就没想想我?”
“当然有想!不然我回来干嘛?”伸手抱著锺飞扬的脖子,吻了吻他的脸颊,夏沛欣一脸的柔情蜜意,不是只有男人在事前会欺骗
女人,在事後会敷衍女人,女人也同样!!嬉笑的两个人,相拥著走出大门。
芸岩远远的看到了那一对如此耀眼的壁人,男的英俊,女的妩媚,多麽和谐,多麽般配。不时互相轻啄对方的脸颊嘴唇,多麽甜蜜
,真是情深意切的两个人啊!
捏著手机的手不断的收紧,用力的让手指暴起了白色的骨节,看著远处的两人打开车门绝尘而去,被抽去心力的人,疲倦的依靠在
墙上,眼泪不由自主的流下,那麽多,沾湿了整个脸颊!
手机不知道在何时被摔落地上,打开的屏幕上两个挤在一起的脑袋,自己挂著甜蜜的笑容,旁边的一个却拧著忧郁的眉头。
片刻後扶著墙角慢慢站起,转身离开的人影,掀起的裙角,荡漾一片烟霞色的云雾,踉跄的脚步踩碎的,是一地散落的痴心!空留
下地上一个白色的手机!
季兮开著车慢慢的从街道上驶过,心底的苦涩酝酿发酵,想起方才叶小柔一脸幸福的抱著旁边那人的手臂,向自己介绍:“这是我
的男朋友,我们下个月就要结婚了!季哥哥,到时候你一定要来哦!”
“去,自己一定会去!我是你的哥哥不是吗?”记得当时自己是这样回复的,守了十年的爱恋最终还是被别人摘走了,自己不是早
有心理准备吗?为何事情真正发生了,自己会如此的失态?
她就那麽喜欢那个奶油一样,高温一热就化了,担不起责任的男孩吗?为什麽对自己多年的等待与付出,她总是看不到呢?想到这
些,季兮心底就一阵阵的抽痛,十年的时间,看著小柔从一个花季的少女,成长为现在这支明媚的花朵,自己总归只是护花人,不是买
花的人啊!
烦躁的不行,季兮知道自己此刻不适合开车了,准备找个地方将车停下,明天让人给自己开回来,慢慢的放缓了车速,季兮看著一
旁的一个公共停车场,正准备开过去,却不提防从街道旁边突然出来一个人影,撞在了车身上!
季兮赶紧下车,虽然知道这麽慢的车速,根本不会有大的事情,但是不怕万一就怕一万。穿著一身夕阳红色的连衣裙的女孩,趴在
自己的车盖上,低低哭泣。
芸岩真觉得今天是如此的不顺,刚刚看到男朋友抱著他的前女友摇曳风姿的开车离去,此刻自己又撞上了别人的车,膝盖出传来一
阵阵的刺痛,脚腕也扭到了,该死的高跟鞋,该死的裙子,该死的……
眼泪一滴滴的滴落在银灰色的车盖上,季兮看著哭泣的女孩子,还以为是因为疼痛,顿时著急了:“小姐你没事吧?那里疼?我送
你去医院好吗?”
季兮想去扶她,但是看她哭得伤心的摸样,又不敢动手,一时有些手足无措不知道该怎麽办?
芸岩不是没听见一旁的车主焦急的询问,她也想著好好回答的,但是眼泪就是止不住的流,胸口好像被人狠狠的敲碎了一样,泛著
血腥的剧痛,让她哽咽的喘不过气来!
但是季兮不知道这些,还以为是她撞伤的很严重,伤口疼的厉害,才让这个小姑娘哭得上气不接下气的,不由自责自己,明明脑子
里一片浆糊,还开的什麽车啊,早早就该打车回去的!
第五章 放你到了心底,你才能伤了我的心!
第五章 放你到了心底,你才能伤了我的心!
雅致的小包厢里,锺飞扬端著一杯加了橙汁的香草味伏特加,看著一旁小口小口,津津有味品尝美食的人,脸上是遮不住的笑容,
温柔的眼角眉梢都是喜洋洋的气色。
将涂著唇膏的嘴巴,嘟著一个小圆圈,夏沛欣拿起汤勺,慢慢的抿著里面炖了很久的鲜美汤汁。
那红豔的,嘬成一圈的嘴唇,看的锺飞扬莫名的燥热,急忙放下手里的酒杯,将包厢里的空调度数,又往下调低了几度!
看著锺飞扬的动作,夏沛欣内心明了的很,却故作无知,媚眼上挑的瞟了他一眼,锺飞扬顿时觉得有些坐不住了。
思念很久的人就在自己身边,乖巧依人的吃著东西,想想下午在办公室里那场火热到极点的肉欲,锺飞扬眼神一沈,看向夏沛欣的
眼神露骨了不少!
心知肚明的女人,心底里暗暗得意自己的魅力,夹了一个杏仁虾球,半含半露的咬在雪白的贝齿之间,凑到锺飞扬嘴边,娇笑著用
舌头顶进他的嘴里。
锺飞扬快速的将嘴里的东西吞下,随即勾住她的舌头,两人火辣辣的吻著,连敲门声也没听见。
送菜的小姐看著包厢里的两人,尴尬的立在门边,进也不是,退也不是,急忙将菜放在桌子上,捂著脸走了出去,顺道替里面两个
不知羞的人,关紧了房门。
锺飞扬後知後觉的发现有人进来过了,他毕竟还是有些保守的,脸红的推开纠缠在身上的夏沛欣,拉了拉有些凌乱的衣物道:“沛
欣,别闹了先吃饭好不好?”
说著夹起一筷子的菌菇放进她的碟子里,十足十宠溺的表现和味道!
“那不行!我现在就要”夏沛欣翘起一条腿,黑色丝袜的包裹下,优美的线条,这双腿刚刚还盘在自己的腰上,催促著自己的进攻
,锺飞扬看的喉头一紧。
夏沛欣好不客气的跨坐在了锺飞扬身上,扳著他的脸,火热的吻上了他的唇,锺飞扬反手抱著她的腰肢,两个人再度纠缠在包厢里
,饭桌上,还冒著热气的鱼,睁著白白的眼,看著拉拉扯扯的两个人,张开的嘴似乎在嘲讽著眼前的一幕!
细心的记住了医生的嘱咐,季兮扶著芸岩的胳膊,慢慢的来到走廊上,坐在一旁的椅子上。
刚刚大哭了一场,芸岩显得有些疲累,似乎全身的精气神在一瞬间被抽空了一样,一坐在椅子上,她就不由自主的往後,软软的靠
在椅背上,全然不顾仪表!
季兮看著烫著公主卷的女孩,有些凌乱的头发挡住了她半张脸,刚刚自己强行的将她抱上车,送她来了医院,一路上,她只是伏在
後座哭个不停,到检查的时候都不停。一个女人有那麽多的眼泪可流吗?
季兮开始怀疑也许不止是伤口很痛的原因了,看她的年纪不是很大,恐怕是没经过什麽事给吓坏了,你说,自己烦躁出车祸咋样就
算了,偏偏连累人家小姑娘,季兮觉得很过意不去!
抬手看了看时间,季兮微微皱起眉头,俊秀的眉毛间蹙成了一个小小褶皱,芸岩看著他的动作,想到方才自己失控的情绪,连累了
旁人,不由带著歉意道:“今天的事情都是我的错,连累你这麽晚了都回不了家,真是抱歉!”
正想著怎麽开口的季兮一愣,遇到这种事情,不都是尽量将责任往别人的身上推脱的吗!这个女孩,为何?
看著没反应过来的季兮,芸岩想礼貌的挂上微笑,但是苦涩的内心,酸涩的情绪,让她强行扯出的那一抹笑,悲苦的如同被撕扯成
碎片的心,满是血色悲伤,如此的浓郁又惹人动容。
季兮心头一颤,这个女孩心碎神伤,清秀的外表、苍白的脸色,那轻轻抬眸的一样,凝满了痛苦的泪水,用比哭更让人心疼的笑容
来掩盖一身的创伤。
季兮不忍的看著她,慢慢蹲下身体道:“是我开车不专心才出的事情,撞到了你,我很抱歉,你家在哪里,我送你回去可好?”
“哦!?”芸岩看著与自己平视的男子,带著怜惜的目光,低声细语的询问自己,有些晃神!
“怎麽了?不方便吗?”迟迟不见她的回答,季兮有些疑惑的问道?
“不是!!”芸岩轻声答道,带著些歉意,这一天发生了太多事,她流了太多的泪,此刻她不想说话,不想思考,只想闭上眼睛休
息,抱著侥幸的心态休息,也许一觉睡醒会发现一切都是梦,不是现实呢 ?
虽然正式自欺欺人,但是她真的好累!全身的血液冰凉的刺骨,炎炎夏日她却觉得寒冷,恨不得裹起棉被来,你让她如何做?该如
何做?
季兮一贯是细心而体贴的,看出芸岩的不适,他心中有了一丝了然,伸手抱起椅子上的人,季兮讶然,怎麽这麽轻?虽然她个子不
是很高,但也算是中上吧,这个体重实在是!!!
较浅无法言深,季兮自然不可能开口唐突的去问:“你为什麽这麽瘦啊?你为什麽看起来这麽伤心啊?是不是和男朋友吵架了?”
那是白痴的做法吧!所以他只能默默无言的抱著个消瘦的女孩,动作尽量放轻柔,好像这样就可以护住她伤痛的手脚和破碎的心!
芸岩被这个陌生的男子抱起,她累的不想反抗,而且看得出这个男人不是什麽猥琐不堪的人,是可以相信的,从小看惯了人的脸色
,小小年纪学会了如何揣测他人心意的芸岩,知道这个男人是可以相信的!
她现在需要温暖,需要安慰,抱著她的这个男人身上有让人安心的清新气息,不是锺飞扬身上男式香水的味道,是自然的纯净的气
息,没有刺激性,没有侵略性,莫名的让人安心!
想到锺飞扬三个字,她的心就在抽痛,此刻本该是他抱著自己给自己安慰,但是这个最名正言顺,最应该道歉的人,此刻正和另一
个女人打得火热,这一生的伤痛来自於他的恩赐,因为我把你放在了心底,你才能一刀就捅进我的心口啊!锺飞扬,你何以如此辜负我
?
天花板上的灯光,明亮的很,如同白日里刺目的阳光,又如同儿时永远围绕在自己身边的各色目光,刺的她异常的不舒服,微微侧
头往季兮的怀里避了避,一滴泪顺著她的眼角滑落,季兮看的清楚,心尖跟著颤了颤!什麽人伤的这个女子如此的深?
半夜两点,锺飞扬轻手轻脚的打开了房门,悄悄的走进了卧室,他睡觉习惯关著灯,也许是从小缺乏安全感,芸岩是喜欢开著灯,
但自从两人住在一起之後,芸岩就随了自己的喜好,晚上也都是关著灯睡觉的!
此刻漆黑一片的卧室里,严严实实拉紧的窗帘,看不到一点光线,锺飞扬刚从外边进来,停了一会,等眼睛适应了这个漆黑的环境
之後,他慢慢的摸索到了床头,亲亲拧开了一边的床头灯。
暗淡昏黄的灯光,照在一边熟睡的人脸上,几缕碎发敷在她的脸上,小小的脸颊苍白的容颜,轻浅的呼吸,脆弱的似乎一眨眼,她
就会消失一样。
看著这张干净清秀的脸,锺飞扬从心底里升起一股强烈的罪恶感,刚刚和夏沛欣厮混後餍足的舒爽,此刻都成了一根根尖锐的锥子
,刺在他的身上,疼的他一个哆嗦。
不知道是想转移自己出轨的负罪感,还是想要补偿芸岩一直以来的等待,锺飞扬,急切的手摸进了芸岩盖在身上的毛巾被里,顺著
丝滑的睡衣,往衣领里钻去……
第六章 分手!!
芸岩其实一直都醒著,脚踝骨扭伤的疼痛抵不过心底被背叛的嫉妒与痛苦,她睡不著,怎麽样都睡不著,尽管身心都疲累的提不起
一丝一毫的力气,但她就是无法入睡,脑子里就是那笑的如同春花灿烂的两人,相拥接吻,随即绝尘而却的景象!
锺飞扬开门进来,到他悄悄的摸上床边,它都知道,但是她不想睁开眼睛也不想和他对峙,至少现在不想!她一向性格淡漠,不想
如同一个泼妇一样的大吵大嚷。
她本来是不想动的,但是锺飞扬开了灯以後,站在自己身边看了很久,让她有些烦躁,正想著要不要睁开眼睛就此开诚布公的谈一
谈,一只手就钻进了自己的领口。
芸岩心内一惊,连带著身体做出反应,微微的僵硬起来,这样的反应,本该很容易就让人明白这个人其实是在装睡的。
但是心绪烦乱的锺飞扬,完全沈浸在自己的杂思中竟然一点也没有察觉,手持续的往里摸索著,人也相应的府下身,想去亲吻芸岩
的脸颊和嘴唇!
香水味,一股刺鼻的香水味传进了芸岩的鼻子里,娇兰一千零一夜,浓郁的东方气息的香氛,带有神秘与侵略性的气息!果然是适
合夏沛欣的东西啊!
芸岩心底一痛,那在她闻起来有些辛辣刺鼻的味道,让她无法再维持淡定的装睡下去!睁开眼睛,看著想亲吻自己的男人,平静的
眼眸中不带一丝感情!她觉得好恶心,他刚刚才和别的女人纠缠过,此刻却用亲吻过别人的唇来亲自己,用抚摸过别人的手来摸自己!
芸岩心口一阵翻涌,险险就要压制不住的吐出来。
锺飞扬看著芸岩发白的脸色,清明的目光没有丝毫初醒时该有的迷茫,清澈明亮的让心里有鬼的锺飞扬不敢对视。
讪讪一笑,锺飞扬有些尴尬的抽回放在芸岩心口的手道:“你一直没睡吗?”
“不是!”芸岩半坐起身,理了理被拉开的衣领道:“以前睡著了,现在醒了!”
“以前??”锺飞扬一愣,不知道什麽意思想要问,但是看芸岩清冷的摸样,心虚的他转身坐到床边脱下外套道:“我先去洗澡!
!”
看著锺飞扬丢在床边的外套,虽然离的很远但是那刺鼻的香水味却一直萦绕在她的鼻尖上,怎麽也散不去,芸岩心底淌血,眸中不
自觉的聚集了晶莹的泪珠,雾蒙蒙的双眼,彻骨的疼痛让她咬著自己的下唇,克制著想要流下的眼泪,够了,我为他流的眼泪够多了!
是,我以前是睡著了在做梦,以为自己这样的付出,总是会换来回报,镔铁也能捂热的柔情,却暖不热锺飞扬你的心,我数年的等待与
体贴的照顾,抵不过夏沛欣的一根勾人的手指,既然这样,我再坚持下去,沈沦下去有什麽意义?
逼回眼中的泪水,芸岩听到浴室里的锺飞扬在喊她,以往他洗澡的时候,芸岩总是会帮他准备好洗浴用品和睡衣,多年来他已经养
成了习惯,但是今天芸岩没有帮他准备,锺飞扬冲掉身上的香皂沫,拿起毛巾胡乱的擦了擦身上的水珠,找不到睡衣的他,无奈的隔著
门叫著芸岩,却得不得回应!
锺飞扬有些诧异,心中升起一丝恐慌的情绪,别是岩岩发现什麽了吧!再想想又觉得不可能,夏沛欣昨天才回国,今天就来找自己
,在此之前她谁也没联系,也不可能会让岩岩听到风声,但是看岩岩今晚的摸样,分明是生气的表现,到底是为什麽呢?
灵机一动,锺飞扬想起早上出门的时候,芸岩告诉过他今天同学聚会,他也答应了晚上要陪她去的,但是却被突如其来的夏沛欣迷
的造就忘却了这件事情,难道她是为了这件事生气的?
从一旁抽了一条大浴巾,锺飞扬裹在身上,出了浴室,芸岩半低著头看著他扔在床边的衣物,似乎根本没注意他。从衣柜里翻出睡
衣,锺飞扬一边换著衣服,一边思考该如何解释自己的失约。
芸岩看著锺飞扬背後几条细长,刺目的红色抓痕,无声的笑了,讽刺!真是讽刺!偷腥的猫,尚且知道要隐藏起偷来的食物,他却
带著满身的痕迹,光明正大的就回来了。
锺飞扬,你好!!你真的是很好!!芸岩笑的甜蜜,笑的灿烂,笑的美豔!笑的心碎神伤、肝肠寸断!
锺飞扬换好衣物,回头就看见芸岩脸上张扬的笑容,不由神思一晃,感觉有些迷眼的绚丽。
说起来也是奇怪,芸岩的长相算起来也只是清秀,整张脸上能算上好看的,也就是一双黑白分明的眼睛和白皙的皮肤了。但是每每
芸岩展颜而笑的时候,总如同凤凰展翅、蝴蝶蹁跹一样的迷幻而美丽,整个人仿佛瞬间散发出了华彩一样,顿时显得大气而妩媚,不是
五官的精致漂亮,而是内在的光辉闪耀,美的让人心动!
芸岩有多久不曾这样对自己笑过?锺飞扬有些走神的想,从何时开始大学里看到自己就灿烂的如同夏季开放灿烂的玫瑰花一样,笑
的美丽的芸岩,何时开始对自己只是形式上轻轻的一抿嘴,挂著淡淡疏离的笑容了!
锺飞扬痴了、悔了、愧了!但又想起刚刚才安抚的夏沛欣,泪眼朦胧不舍的看著自己,想要挽留的手轻轻捏著自己的衣袖,欲语还
休的摸样,他的心乱的如同滚开的八宝粥,杂乱的翻滚著。
芸岩从床上慢慢的下来,扭伤的脚腕,在落地的时候传来一阵的刺痛,她扶著床头柜,等这阵刺痛过去,拉下自己的枕头和毛巾被
,扭头往另一间卧室走去!
锺飞扬有些手足无措的看著芸岩的动作,有些手足无措,芸岩一向很能包容自己的,失约的事情不是这一次而已,以往她都会体谅
自己的,怎麽今天???
抓著芸岩的手臂,锺飞扬急道:“岩岩,听我解释,我不是不想陪你参加同学会,你也知道现在是月底,我们有很多的会要开,我
很忙,原谅我这一次好不好,周末我陪你去逛街好不好!”
“哦!”芸岩嘲讽的转头看著他道:“你很忙?忙的没时间陪我参见同学聚会,却有时间搂著夏沛欣出双入对!”
听到这话,锺飞扬大惊失色,白著脸松开了抓著芸岩手臂的手:“岩岩你也许是误会了,不是这样!”
“哈!”芸岩轻笑:“误会啊!是吗?是我误解了你们纯纯的友谊吗?我亲眼看到你们甜蜜的接吻,抱在一起难分难舍的摸样,你
认为这是我对你人格的污蔑吗?”
锺飞扬闭上嘴,看著似乎下一刻就要跌倒的芸岩一言不发。
芸岩推开对面的卧室,回头看著锺飞扬道:“飞扬,我累了,我为你耗费了七年的时间,我等待著,希望著你能看著我从此不离不
弃,可是我错了,你一直心心念念的都是夏沛欣,即便她抛弃了,跟著别人跑了,即便我成为你的女友已经四年,她一回来,你就将我
抛之脑後,将我对你的付出践踏,既然这样,我想我们也没有在一起的必要了,我放你去找你最爱的夏沛欣,你还我爱情的自由,从今
往後我们只是陌路!今天天色晚了,你可以在我家休息一晚,明天以後我给你三天时间,你搬走你的东西吧!”
看著关起来的房门,锺飞扬心底升起一片的惊恐,似乎有什麽东西要脱离自己的身体远远的飞走了,他很想攥著芸岩的手告诉她自
己离不开她,心里有她的,但是她会相信吗!而且,如果选择了芸岩,那麽沛欣呢?她是自己的初恋,自己最爱的女人,自己怎麽舍得
放弃她!
这一夜失眠的是三个人,芸岩心底哭泣了一夜,祭奠自己七年的爱恋,锺飞扬看著天花板想著两个不同类型的女人,季兮看著照片
上甜美笑容的女孩,茫然而苦涩!
第七章 锺奸夫!夏淫妇!
第七章 锺奸夫!夏淫妇!
穿著白色T恤、七分牛仔裤,趴在咖啡馆的桌子上,看著窗外满头大汗来来往往的人群,面前的杯子里,晶亮的冰块红色的石榴汁
,凝在玻璃杯外一颗颗晶莹的水珠,头顶的空调吹出透心的凉意,芸岩失神的眼神,暗淡无光!
於嘉翘了班,匆匆忙忙的披著热浪踏进咖啡馆,就看到了无生气的芸岩,失神的看著窗外,顿时心底一酸,红了眼眶!
坐在芸岩的对面,於嘉一把攥著她的手问道:“岩岩,你怎麽变成这个样子,是不是姓锺的欺负你了?告诉我,我去找他算账!”
“不算是!”芸岩苦涩的咧了咧嘴:“就算是他欺负我,也是我自找的啊!”
“岩岩不许你这样说自己!”於嘉揉著红红的眼眶瞪了她一眼道:“告诉我,到底怎麽回事?”
芸岩摸著杯子外,凝结的水珠,慢慢的将发生的事情讲给於嘉。
“靠!!什麽东西,没见过这样的贱人!!”於嘉气的一巴掌拍在了桌子上,杯子摇了摇,所幸没有摔倒。
咖啡厅里一片寂静,瞠目结舌的众人,看著彪悍的於嘉,满脸怒色的拍著圆形的玻璃桌,惊讶不已。
知道自己成了众人的焦点,於嘉毫不在意,冷冷的扫视了一眼看著她的众人,阴测测的道:“看什麽看?没见过骂人是吗?不想挨
骂的该干嘛干嘛!”
顿时大家有志一同的转过脑袋,抿著咖啡,竖著耳朵听八卦!服务生踌躇再三,抱著记录本,不敢上前,生怕那个怒气冲冲的女人
没点咖啡,倒把自己的脑袋拧下来。
芸岩拉了拉於嘉的手道:“嘉嘉我没事,你不用为我发那麽大的火!”
“没事。”於嘉一屁股坐下,抽了两张纸巾擦著不停落下的眼泪道:“什麽叫没事,七年啊岩岩,我为你不值啊!锺贱男最好别让
我碰到他和夏荡妇两个在一起的,不然!!老娘抽花他的脸!”
芸岩心头一暖,幸好自己还有这麽好的一个朋友,幸好,自己不是一无所有!
两人慢慢的走在街上,於嘉看著芸岩有些怪异的行走姿势,皱了皱眉头:“岩岩,你的脚怎麽了?”
“哦!”芸岩低头看了看自己的脚道:“没什麽,不小心扭伤了!”
“不小心?”於嘉俏脸一寒:“昨天聚会的时候,你还好好的,今天就成了这样,该不会又是因为锺飞扬吧!”
“不是!”芸岩摇摇头,转移话题道:“嘉嘉,你今天不用上班吗?”
“上啊!不过你的事情比较重要,为你翘一天班值得!你别管我了,别转移话题,先说你的脚是怎麽回事?”於嘉担心的扶著芸岩
的胳膊,心疼的斥责道。
见隐瞒不过,芸岩无奈的告诉了她,等著於嘉发火。
果不其然,於嘉恶狠狠的看著她骂道:“还说不是为了锺飞扬,不是因为他,你能走路不看,横冲直撞?幸好人家车开的慢,不然
呢?你还有命吗!!”越说越气,於嘉想想“万一”两字,後怕的只咬牙,恨不得此刻锺飞扬就在眼前,狠狠的揍他一顿,打他个猪头
,再把他倒吊在十字路口,挂上一面“出轨奸夫锺飞扬的牌子”
昨晚失眠了一夜,早上起来,锺飞扬觉得自己的脑子晕晕沈沈的,头疼的好像里面挤满了蜜蜂,嗡嗡的难受。
开著车一路神思恍惚有惊无险的到了公司,一上午到底忙了些什麽,他根本毫无印象,但是芸岩咬著嘴唇,苍白的脸,却一直出现
在他的眼前,她说的那些话刺的他一颗心鲜血淋淋,却找不到开罪的理由,她说要和自己分手,这不是该高兴的事情吗!
沛欣回来了,芸岩和自己分手,他就可以光明正大和沛欣一起,像以前一样,甜蜜的生活不是吗!为什麽他会舍不得,舍不得和芸
岩分手?为什麽当芸岩说出要分手的时候,他会心疼!!
越想头越痛,锺飞扬扶著一跳一跳抽痛的太阳穴,闭起眼睛。电话铃声响起,锺飞扬有些疲惫的接起,夏沛欣娇嗲的声音传进耳朵
里,如同蜂蜜里加了两勺白糖,甜的发腻的撒娇却是锺飞扬最爱的。
夏沛欣穿著低领的嫩黄色无袖吊带衫,配著白色的短裙,细高跟的白色凉鞋,酒红色的卷发张扬的披散著,描眉画目细致的妆容,
扭著纤细的腰肢骄傲的挽著锺飞扬的胳膊从他的公司里面出来,一路上羡慕的目光,倒是大大满足了锺飞扬的虚荣心,困扰他一上午的
思绪也淡去了不少。
於嘉扶著芸岩死活不肯回去上班,过了一条马路,两个人找了家米粉店,吹著冷风,一人吃了一碗米粉,於嘉叫了一碗酸辣味的,
又加了一堆辣椒,吃的直抽气,却还大呼过瘾的津津有味的吃个不停,芸岩本也是无辣不欢的主,但是因为身上有伤,不能吃太过刺激
性的东西,於嘉自作主张的替她叫了一份清淡口味的,虽然也很好吃,但就是觉得缺了点什麽,芸岩嫉妒的看著於嘉被辣的红红的脸,
有气无力的挑著碗里的白白的米粉吃著。
於嘉放下只剩了一点汤料的碗,满足的打了个饱嗝,看著有些意兴阑珊的芸岩,也不催促,抽出纸巾擦著嘴,一边消食,一边等她
!
芸岩吃了一多半,实在吃不下,没有辣椒,不和口味的东西她吃不下,芸岩不挑食,但是她就是喜欢吃辣椒,追求味道好吃的东西
,却对食物的原材料不讲究,无论是胡萝卜、芹菜、香菇还是茴香、香菜……只要做的好吃,她向来来者不拒的!
这家米粉店生意很好,此时又是中午休息吃饭的时间,一波波的人往这家小小的店里挤来,於嘉再次感叹了一下计划生育实行的太
迟,中国人口太多等等的牢骚,付了钱,扶著芸岩去医院换药。
夏沛欣定了一家意大利餐馆的位置,路程不远,本来锺飞扬打算走过去的,但是夏沛欣抱怨天气热、人多、她不想走冲著锺飞扬撒
了撒娇,锺飞扬妥协的开车载著她转两个路口,到了开车三分锺,走路十五分锺的吃饭的地方。
芸岩想到自己的手机丢了,顺路想起再买一个,於嘉少不了又骂她一顿,还是扶著她去买,路边锺飞扬的奥迪A6停在泊车位上,那
个车牌号芸岩熟悉的很,於嘉当然也是熟悉的。
冷笑一声,於嘉看著两个俊男美女,咧著嘴,松开扶著芸岩的手,冲上前去热情的大声招呼著:锺奸夫,夏淫妇,正巧啊!”
锺飞扬听到熟悉的声音,抬头看见前面扶著路边护栏的芸岩,嘲讽的看著自己,顿时身体僵硬,挽著夏沛欣的手,烫的吓人。
夏沛欣看著走上前来的於嘉,脸色白了白,大学的时候,她虽然是学姐却没少吃於嘉的苦头,对於嘉,她算是记忆犹新的!
於嘉上前拍了拍锺飞扬的肩膀,随即短拳一出,狠狠的打在锺飞扬的腹部,锺飞扬疼的脸色煞白,不由自主弯下了腰。
夏沛欣吃了一惊,捂著嘴倒抽了一口凉风,恶狠狠的瞪著於嘉,刚想大喊大骂,於嘉却先笑著摸了摸她的脸蛋:“夏淫妇,最好把
嘴闭紧了,喊出声招人注意,你的淫妇之名可就传遍整个N市了!当然你脸皮厚不怕丢人,锺飞扬也不怕吗!被下属背後指著脊梁骨骂
,可是很丢脸的哦,对吧锺总!”
锺飞扬早上什麽也没吃,本来肚子里就难受,於嘉又是大学生武术大会上的三连冠,这一拳的威力,只有锺飞扬自己清楚,艰难的
抬头看著芸岩站在路边无动於衷的样子,锺飞扬自嘲的一笑,自己这是在期待什麽,期待她上前来安慰自己吗!可能吗!
第八章 愿望实现後的空虚!
第八章 愿望实现後的空虚!!
其实看到锺飞扬挨打,芸岩心里是很疼的,但是只要一想到自己七年的付出换来无情的背叛,再看看一旁娇怯怯的夏大美女,芸岩
软化的心瞬间就坚硬起来了。
别过头像是没看到锺飞扬青白的脸色,芸岩尽量表现的淡然,将锺飞扬看做是一个路人甲的角色,虽然这很困难,但是她必须咬紧
牙关坚持,遗忘的过程是痛苦的,但遗忘後的结果却是释然的,为了那自我的将来,她必须学会遗忘!
将手掌按在肚子上,锺飞扬勉强忍受著几欲眩晕的痛苦,腹部恶心翻滚的疼痛尚且可以忍受,但是芸岩冷清的摸样,却让锺飞扬心
疼的连呼吸的空气,也如同带著铁钩的利刃,拉扯的他的脏腑七零八落,疼的嘶吼无声!
於嘉冷笑著甩开夏沛欣,看著弯著腰的锺飞扬,活动著手腕,看样子,明显是觉得那一拳打得不够过瘾!
周围来来往往的行人被这边的骚动吸引,开始好奇的驻足观看,芸岩叹了口气,挪动著因为行走而有些刺痛的脚,拉住了於嘉的手
腕:“别浪费力气打他了!”
於嘉有些恨铁不成钢的瞪了芸岩一眼,恼恨她到了这个时候还护著锺飞扬,颇为不乐意的放下了举起的拳头。
芸岩看出於嘉眼中的恼火,苦涩的一笑道:“打他,会脏了你的手!”
於嘉一愣,随即笑嘻嘻的扶起芸岩的胳膊:“你说的对哦!我的拳头是用来打人的,不是用来收拾禽兽的!”
“芸岩你什麽意思?”夏沛欣美豔的脸蛋,因为怒火而扭曲的难看,她不敢对著於嘉开火,所以直接将矛头对上了更好欺负的芸岩
。
“字面意思!你是洋面包吃太多,摧毁了你的脑神经,还是你根本听不懂人话,听不出我在骂你们?”芸岩淡淡的挑起眉毛,无所
谓的瞟了一眼盛怒的夏沛欣。
“你……”夏沛欣斜著眼睛看了看锺飞扬,转眼眼圈一红,泪珠盈盈欲滴,顿时楚楚可怜的胜过了,街头利用同情心装残废,扮穷
困的乞丐!
芸岩看著她急速的变脸技巧,在心底为她鼓掌,不去演电影真是亏了她了,真是影後的演技啊!
锺飞扬缓过劲来,一把揽住了夏沛欣的腰,爱怜的替她擦著眼泪,责怪的眼神看向芸岩。
芸岩心中一痛,随即将手背在身後,狠狠的用指甲掐著自己的手掌心,控制著内心情绪的散发,面无表情的看了锺飞扬一眼,弯起
唇角,嘲讽的一笑,由著於嘉扶著走到路边堵了一辆出租车,坐了进去。
於嘉扶著芸岩坐进车里,回头看著不嫌天热,抱在一起互相发汗、出痱子的两人,甜甜的一笑,随即毫不客气的冲他们比了比中指
,看著锺飞扬黑沈的脸色,优哉游哉的坐进车里。
季兮中午不到就等在医院门口了,虽然那个女孩说了不是他的错,但是季兮认为总是自己心情烦躁开车挂了人,车和人,不管是车
撞人还是人撞车,吃亏的总是人吧!
可惜那个女孩没有留下联系方式,只有病历本上的一个名字而已,季兮想到今天她要去医院换药的,早上打了电话问了医生不见她
去,中午的时候他就到了医院等她了。
不知道为什麽他会特别的关注这个女孩子,也许是刺目的灯光下的那一滴眼泪,也许是潜意识里觉得他们两个有著太多的共通之处
吧!
随意翻著座椅旁的报刊架,看著杂志里一页页的心理测试题目,季兮暗自好笑,如果一个人的性格与未来可生产如此容易的就测试
出来,那麽人生又怎麽会有变数与遗憾的存在!
芸岩一眼就看到了翻看著时尚杂志的季兮,他的气质太特殊,如同一本线装精美的书,或是一盒金坚玉润的沈香木,在一堆的现代
的元素中,跳脱出彩!
於嘉顺著芸岩的目光看了过去,随即捧著脸惊呼道:“汉唐儒雅,魏晋风尚,岩岩难得你这次和我眼光一致,老天!这个医院里居
然有这麽古典俊秀的男人,啊!!萌死我了!”
憋著嘴瞥了一眼泛著花痴的某人,芸岩淡淡道:“他就是被我撞了那辆别克的车主!”
“呃……”於嘉顿时敛起了眉目,抬著眼将季兮从头到脚打量了三遍以後,叹息道:“不行,我对他恨不起来,就算是他撞了你,
我也恨不起来,老天啊!!为什麽要在我有了男朋友之後才让我遇见心目中的王子啊!”
“重色轻友!”毫不客气的刺了於嘉一眼,芸岩并不认为季兮今天来是为了自己,他们没有约定,自知之明还是要有的,自己可不
是什麽国色天香的人物,不可能人见人爱,男人通杀的!
季兮的耳朵很灵,大概是因为从小学音乐的原因加上现在的工作,他对於声音的敏感度很高,芸岩和於嘉的对话他虽然离得远听不
太清楚,但是芸岩特有的,带著点冷清与沙哑的性感嗓音他是印象深刻,所以芸岩刚一出声,他就放下了手里的杂志,看著她的方向。
看著一步一拐的女人,季兮微微皱起了眉头,站起身走到她的面前,低头看了看她的装扮,季兮无声的叹了口气,扭伤了脚,还敢
到处走著逛街吗?
轻轻的扶起芸岩的胳膊,季兮慢慢的很有耐心的扶著她往医生办公室走去,跟在他们身後的於嘉,看著前面两个人人的背影,奸笑
著摸了摸下巴,貌似这里没自己什麽事情了,刚刚路过外边,有一家冰激凌店,天气这麽热,再加上刚才收拾了锺奸夫的好心情,实在
是该给自己一点补偿。
冲著芸岩喊了一声,於嘉屁颠屁颠的跑去吃她的冰激凌,剩下的时间,是受伤的女人的疗伤时段,这一点,需要新的感情激素的注
入,不是自己的范围,但愿自己的萌点能和自己的好友擦出火花,那麽该是多美好的一件事情啊!
大大的挖了一块咖啡味道的冰激凌放进嘴里,真是从心里透著凉爽的舒坦啊!
白色的蕾丝内裤扔在地毯上,夏沛欣的嫩黄色的吊带衫被剥到了腰际,与内裤同色系的胸衣高高的推了上去露出丰盈的胸。
半跪在地毯上,夏沛欣亲吻著锺飞扬撩上去的衬衫下的肌肤,腹部一个乌青的於痕,让她心疼不已的舔吻著。
短裙遮不住底下的春光,锺飞扬点著一支烟慢慢的抽著,芸岩那嘲讽的笑容如同刺在他心头的短刀,在心头上转著圈绞著他的血肉
,疼的他嘴里发苦!
夏沛欣挑逗著锺飞扬的情欲,过尽千帆的她自然感觉的出锺飞扬的心不在焉,咬了咬牙,夏沛欣按耐住心中的怒火,现在还不稳定
,急躁容易适得其反,反而会将锺飞扬越发的推向芸岩,所以她要忍耐!
跨坐在锺飞扬的腿上,夏沛欣不安的磨蹭著,丁香小舌舔著他的耳垂,扯著锺飞扬最爱的甜腻的娇嗲声音,撒娇道:“飞扬,你搬
来和人家一起住好不好?人家舍不得离开你,要天天看到你!你以前答应过我的,以後会天天陪著人家的,你可不许赖账的!”
抬起下身,锺飞扬拉开裤子拉链,深深的看了夏沛欣一眼道:“好!我明天就搬过去!”
“啊……这样最好了……飞扬你最好了!!”搂著他的脖子,夏沛欣娇声呻吟著。
“我很好吗?我有多好?呵!”嘲讽的在心内反思自己的行为,锺飞扬下了下决心,自己最爱的人是夏沛欣!一直都是夏沛欣!
现在这个场景,不就是自己幻想许久的吗?为何自己没有愿望达成的欢欣鼓舞?只有无尽的苦涩与空虚?为什麽?
第九章 爱情的调戏,谁也逃不开
这一章写的差强人意,有些卡文了,大概是两天没动笔的原因吧!
天气热了,人有些烦躁,静不下心来构思,这几天没有写作的激情。
实在是不好,有人催文了!
狐狸会努力调节心情的,更文还是会继续!亲亲们将就著看吧!
写的不好,拍砖轻一点啊!
第九章 爱情的调戏,谁也逃不开!
外边是日头高照,屋内却昏暗的如同日落後的黄昏,芸岩看著电脑银幕上,白白的一面文档,只有短短的一行黑色的五号字码在上
面“自古多情空余恨,负情者不是我,为何我会比他更伤心?”
茫然的的看著这一段话,芸岩目光涣散而无焦距,屏幕下方的小人头左右摇摆了好久了,却一直没有引起她的主意,坐在电脑前一
个下午就只打出了这麽几个字,还是没头没尾的不知所云,芸岩捂著脸想笑更想哭。
那天在街上冲突以後,锺飞扬晚上就来搬走了自己的东西,记得当时自己和於嘉正坐在餐厅吃面条,雪白的手工拉面,陪著香浓的
高汤和各色的蔬菜,香味一阵阵的飘扬,勾引的於嘉呼啦呼啦的埋头大吃。
这时候夏沛欣黏在锺飞扬身上,如同死死的吸在人身上,疯狂吸血的水蛭一样,扭著无骨的腰肢,进了大门。
於嘉咬著半段面条,冷冷的看了锺飞扬一眼, 随即顺手操起桌上的一个西红柿扔了过去,鲜红的汁液在地板上四处飞溅,如同被
割开了血管,放出的血液,凌乱而又惊恐,顿时生生砸住了夏沛欣那张笑的如同向日葵一样的脸,
锺飞扬绕过地上的痕迹,看也不看芸岩一眼,急匆匆的钻进卧室翻箱倒柜半天,收拾了一个大箱子出来,拉著夏沛欣就要离开!
“等等!”芸岩叫住了已经一只脚踏出房门的男人,无视於嘉焦急的目光和夏沛欣那讥诮的神情,慢慢走到锺飞扬面前,对他轻轻
一笑,随即挥手狠狠换给了他两个耳光。
看著锺飞扬惊讶、伤痛的目光,芸岩轻笑道:“现在,你可以滚了!”
夏沛欣大叫大嚷著,张牙舞爪的想来撕扯芸岩的头发,却被於嘉轻易的抓住手腕,狠狠一拧,顿时夏沛欣疼的小脸煞白,汗珠滚滚
,懒得再看这对狗男女一眼,芸岩进屋,於嘉大笑著将愣怔的两人推出房门,狠狠的关上了坚实的防盗门。
衣柜里还有些锺飞扬没带走的衣物,芸岩收拾出来,装在一个袋子里,扔进了楼下的垃圾箱,新买的手机,是粉色滑盖的,其实她
更喜欢黑色的,但是於嘉说黑色太暗沈,硬是让她买了这个颜色,娇俏的萝莉色。
手机里没有几个号码,芸岩朋友不多也没有家人同事,想想自己的生活原来都是围著锺飞扬在转,难怪他一变心,自己会痛不欲生
,几欲死去!也难怪他敢出轨找旧情人,是料定了自己爱他甚深,决计舍不得和他分手,只会忍耐装糊涂吗,芸岩冷笑!
屋内的座机铃声响起,芸岩接起电话,是的沙利文餐厅来的电话,芸岩有些恍惚的看著墙上的挂历,红色的笔在16号这个日期上画
著一颗漂亮的红心,这是自己和锺飞扬彻底确定关系的日子。
芸岩很注重这一天的,每次都会选一家好的餐厅,两个人出去吃一顿浪漫的烛光晚餐,沙利文餐厅的位置很难定,芸岩在半个月之
前就打了电话,定了位置,可是谁能料到感情的变化是如此的快,三年的等待,四年的相守,抵不过旧人盈盈的眼波,勾人的手指,撩
人的红唇!
在房子里闷了一个星期了,今天芸岩突然想出去走走,想去沙利文餐厅一个人吃完这餐浪漫的烛光晚餐,想将这段感情里一串的惊
叹号,化成一个句号完结,生活还要继续不是吗,锺飞扬离开了,难道自己就不活了!
换上裙子,芸岩看著有些宽松的腰,嗯,失恋确实是很好的减肥药,一个星期自己就瘦了那麽多,镜子里的自己,脸颊有些凹陷,
气色也很差。
拿起很久不用一次的化妆品,芸岩给自己上了点粉底、画上眼线、涂了唇彩胭脂,顿时整个人显得神采奕奕,露齿一笑倒也有几分
姿色,於是拎著包包出了门。
季兮看著面前燃烧的蜡烛,对面的椅子上摆著一个巨大的礼物盒,没开封的蛋糕盒放在桌上一角,盒子上放著一束百合花。
季兮静默的坐著,手里的的餐前开胃酒已经是第三杯了,但是等待的人却一直没有出现,季兮心底苦涩,端著酒杯的手都有些不稳
了。
芸岩进了餐厅,报了名字,服务生领著她到了自己定好的位置上,白色素雅的餐桌上,摆著写著自己名字的立牌,芸岩坐下翻看著
手里的菜单,抬头瞬间,就看到了落寞而孤寂的季兮,芸岩有些讶异他在这里,看著他对面空空的位置和巨大的礼物盒,再看看等在他
旁边服务生有些怜悯与同情的目光,踌躇再三,正想著要不要上去打个招呼,却见一个娇俏甜美的女孩走进了餐厅。
白色的连衣裙,上面是蕾丝作装饰的本色花, 甜美的笑容、亮眼的风采、略带狡猾的眼神,不可否认是一个漂亮而又阳光的美女
,芸岩不由多看了两眼,这是他的女朋友吗,倒是很漂亮呢!
季兮看到姗姗来迟的叶小柔,嘴角浮现一个温和的笑容,虽然邓了很久,但是她来了自己总是很高兴的!
叶小柔一眼就看到了那个巨大的礼物盒,顿时兴奋的不得了,一把抱在怀里,甜甜的冲著季兮笑道:“季哥哥,这是给我的吗!是
什麽东西?我拆开看看好不好?”
季兮笑著弹了弹她的脑门道:“先吃饭,吃完饭回去再看,保证你会喜欢的!”说著递上菜单。
叶小柔抱著礼物盒,有些为难扭捏的看著季兮,欲言又止。季兮心底一沈,表面却依旧是带著宠溺的微笑道:“怎麽了?”
叶小柔绞了绞手指道:“季哥哥,我和我男朋友已经约好了要一起吃饭看电影的,他,他还在外面等我呢,我,我不能……”
“哦!”季兮轻笑道:“没关系的,你去吧!有男朋友陪著你,你要玩的开心点,晚上要我去接你吗?”
“不用了!”叶小柔摆了摆手:“他会送我回家的!那季哥哥,我先走了哦!”
“嗯,去吧,生日快乐!”季兮笑看著叶小柔抱著礼物盒,急匆匆的离开,他一言不发,他不想告诉她沙利文的位置有多难定,自
己半个月前就打了电话预定的;他不想告诉她她想要的这个礼物有多难买?自己是亲自去日本给她挑选定做的这个礼物,一个70CM高的
,酷似她长相的SD娃娃;他也不想告诉她自己在这里等了她很久,看看桌上的蜡烛,已经燃烧了大半了。
这些可以挽留住叶小柔的脚步,但是带著歉疚的回应,不是自己想要的!
芸岩看著目光一直驻留在季兮身上,感情的事情,每个人遭遇不同,所经受的考验也是不同的,好与坏只有自己清楚,不论男女谁
逃得出爱情的调戏圈。
第十章 谁愿意和泼妇吵架?
N市是缩水了,还是这个世界真的小的只有巴掌大了,难得出门吃个饭,也能遇到让人厌恶的事物,这就是所谓的冤家路窄吗?
浓厚的白色粉底,红豔的嘴唇,黑色的眼圈。芸岩有些懊悔刚刚不应该贪恋饭後甜点,以至於延误了几分锺,就看到了这样的惊悚
物。
皮肤不够白打厚厚的粉底,OK没人说你什麽,最多称赞你一声,不畏炎热持续挑战脸部捂出痱子的高技术活,但是好歹你也照照镜
子,可不可以脖子和脸上的分界线不要那麽明显啊!如果懒得给脖子上粉底,那麽可不可以不要穿这麽低胸的衣服啊!还有天气热不想
穿胸衣可以理解,但是大姐胸部下垂成了这样,你还要玩性感,乳贴都不贴,直接凸点!!
芸岩低头看著自己的脚趾,费力的先把刚刚撞进眼中的画面给逼出去,对面的惊悚物却张著红豔的好像两根香肠的嘴,撩动著披散
的长发,拉著嗓子惊讶的喊起来了:“呦!这不是芸岩吗!还真是巧啊,一个人来吃饭了,听说锺飞扬把你甩了!真是可怜呐!”
芸岩被她那故作娇柔的长长的音调,吊的小心肝颤,就好像小时候吃过的那种拉丝糖,将一块软软的糖,拉成很长很长的丝,沾上
点白色的糖霜,小孩子们吃的满嘴白面,比赛著看谁能长长的拉来糖丝不断!
但是面前这个女人的嗓音,明显和夏沛欣不是同一个等级的,缺乏先天的硬件设施,简单说就是嗓子不咋滴,声音太雄浑了,爷们
一样的高昂!所以她那拉啊拉的,山路十八弯的说话腔调,生生的让芸岩的胃,躁动的翻滚起来!
悄悄的往比边上躲了一小步,芸岩避开直冲自己飘过来的浓烈的香水味,不知道这位大姐擦了多少,感觉她是当成花露水一样,直
接喷了一身,香水是好香水,但是这样浓烈的味道,实在是……
同情的抬头看了一眼,挽著大婶的大叔,红彤彤的酒糟鼻很有中原一点红的范!芸岩顿悟了,就说是什麽茶壶配什麽盖,大婶这样
喷洒香水原来不是为了熏蚊子的,是为了让鼻子不好的大叔能闻到啊,果然自己还是不够细致敏锐啊!
女人等了半天不见芸岩的回应,无视一旁歇顶的大叔拉扯的力道,加大了音量喊道:“芸岩我问你话,你怎麽不回答?你傻了?”
人和人之间的关系很奇妙,喜欢一个人没有理由,同样的,讨厌一个人有时候也不需要理由。
因为大婶的高声喧哗,吸引了周围无数好奇的目光,芸岩懒懒的打量了她一眼,冷冷的笑了笑,绕过惊悚物。自顾自的离开。
大婶气的全身哆嗦,指著芸岩离开的背影破口大骂:“芸岩你都被人抛弃了你还得意什麽?”
芸岩脸一冷,懒得回头看哪个大吵大嚷的疯婆子一样的女人,她喊那麽大声有什麽用,谁会帮她来骂街吗?而且芸岩实在懒得和她
吵,和一个泼妇在街面上对骂,你这是自堕身份!
季兮开著车从车库出来,就看到街上稀稀拉拉的围聚著一些人,一个披头散发的女人,无视一旁拉著她的男人,跳著脚的大声嚷嚷
,看得出是在骂人,至於她骂的对象,季兮一愣,眼熟得很,是芸岩!
季兮在路边停下车,打开车门看著芸岩:“一起走吗?”
芸岩看著一辆眼熟的不得了的银灰色别克停在路边,正在思考似乎在哪里见到过,就看到季兮从车来钻了出来。
正想著如何离那个发疯的泼妇远一点,芸岩大方的接受了季兮的好意,自己拉开车门坐了进去。
正在破口大骂的女人,瞠目结舌的看著芸岩坐在车里远去,对手没了自己一个人跳著脚骂还有啥意思,回头看看周围窃笑和轻视的
目光,自己的老公脸色铁青的看著她,一言不发甩了她的手转身就走,她顿时懵了,闹不清楚自己错在哪里,踩著高跟鞋颠三倒四的追
著自己男人的背影,此刻的她更像一个被人抛弃的弃妇!
季兮看了一眼坐在旁边的芸岩,她淡然的神色明显不受刚才事情的影响,季兮暗想,这个女孩被人当街大骂,还这麽淡定,要不是
反应迟钝就该是真的心胸广阔的无边无涯了!
车里的气氛显得很沈闷,季兮想著刚才叶小柔的事情,芸岩自嘲自己非是负心人,却是挨骂的人,两个人都不说话,直到车子开过
一个公园门口,芸岩突然开口:“停车,我就在这里下好了!”
季兮一愣,打著方向盘将车停在路边,芸岩打开车门走下去,大晚上又不是周末,这个公园没什麽人,季兮看著黑咕隆咚的公园,
再看看孤身一人的芸岩,无奈的解开了安全带,下车追上芸岩。
芸岩一点也不意外季兮会追上来,虽然接触不多,但是她却知道他是一个很有责任心的男人,在现在这样的社会里,肯负责任,有
责任心的男人简直就稀缺的如同保护动物一样了。
两个人并肩走在小道上,虽然路边都有灯光,但是暗沈沈的路灯照在地上,也只是勉强看清路面不至於绊到树枝石头,跌倒而已。
空气中飘散著玫瑰花的香味,芸岩看著一旁在夜晚如同一大块水泥地坪般的湖面,轻笑道:“我第一次和男朋友约会,就是来的这
里,四年前的今天,那时候我们都是穷学生,一人吃了一碗牛肉拉面,在电影院看了一场哈利波特的首映,找不到回学校的公交车,在
街上转了半天,最後在这个公园里两个人坐了一夜,被蚊子咬的全身是包,却还是感觉到幸福甜蜜的!”
季兮低头看著路灯下她隐约的侧脸,目光中盈盈的水色让他心痛,却不知道该如何安慰,感情的事情就是一桶被搅的乱七八糟的浆
糊,任何事情只要掺杂了感情的因子在里面,都是无法轻易割舍与下定论的。
撩了撩头发,芸岩回过头看著季兮笑道:“说了些乱七八糟的东西,你听著没意思的吧,时间不早了,你先回去吧!”
摇了摇头,季兮叹息道:“没关系,我没什麽大事,回去晚点也不要紧,陪你这样走著挺好”
芸岩也不再坚持,点点头,两人找了一个休息的长椅坐在上面,正对著湖中打著灯光照耀著的一片荷田,只是时节还没到,荷叶亭
亭玉立,荷花却只见了几个花苞,含羞带怯的暴露在灯光下。
季兮看著芸岩一直将目光驻留在荷田里,开口问道:“你喜欢荷花?”
“嗯,喜欢!”芸岩点点头:“荷花的香味很特别,说是浓烈却不会让人感觉到太过腻味的香甜,我喜欢荷花的香味!”
“小时候,我家里种著一片的荷花,一到盛开的时候,那种清雅的香味飘的整个屋子里都是,那个时侯我总是偷偷去摘盛开的荷花
,後来才听说,荷花要是被人摘走了,水会顺著断开的花茎流进根部,会造成藕根的腐败,生生的毁掉一片荷塘,从那以後我再也不摘
荷花了!”季兮侧著脸,轻笑著讲述著童年的事情,平缓的语调轻重音节掌握的很好,很容易就吸引了人的注意力。
“啊!还有这样的事啊,算一算我好像没少偷摘荷花!”芸岩有些愧疚的咬著嘴唇说道,像是做错了事情的孩子,知道闯了大祸,
於是安静局促的等著大人的惩罚。
第十一章 互相了解!
第十一章 互相了解!
季兮笑著摇摇头看著她:“我也是听别人说的,自己倒是没有亲自试验过,也许是某个想吃莲子的人,用来糊弄我的谎言也不一定
啊!”
“哎!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嘛,难得花开豔丽,我以後要是有个大房子,就要在院子里挖一个池塘种上一大片的荷花!”芸岩目
光盈盈的看著几只鹤立鸡群的花苞,说著自己的愿望。
“嗯,这个愿望不错,但是现在房价这麽贵,你打算在什麽时候能赚出一个荷塘的钱来?”季兮很认真的指出其中的现实问题。
芸岩哀叫一声捂住了脸:“你就不能不提这个残忍的事实吗,一剑正中红心,刺的我心肝疼啊!”
“哈 哈 哈 ”季兮往後仰著大笑,真是个有意思的女孩:“你难道没想过这些现实的问题吗?”季兮奇怪的问道。
芸岩一愣,这句话真是熟悉,好像是以前的某一日,自己歪在锺飞扬怀里,掰著指头说起要是结婚,自己就多生几个孩子,小时候
尝尽了孤单的滋味,芸岩总是希望有一大家子人,团团的围坐在一起,中间是热腾腾的饭菜,桌上是七嘴八舌的欢声笑语,当时锺飞扬
嗤笑的摸了摸自己脑袋,笑她想法不切实际,自己还不服气,现在看来,不是自己不切实际,而是在人家心里,想结婚共度一生的对象
,自始至终就不是你芸岩,自作多情难怪人家不屑一顾。
芸岩心底酸了发疼,默默的低著头,不出声,季兮不是笨蛋,见她低头不语的摸样,就知道可能是自己的话触动了她的伤心事,又
不知道该如何安慰,一时间,本来和谐的气氛倒有些尴尬了。
芸岩知道自己的原因导致了冷场,有些不好意思,人家好心陪自己,自己却沈迷在往事的纠结中,多不好!
抿了抿嘴,芸岩岔开话题,另外起了个头道:“认识这麽久,我还不知道你叫什麽名字呢!”
“我啊,叫季兮,季节的“季”,楚辞常用语气助词的“兮”!”
“好奇怪的名字,为什麽起了这个名字?”
“不知道,我母亲说,好像是我父亲想要个女孩,偏偏生了个儿子,我父亲叹息了好久,我又在家里排行第二,所以干脆就起了这
个名字给我!”
“你有很多兄弟姐妹吗?”
“没有,就一个哥哥!”
“哦,真是羡慕你,我家就我一个孩子,从小我就幻想能有个哥哥多好,有人疼你,有人爱护你,包容你!可惜,愿望总是愿望!
”芸岩失落的看著前方,不无遗憾的说著。
季兮看著她的侧脸有一瞬间的恍惚,她说起往事,整个人似乎就回到了从前,身心全部沈浸在回忆里,感情真切的让人动容,那种
语气中浓浓的失望和悲伤,淡!淡的如烟如雾,却丝丝缕缕缠绕在人心上,伴随著脉动收紧又松开。
“我倒是一直想要个妹妹的,可惜我母亲生了我以後身体就不大好,这个愿望一直没能实现!”移开目光,季兮将话题引回自己身
上,成功的让沈浸过去的芸岩转移了目标。
“我想,要是当你的妹妹一定是很快乐的事情,因为你会是一个很好的哥哥!”
“真的吗?你怎麽知道?”
“猜的!”芸岩一笑:“看你那麽负责任的样子就知道你是一个好人,而且对一个陌生人都可以那麽有耐心又温柔,对自己的家人
一定更有耐心!”
“嗯,说不定,可惜我没有亲妹妹……”
两个人坐在椅子上,轻言轻语的聊著,渐渐的熟悉对方,了解对方,渐渐的拉近了彼此的距离。
锺飞扬疲惫的踏进房门,上个季度的报表显示销售量明显的下滑了,今天耗费了一提啊年时间召开主管会议,寻找问题根源,可是
都是一个推一个,互相推卸责任,业务部推到广告部头上,广告部推到开发部头上,开发部又给别的!
锺飞扬难得的在公司发了大火,严令几个主管下去寻找原因,并要求在在三天之内递交一份解决方案,想到几个主管离去时互相怒
目相向的画面,锺飞扬头疼的要死。
职场争斗在所难免,但是好歹也要记得以公司利益为主吧,没了公司,再争斗又有什麽用?可是看那几个人,仗著资历,时时对自
己的话阳奉阴违,自己不是不想整治他们,只是需要时间,看起来有必要提拔几个新人来做替补了!
一屁股坐在沙发上,锺飞扬随手拿起了桌上的杯子,空的!!锺飞扬一愣,卧室里的夏沛欣听到动静,急忙冲了出来。
放下杯子,锺飞扬按下心头迷茫的感觉,回头看著夏沛欣,不由皱了皱眉头。
宝蓝色的深V领短裙,露出胸前深深的沟壑,长长的脖子上,戴著一串蓝宝石项链,这是前天自己给她买的,白皙的皮肤,高高盘
起的秀发,妩媚的笑容。锺飞扬疑问於她在家里,为什麽还要穿的这麽花枝招展?
夏沛欣当然不知道锺飞扬心底在想什麽?她身上这件衣服,是她今天刚刚去买的,用来搭配锺飞扬买给她的蓝宝石项链刚刚好,看
到锺飞扬的目光落在自己身上,夏沛欣踮著脚尖转了一圈,丝绸的面料飘逸的旋起,荡漾一片蓝色的波纹,回头看著锺飞扬嫣然一笑道
:“好看吗?”
“嗯,好看!”锺飞扬点点头,其实他现在更想听到的是:“飞扬,你累不累,渴不渴,饿不饿,想吃什麽?我准备了绿豆汤你要
不要喝??”但是他清楚,眼前的人是夏沛欣不是芸岩,所以他沈默了,站起身自己去厨房倒了一杯冷水。
夏沛欣有些失望锺飞扬的态度,很敷衍的态度,让她很不爽,看著锺飞扬步入厨房的背影,夏沛欣咬了咬牙,很快的调节过来,跟
著进了厨房,从後边抱住锺飞扬的腰,撒娇道:“飞扬,我放好洗澡水了,你先去洗澡,然後我们出去吃饭!”
锺飞扬听到前半句心头一暖,但是後半句,无奈的转过身,锺飞扬拉下夏沛欣环在自己腰上的手道:“沛欣,我今天很累了,能不
能不要出去吃了我没潺潺随便做点什麽吃就好了!”
“这……”夏沛欣有些不愿意:“那家的位置很难定的,我好不容易才订到的,就这样浪费了不好吧,而且下次去谁知道能不能订
到位置呢!”
“但是,我今天实在没精神,不想出去!”锺飞扬掩不住的满脸倦色,靠在梳洗台上拉著夏沛欣的手劝慰道:“下次好不好,下次
我们一起去,我好好补偿你!”
“那……好吧!!”夏沛欣无奈的点点头,但是不高兴三个字却是写在脸上,锺飞扬伸手刮了刮她的鼻子,夏沛欣瞥了他一眼躲开
了他的手指。
锺飞扬只好抱著她坐到沙发上,细声细语的劝著她,直到他保证周末带她出去逛街,夏沛欣才稍稍消了气,锺飞扬也暗暗松了口气
,好不容易盼回来的佳人,总不能再让自己气跑了不是!
第十二章 啥叫现实??
第十二章 啥叫现实??
芸岩抱著一罐啤酒坐在车座上,上涌的酒气,熏的她脸颊通红,双眼亮晶晶的像是两颗透亮的宝石。
季兮俊逸的脸上也有些迷茫的情绪出现,车里开著空调,密闭的空间隔绝了外界的干扰。芸岩用胳膊肘碰了碰季兮道:“你喜欢那
个女孩多久了?”
“嗯,十年了!”叹了口气,季兮又打开了一罐啤酒,仰头灌了几口,泡沫的冲击和啤酒特有的苦涩味道,让他鼻子一涩,差点流
下眼泪来。
“十年,你真是长情!!”芸岩赞叹的瞥了他一眼道。
“哦,那你和你男朋友相处几年了?”季兮侧过头反问她。
“三年的暗恋,四年的相处,哈 哈 女人最美好的七年青春我都耗费在他身上了!”芸岩自嘲的笑道:“你说我是不是犯贱啊!明
明知道他喜欢那个夏沛欣还义无反顾的投入进去,以为自己的柔情可以暖的他,忘记前缘,结果还是人不如旧、衣不如新 哈 哈 哈 ”
“不能这样说,没尝试过怎麽知道他不会爱你,怎麽知道一定会失败,但是我好奇你为什麽会爱上他,听你的描述,你似乎和他的
性格差距很大啊!”被酒气冲击的季兮,难得八卦的问道,他很好奇面前这个女孩子是如何陷进了这样一场不得回报的爱恋中无法自拔
的。
“怎麽说呢,该是从他身上我感觉到温暖吧,你知道当你被世界抛弃,当你知道这个世上只剩下你一个人的时候,有一个人将你从
悲伤与绝望中拉出来时,那种连心也会融化的温暖会让你铭记的!”摇了摇手里的易拉罐,芸岩感受其中的重量,看看还剩多少?
“照你这麽说,芸岩你对他该是恩情与爱情混在在了一起,你分得清对他是恩情大於爱情,还是爱情大於恩情?”季兮敲了敲脑袋
,嗯,有点晕眩但是还可以坚持。
“其实我也想过这个问题,开始也许是因为他的出色而产生的兴趣,渐渐的变成了懵懂的好感,随即在他给予我温暖的时候对他产
生了感恩的心,而後转变成了爱情,其实女人很难分得清亲情、爱情、恩情这些东西,因为女人本身就是感性的综合体,对於事物总是
以内心感情为第一判断标准,所以很难分得清,看的明!”
“听起来很有道理,但是我觉得在爱情你其实男女都一样,都是傻瓜,傻的就算知道是欺骗也会为对方寻找借口来帮他圆谎!”
“哦,听起来你是深有感触的?”芸岩好奇的看著季兮问道。
“不算是,只是我暗恋一个人时间太久了,难免会多想想这些问题!”季兮笑著绕过话题。
芸岩瘪了瘪嘴:“真是不坦白的人,老实说,你对於暗恋你的那个青梅竹马的小妹妹不觉得後悔吗,尤其是她现在找到了男朋友,
还准备结婚,你没想过要去破化她的婚礼或者是抢婚,让她结不成吗?”
“想过!”季兮很老实看著芸岩回答道。
“啊!我还以为你会否认,然後找一大堆冠冕堂皇的理由与说辞来搪塞我呢!”芸岩笑著拍了拍季兮的肩膀,一口喝完剩下的啤酒
,转过身去购物袋里翻找起来。
“为什麽要搪塞呢?”季兮帮她拿了一罐新的打开递给她道:“我确实这样想过啊,但是我不会这样做的,她的心不在我身上,我
强求得来的也是假的,何必呢?”
“你真是宽容啊,要我是不可能这样大方的,当然我们的情况也是不同的!”芸岩下巴磕在冰凉的啤酒罐上,看著前面忽闪忽亮的
路灯道。
“情况不同,起点总是相同的!说说要是换成你会怎麽做呢?”
“说实话,我没想过,但是也许我会去大闹一场,破坏他的婚礼然後诅咒他一辈子得不到幸福,也许我会扎个小人送个他当新婚礼
物;但是最可能的是,我不会去参加他的婚礼,他不配得到我的祝福,我不诅咒他但是也不会原谅他!”
“你真是特别的女孩!”季兮摇摇头轻笑著。
“谢谢你的夸奖,干杯!”芸岩转身拿著啤酒罐和季兮手里的碰了碰。
“哈 哈 哈 你的男朋友放弃你,是他最大的不智啊!”
“我也这样觉得,但是提醒你哦,是前男友,姑娘我现在是单身未定的,行情不能破坏的!”
“你倒是毫不谦虚啊!”
“谦虚是什麽?能吃吗?你就是太谦虚,太客气了才会一直只是暗恋,而不是抱得佳人归啊!”芸岩戳著季兮的脸叹息道,喝高了
的两个人,动作尺度与说话也就毫无顾忌了。
“也许是,小柔不喜欢我这样的个性,总是说我像老头子一样太沈稳了,这也许就是我只能是的哥哥的原因吧,她不可能考虑我的
!”
“那是因为她太飘了,被你和她的家人保护的太好了,以至於她生活在一种,现实半梦幻的自我世界里,在按照自己构造的童话故
事,选择著自己的浪漫爱情,以为公主遇到王子就真的会幸福美满的过一生了。”
“哦,难道不是吗?”季兮挑著眉问道:“我们从小看的童话书里不都是这样写的吗,每个人的愿望不都是这样的幸福美满吗?事
业有成、家底丰厚、娇妻美眷、妻贤子孝……从古至今所谓的幸福生活无外乎是这些吧?”
“所以说,那些是童话啊!是不真实,不现实的!”芸岩很无语的白了白眼珠,老大的一个人了还这麽天真单纯,不是吧?
“哦,那你说,现实是什麽样的?”季兮看著芸岩,等待她的解惑!
“现实吗?”芸岩托著脑袋想了想道:“现实就是,白雪公主结婚後也会发胖衰老变成一个恶婆婆;现实就是灰姑娘遇到了王子,
只能成为他的情妇不可能成为王妃;现实就是王子公主结婚退隐後,需要面对家庭生活的考验,需要应付公主身材走样,王子外出偷吃
出轨的窘境,现实的就是美人鱼,她只能是被牺牲的一个;现实就是美女与野兽的故事产生的前提就在於,野兽必须是很有钱很有钱才
可以让美人来到他的身边,这些才是现实啊!”
季兮目瞪口呆的听著芸岩喋喋不休的说了一大堆,有些无语这些奇怪的想法她是从哪里得来的?
“怎麽了?我说的不对吗?还是你有新的解释?”芸岩看著季兮皱著眉头的样子道。
“不是,你说的很有道理,我只是好奇你的这些想法是谁交给你的?”
“我自己想的,很奇怪吗?”芸岩浅笑道:“他也说过我的想法与其说是另类,倒不如说是反动,哈 哈 哈 有意思吧?”
“没,我觉得你说的挺好的!也许是个人理解不同,但是我认为你的想法很有趣!”季兮老实回答道。
芸岩呵呵笑著,撇著脑袋看著他,亮晶晶的眼睛里晃动著柔美的水波,粉嫩的唇泛著湿润的光泽,季兮心口一跳,觉得有些躁动的
不安,很想,很想低头起亲亲那美丽的唇瓣,季兮不自觉的低下头往前移动。
芸岩傻呵呵的看著季兮的脸,越凑越近被酒精麻痹的神思让她不知道该如何反应,终於一个温热的唇贴在自己的唇瓣上,芸岩脑子
一空,感觉的一阵酥酥的麻痒,像轻微的电流触碰,瞬间传遍了全身,芸岩不由自主想开口告诉季兮;“你的嘴上带电的!”
不料嘴唇刚一开启,本来舔著她唇瓣的舌头,立刻抓住了机会钻进她的口腔,勾住她的舌头纠缠起来。
第十三章 这只是个意外,你忘记吧!
第十三章 这只是个意外,你忘记吧!
芸岩手掌抵在季兮的胸口,不知道是该推开他,还是该拉著他更靠近自己,芸岩不是未经人事,以为拉拉小手都会怀孕的青涩女孩
,和锺飞扬同居两年,虽然两人不是很激狂,但是少不得一个星期有那麽几次水乳交融的事情发生。
芸岩一向是讨厌接吻的,她觉得口腔里钻进来另一个人的舌头,互相吸吮著交换唾液是很恶心的一件事情。所以她很少和锺飞扬接
吻,但是此刻,季兮钻进她口腔里的舌头勾引著她的小舌,仿佛是交合的两条蛇,紧紧的纠缠在一起谁也不舍得分开彼此。
芸岩顿时觉得体内升腾起一股火热的躁动,小腹里隐隐有火苗窜动,烧的她口干舌燥,不由自主的攀紧了揽著自己腰身的人,像是
沙漠里饥渴的旅人遇到了清泉水一样,急切的吸吮索取著怜爱!
季兮敏锐的察觉到怀里人儿的回应和软化,抱著她腰身的手,更加的收紧,恨不得将这个柔软而契合的人,揉进自己的体内一样,
吞噬香唇的力道也开始加大变得急切,从试探的触碰变成温柔的诱惑,到现在是欲望灼烧後的渴求。
座椅在不知不觉中被放倒了,芸岩半躺在上面,压在她身上的人,双手在她的躯体上游移,挑逗她的情欲,芸岩也不甘示弱的抱著
身上的人,手指拨乱了他的头发,钻进了他的衬衫下面,触碰到他虽显消瘦,却依然有力的肌肉。
长长的即膝的裙子,在纠缠中翻到了大腿上,修长白皙的腿自然的圈住了男人的腰。狭小的空间里回荡的是两个人急促的喘息声,
热度在蹿升,车里的冷气已经无法为这对同路上的伤情男女降下他们的欲火了。
当灼热破开湿滑的入口,芸岩咬著下唇忍住被涨的酸楚的虚软感,扬起头看著车顶昏黄的灯光,这一刻开始她真正抛开了与那七年
的爱恋。
如同刺绣荷花需要渐变的丝线,感情的遗忘与开始同样如此,芸岩无力的瘫软著任由季兮的予取予夺。
季兮咬著芸岩的耳垂低吼著舒畅的快感,芸岩的耳朵长的很好看,耳垂厚厚的,放在面相里是一般人都会称赞的有福气的象征,而
且她没有打耳洞,季兮舔弄著那小小的敏感的地方,听著她难耐的呻吟声,一丝一缕的无法压抑的从喉间发出,感觉全身的血液越发烫
的厉害,而身下的坚硬也越发进出的厉害了。
那个一闪一亮的路灯,终於寿终正寝的熄灭,季兮伸手抓著芸岩的臀瓣狠狠的撞了几下,随即在芸岩的喊叫声中倒在她的身上。
酒精上涌与欢爱後的虚软,让两人相拥著沈沈入睡,只剩车内散不去的气味与满身的汗湿,季兮晕沈沈的脑子里似乎觉得忘了一件
事,但是不等他想起就沈浸在了黑甜的睡梦中。
早晨的阳光照进车窗里,芸岩睁开有些肿胀的眼睛,扶著晕沈沈的脑袋慢慢的爬起来,看著车你只剩下她一个人,低头看了看自己
已经不知去向的内裤和被拉扯的一塌糊涂的裙子,芸岩震惊的看著腿上与胸口的青紫痕迹,感受到酸痛的身体与刺痛的私密,眉毛抽搐
许久之後终於咬牙忍下了即将破口而出的尖叫声。
颓然的趴在座椅上,芸岩遮住眼睛,回想昨天晚上发生的事情,越想冷汗流的越多,越想越是羞红了脸,无力的捂著羞红的脸在座
椅上翻滚,哀叹自己又不是十几岁的小萝莉,居然挡不住美男的诱惑,就这样擦枪走火了,真是丢尽了老脸!
那些香豔的画面是那麽的真切又勾人,芸岩感觉自己的身体还残留著昨夜的余韵,狠狠的拍了拍自己的脸,芸岩无力的从车座上爬
起来,手忙脚乱的理好如同泡菜缸里的泡菜一样被折腾的全是褶皱的裙子,顾不得再仔细的需找那个遗失的内裤,推开车门就想落跑。
可惜车门一推开,芸岩就怔住了,季兮拎著白白的豆浆和胖胖的包子慢慢的从前面走过来,芸岩看著步著晨光走来的人,虽然头发
凌乱但是却带出一股颓丧的味道,关键是,明明是一起滚床单的人,为何他的衣服就整整齐齐没个皱痕,自己的就是一把泡菜不能见人
?
看著面对自己目光不自然的别过头去的芸岩一眼,季兮瞬间就知道她想干嘛!
有些气恼的瞪了这个想拍拍屁股当没事发生过,捂著脑袋鸵鸟一样就要溜走的女人,季兮拉著她纤细的手腕:“上车,先吃早饭!
”
芸岩看著牵著自己手腕季兮,他抓的并不用力,自己只要稍一挣扎就可以挣脱,但是不知道为何她并不想增开。
默默的又爬回案发现场,芸岩接过季兮递给她的温热的豆浆,小声的道了谢,接过来慢慢的喝著。
两个人很有默契的一言不发,不是不想说,而是不知道该如何启齿,芸岩有些苦恼的咬著吸管思考,该是镇静的告诉他,把发生的
一切当成是一场豔遇,就此打住後会无期,见了面也当做是不认识?还是就这样静默的避开,不再提起这个话题,就这样当成什麽也没
发生过?
芸岩在想,季兮也在想,虽说是昨晚有气氛、酒精、前因多重因素的原因,但是总归一句,是自己主动的,是自己利用了芸岩醉酒
迷茫的空隙吃了人家,所以自己应该负责的!
想清楚了季兮侧头看著若有所思的咬著吸管的女人,视线不由自主的落在她粉嫩的唇瓣上,昨天尝过滋味了很甜美,自己似乎是上
瘾了,尴尬的移开目光,季兮恨不得给自己一巴掌拍死自己,枉费自己是为人师表的人,却不知道原来自己是如此的龌龊!
轻咳一声,季兮放下手里的东西,看著转过头来的芸岩,正色道:“芸岩,关於昨晚的事情,我想……”
芸岩似乎知道季兮接下来想说什麽,赶紧岔开话题道:“那是一场意外,只是一场意外,你不用太在意,忘记它就好了!”
季兮愣愣的看著芸岩,看得她心慌意乱,心脏急促的跳动,匆忙的移开目光,芸岩低头看著手里被咬的扁扁的吸管不敢抬头。
“你是这样认为的吗,芸岩?你真的觉得只是一场意外吗?”季兮轻轻皱起眉头,看著低著头的女人轻叹道。
心里一紧,压下突然升起的怪异的感觉,芸岩酝酿了一下情绪,咬咬牙抬起头:“哈!看你严肃的样子,其实这种一夜情不是现在
很流行的吗!不用那麽当真,你我喝了很多酒,算是酒後乱性吧,你该不会想著要负责之类的吧??”
季兮看著举措的想逃避问题的芸岩,伸手抓住她捏著裙角蹂躏的手:“是,我是想著负责,而且我不允许你逃避,芸岩我不是个随
便的人,你也同样,不要否认,我知道你不是,可以为一个久远前的温暖坚持了七年的爱恋,你觉得你说自己随便谁会相信?”
芸岩无奈的看著季兮认真的表情道:“季兮,我知道你是很有责任心的男人,我也知道你是认真的,但是季兮,我不想,我现在还
无法接受一段新的感情,无论这段感情的基础是爱,或是为了责任,我都无法接受。锺飞扬给我的伤太深了,现在伤口还在滴血。所以
季兮你忘了昨晚的事情吧!就当成做了一个梦好不好?”
看著芸岩泫然欲泣的眼神,闪动著悲伤的光芒,季兮心头一痛,伸手摸了摸芸岩的发,季兮深吸了一口气:“我明白了,这件事我
不会再提了”
第十四章 再遇奸夫淫妇!
第十四章 再遇奸夫淫妇!
“什麽?你居然拒绝了?”於嘉拍著茶几站起来,看著对面盘腿坐在地上的人,这个女人到底在想些什麽啊?於嘉有些很铁不成的
咬牙,真想破开她的脑子看看,里面是不是短路了!
芸岩抱著一个大大的抱枕,一声不吭的看著窗户上飘扬的白色雪纺窗帘,白色的褶皱雪纺,米色的流苏边,外面罩著一层紫色金边
的镂空花纹布,梦幻而美丽。
“喂!说话啊!别装没听见,这一招不管用了!”於嘉抓起沙发上的另一个抱枕,毫不客气的砸了过去。
“拒绝就拒绝了,很奇怪吗?我跟他又不熟?”芸岩偏头夺过於嘉的攻击,皱著细细的眉峰,有些无奈的看著於嘉道。
“不熟?哼哼……”於嘉很不屑、很鄙视的白了芸岩一眼:“你都和他裸呈相见OOXX十八回合了,居然跟我说你们不熟?你还想怎
麽个熟悉发?等你们的私生子能打酱油了?还是等你们的儿子娶了媳妇以後啊?”
芸岩咽了咽口水,决定还是不和现在火气正旺的於嘉理论,否则她彪悍的言语一定会更上一个台阶。
唾沫四溅骂了半天不见回音的於嘉,终於因为口干舌燥停了下来,端起桌上的冷饮喝了几口,於嘉看著缩著脖子,侧著脸贴在抱枕
上,神情迷茫又苦涩的女子,无声的叹了口气,终於还是问道:“岩岩,你告诉我,你不能接受季兮,是不是因为你还想著那个锺奸夫
?你还忘不了他?”
芸岩一愣,眉间褶皱越发的深了,不知道该如何回答於嘉的这个问题,说自己忘记了?明显是骗人的,分手不过一个多星期,若是
这麽快就能忘记,她又怎麽会守在他身边七年?
说没忘记?又该如何解释自己和季兮的一夜混乱?虽然有个酒後乱性的借口,但是芸岩清楚地很,自己并没有醉的那麽厉害,季兮
亲她的时候她其实是知道的,但是为什麽没有推开他,反而顺从的回应了他,导致了接下来的事情,芸岩自己也想不明白!
看起来自己也许真的是一个犯贱的女人,一方面恋著与前男友的过往纠葛、爱情!一方面又贪恋著季兮清爽的温暖。
烦躁的蹭了蹭抱枕,芸岩很想将自己埋在里面,然後大声的吼两嗓子,发泄一下阴郁的心情!
於嘉最见不得芸岩这种迟疑的样子了,她性格豪爽干脆,总是喜欢快人快语、做事也是简单明快不喜欢拖泥带水,见芸岩一副神思
迷茫的摸样,顿时有些来气。
站起来一把抓走芸岩怀里的抱枕,於嘉伸手戳了戳芸岩的额头:“死女人,问你话,你居然敢无视我!”
捂著被戳的有些疼痛的额头,芸岩无奈的看著於嘉:“嘉嘉,季兮是很好的,但是我不能接受,至少现在不能,我和他都有心伤,
在伤口没有愈合前,谁也不可能开放心胸接纳另一个人,要说锺飞扬,没错我还是想著他,我和他分手不过一周,却和他相处四年,嘉
嘉如果我说我现在不想他肯定是骗人的,但若说我还希望他回头,还留著自己床位的另一半给他,那是不可能的,嘉嘉我需要时间来养
伤!”
心疼的看著芸岩脸上干涩的笑容,於嘉突然拍了拍手道:“难得今天休息,我们去逛街好不好?”
芸岩傻傻的看著快速转移话题的女人,有些无语,怎麽这样咧?人家心情还没收拾好?而且,转头看看窗外豔阳高照的天气。啊…
…啊……真是一个酷热的好天气啊!!
夏沛欣挽低著头看著玻璃柜里一条方形的碎钻项链,简单的设计,耀眼的光芒,就像红磨坊里,顶著一头红发,美豔到了极点的妮
可唱的那样:“钻石是女人最好的朋友。”夏沛欣近乎痴迷的看著铂金链子上闪耀光芒的一颗颗小东西,陶醉不已。
娇笑著挽起锺飞扬的胳膊,夏沛欣好不做作的指著她看中的钻石项链:“飞扬,我喜欢这一款,你看好不好?”
男人喜欢新奇又刺激的东西,夏沛欣很好的掌握了这种心理,她是个聪明的女人,她知道什麽时候应该伪装,什麽 又应该暴露真
实一面,而且她向来不惧怕在男人面前展现自己的欲望。这使得她在一贯的妩媚娇俏下,偶尔显露出一些小性子,一点倔强,反而更让
男人怜爱?
锺飞扬看著一脸兴奋的美人,再看看四周羡慕与嫉妒的目光,男人的虚荣心与自大,瞬间膨胀,不假思索的点点头,锺飞扬让一旁
羡慕的售货员小姐,拿出项链递给夏沛欣试戴。
夏沛欣自然是高兴的眉眼弯弯,急不可耐的手接过项链,戴在脖子上,白嫩的肌肤,衬著闪耀的碎钻,确实很好看,锺飞扬露齿一
笑,让自己心爱的女人打扮的漂漂亮亮的是一个男人的骄傲,至少锺飞扬是这样认为的。
结果包装好的首饰盒,夏沛欣搂著锺飞扬的脖子,毫不避讳的在人来人往的大门口,给了他一个深吻,锺飞扬有些脸红的推开她,
看著眼中带著狡黠嬉笑的女人,只觉的自己被幸福的泡泡裹住了全身。
以前和芸岩交往的时候两人本就很少接吻,芸岩又是个脸皮薄的人,让她在街头拥吻,那你还不如一刀杀了她,有时候锺飞扬也抱
怨芸岩出门对他不够亲密,芸岩总是用看白痴的眼睛看著他说,亲密的事情是做给亲密的人看的,我们又不是明星演戏,用不著表演给
群众看吧!
时间久了,锺飞扬也就习惯了,但是夏沛欣是个很开放的女人,尤其还在国外待了很多年,对於她来说,这些反应自己对男朋友表
达自己好心情的一个吻,是最正常不过了,送香吻的人简单实惠被吻的人高兴激动!还有比这更好的谢礼吗?夏沛欣看著锺飞扬微红的
脸颊,偷笑著装好了首饰盒。
顶著烈日,芸岩颓然的拿著一支甜筒,一边吃著,一边被於嘉拖著走:“炎炎夏日,为什麽这个街上还有这麽多人这麽有兴致的逛
街啊,嘉嘉你就不怕晒麽?”
於嘉冷冷的瞪了她一眼:“老娘不是你,出门两个防晒霜都不知道涂!”
於是芸岩默然了,乖乖的舔著脆皮已经半融化状态的甜筒,我不和小女子计较!
於嘉看著芸岩中气不足的摸样,鄙视的别过头,却不料正巧看到一对熟悉的人影,从一家珠宝店出来,於嘉一愣,伸手抓著芸岩的
胳膊一用力,芸岩吃疼的抬头看她,却刚好到锺飞扬和夏沛欣甜蜜的一吻。
芸岩不由自主的闭起了眼睛,眼前的画面晃的她眼睛花,於嘉咬牙切齿的看著两人,不屑的啐了一口:“果然是奸夫淫妇,光天化
日,还是在大街上也能发情啊!不知羞耻的两个禽兽!”
芸岩低头看著脚下的地面,灰色的方块砖,上面是几何的图案,用脚蹭了蹭那一条条的花纹,手里还剩下的半截甜筒,化成了水,
白色的液体,顺著手指流到胳膊上,凉凉的、黏黏的!
芸岩一惊,回过神来,走到垃圾桶旁丢掉甜筒,掏出纸巾擦了擦,看著於嘉道:“还不走麽?你不是闹著要买新衣服吗,停在这做
什麽?”
於嘉仔细的看了看芸岩的神色,大大咧咧的一笑:“对哦,老娘是来血拼的,不是来围观禽兽发情的!”这一嗓子吼得那叫个高亢
,引得路人纷纷侧目。
芸岩看著她,浅笑著摇摇头,两个女人挽著手,悠然自得的继续自己的血拼大业,至於身後那道复杂的目光,谁还会去理会他?
第十五章 计划被打断!
第十五章 计划被打断了!
N大是一所综合性的大学,其实它的前身并不是很出名,和老牌的北大、清华、复旦……这些比较起来,它差了岁月与历史的痕迹
。它是多年前两所大学合并而成的,但它最著名的是建筑和法律两个专业。
季兮坐在教室休息室,拿著纸杯慢慢的喝著水,他还有三个课时。一般的大学都会在教学楼里,设置教师休息室,主要是因为办公
楼离的太远了走过去要十五分锺,下面他还有课,不可能两头跑。
季兮是教历史的,是中国古代史,这两年国学渐热,历史这个科目也是备受关注,想起以前上课大片歪倒睡觉的学生,再看看现在
一脸兴趣盎然,双眼闪烁小星星求知欲旺盛的学生,季兮不由感叹潮流的威力!
上课的时候,季兮全神贯注的传到授业解惑,但是现在一闲下来,他就难免想到那个倔强的女孩,想到昨夜两人……
有些烦躁的摇摇头,季兮放下手里的纸杯,低头沈思。一个和他同一组的老师,看到他神情焦躁的摸样,打趣道:“怎麽了季老师
?学生不听话,给你脸色看了吗?”
季兮被他这麽一问,倒是恢复了理智,微笑著看著满头华发的老师:“不算是,学生都挺好的!”
“季老师倒是关爱学生啊!”老头状似无奈的摇摇头:“现在的学生啊,都是家里娇生惯养出来的,上课不好好听,考试就想著过
了就好,一天到晚不是谈恋爱就是花钱,哪像我们当初啊?没办法我们老头子讲的课,跟不上年轻人的思潮,还是季老师受欢迎啊,你
的选修课,可是抢著有人来啊!”
这句话说的酸味十足,一旁几个老师,装作没听见一样,别过头去自己聊自己的,季兮一笑,也不答话,自顾自的端起纸杯喝水。
眼前这个老头在想什麽,季兮一清二楚,季兮自己不过三十多岁却已经拿上了副教授的职称,这个老头六十多了也只是个副教授,
心里不平衡是正常的,平平在一个组你,季兮在学生中的人气,受欢迎程度远远大过他,每个月的奖金、每年的优秀教师评比都胜过他
、嫉妒也是应该的!
谁说教师就是清心寡欲的人?和尚尚且要论资排行的定个沙弥、和尚……的名称,何况本就在红尘里打滚的老师们,有什麽奇怪呢
?
学校教师之间的竞争可是丝毫不逊色於职场的竞争的,排资历、论年龄、看能力、拼学术。每到职评职称的时候,一个个都像是打
了鸡血一样,削尖了脑袋往上挤,互相打压那是常事,一个人有了要是再某著名的学术期刊上发表的文章,或者是学术研究有了重大突
破,甜的、酸的、苦的、辣的各色话都有人说,真真要细说起来大概是可以写一部《教师职称评选混战记》这样的书,要是需要噱头大
一点可以直接写成《教师职称评选喋血记》。
季兮喝完水,将纸杯扔进了垃圾桶里,看了看手表,拿起教案向众人打了声招呼就往教室走去,懒得转头再看那人青一阵红一阵的
脸色,文人心眼小,爱结党这在历史上比比皆是,季兮不怕他背後使阴招,自己没把柄给他抓,就算有、他抓到了,院里也会大事化小
小事化了,这倒不是自己有後台,二十比起一个不受欢迎没啥特点与能力的六十多岁老头,院里更愿意留住季兮这样三十多岁,年轻有
能力的人才。
一路上和季兮打招呼的学生比比皆是,这是文学院的教学楼,到这里上课的基本上都是文学院的学生,季兮不可能每一个都叫得上
名字,但是相处的久了瞅著眼熟的,倒是不少!
刚刚的事情,对於季兮没有任何影响,他现在只是在考虑,下课後要不要去找芸岩说说清楚,两人先相处看看,毕竟他觉得他们两
个人还是很合得来的,小柔找到了自己喜欢的人,眼看就要结婚了,自己还这样苦苦的痴恋著也没什麽意思了。
前几天自己的父母还唠叨著让自己赶快找个女朋友,不要求家世、学问这些门当户对的要求,只要人好就行,芸岩是很好的,但是
她的前男友,她真的忘记了吗?
可惜没等季兮 有空去找芸岩,叶小柔妈妈的一通电话就让季兮慌了神。叶小柔出了车祸!!
自己昨晚手机没电自动关了机,又因为和芸岩一夜缠绵,送芸岩回去以後,就直接换了衣服去了学校,一上午自己都是有课的,手
机没电自己也没放在心上,也没去充电!而叶妈妈也是心惊胆战了一晚,方寸大乱根本不知道该干什麽?叶爸爸在国外,有时差限制,
叶妈妈几个电话都打不通,难免又往不好的地方想,越发慌乱,等好不容易接通了叶爸爸的电话,再通过叶爸爸打了季兮办公室的电话
,托人告诉自己这个消息,都是一节半课後了!
没等下课,季兮就请了假赶到了医院,叶小柔躺在病床上,小腿左腿缠著厚厚的白色绷带吊在半空,脖子上套著一个大大的颈托,
鼻子里插著氧气管,额头、脸颊、手肘到处都是擦伤,整个人脸色蜡黄的昏睡在床上,叶妈妈坐在床边不时的抹著眼泪,旁边站著两个
浓妆豔抹的年轻女孩。
“怎麽回事?”季兮一面心疼不已的看著整个脱了人形的叶小柔,一面询问情况。
等一旁的两个年轻女孩结结巴巴的说完了事情的经过,季兮後怕的倒吸了一口凉风,恨不得将隔壁病房里叶小柔的未婚夫,揪出来
狠狠的打一顿。
生日宴去酒吧玩到凌晨也就算了,喝醉了酒还敢玩飙车,骑著个破机车也敢载人超速,转弯收不住导致自己和女友两人受伤,幸亏
有路边的绿化带,不然叶小柔若是直接甩在了路面上,此刻就不仅仅是左小腿骨裂,脊椎骨折,而是直接断裂,一辈子瘫痪了!那个男
人是白痴还是脑瘫?最基本的交通规则和责任感都没有,这样的人小柔怎麽能嫁给他,还好这个男人出事前知道先护著小柔,否则……
?
季兮冷冷的扫了旁边的几个年轻人,两个女孩害怕的低下头不敢和他对视,季兮知道此刻自己是有迁怒的意味,但是他管不住自己
的情绪。
握紧了拳头,季兮出门去了隔壁,叶小柔的未婚夫外伤不多,但是内伤严重,内脏破损!季兮没认真听医生的描述,应该说他懒得
听医生的描述,他现在一肚子火没处发泄,烧的他心焦,剩下的几个年轻人正在接受交警和警察的盘问。
叶爸爸在国外出差,明天才能刚回来,季兮劝著叶妈妈先去休息,今天晚上让自己守在病床边,叶妈妈虽不情愿,但是自己从凌晨
得到守到现在,担惊受怕了一上午确实看著这个自己守护了十年的人儿,虽然知道她没有生命危险,但是看她受这麽大的苦,季兮还是
心疼得很。,有些埋怨自己消息知道的晚了!
季兮本来打算找芸岩提出交往的事情,也只能先搁浅,谁知道他这一迟疑,再见芸岩竟然在两个月以後,而他们的姻缘更是一波三
折!
第十六章 淫妇找上门来!
芸岩没想到夏沛欣会找上门来,依照芸岩的理解,她是想不通一个人的脸皮有多厚才能无耻到如此地步。
其实就像芸岩不想看到夏沛欣一样,夏沛欣也不愿看到芸岩,但是她现在不能不来找芸岩,那天在街上意外遇到後,芸岩是不屑一
顾当他们是陌生人一样转身离开了,夏沛欣是很高兴芸岩不和她抢了,但是问题出在了锺飞扬身上,从那天开始他的心神不宁、他的神
情恍惚啊、他动不动走神,让夏沛欣升起了强烈的危机意识,她不敢保证锺飞扬是不是因为芸岩才这样,但是她不能放任这样一个有著
重大隐忧的因子存在。
她知道锺飞扬的手机里一直存著芸岩的电话号码,虽然生气,但是夏沛欣还不会没脑子的去质问锺飞扬,为什麽还保留著前女友的
电话号码。这只会让男人厌烦,感觉自己的隐私被侵犯,何况她总是装出一副大度的摸样,屡屡表示,锺飞扬不介意她的背叛,她也不
会计较锺飞扬这四年与芸岩间的事情,再说她确实也没理由计较,但是这不代表她真的不计较。
眼看著锺飞扬有些魂不守舍的摸样,夏沛欣偷偷的翻了他的手机,记下了芸岩的电话号码,他本来打算的是,把芸岩叫道外面好好
聊聊,顺便动之以情晓之以理的劝劝她,让她走的远远的,反正她孤身一人,无亲无故的不是吗!
但是她根本打不通那个电话,所以她只能找上门来!
芸岩从门眼里看到是夏沛欣,本来是不想理会她,但是这位同学很有耐心的一直压门铃,芸岩恼火的打开了房门。
刚一开门,夏沛欣好似没看到芸岩眼中鄙视与不屑,昂首挺胸也不等芸岩邀请,就大刺刺的挤进了屋内!
上次夏沛欣来的时候,没进屋,只是在门外等著锺飞扬收拾好东西,结果差点被於嘉揍了一顿,这次来之前她是确定了於嘉不在芸
岩这里才敢来的,站在客厅里,夏沛欣四处打量著这个160多平三室一厅的房子。
芸岩冷冷的把她堵在客厅里,不让她到处乱走,夏沛欣撩拨著头发,看著芸岩的举动笑道:“这个房子真是不错啊!要一两百万吧
!锺飞扬对你算是不错,就算分手了 还给了你这麽一套房子也算不枉费你对他四年的照顾啊!”
芸岩忍住想上前抽她一耳光的冲动道:“你那只眼睛看到这是锺飞扬买给我的啦?我和你不同,我有脊梁骨,站的直,不像你这种
软体动物,不攀著男人就活不了!”
夏沛欣脸色一僵,心火直冲,强行压下满心不悦,夏沛欣眼波一转,幽幽的看著芸岩道:“岩岩啊!怎麽说我也是你学姐,我们又
认识你这麽多年了,有些话呢作为过来人我教给你听……”
眼看著夏沛欣摆出一副我为你好的摸样,准备到沙发上坐下慢慢长篇大论,芸岩眼睛一眯,一把拽著她把她拉到了玄关处。
“你……”夏沛欣穿著细高跟的鞋子,芸岩这一拽,她踉踉跄跄的往前撞了几步,差点崴了脚。
好不容易镇定了心情,夏沛欣顾不上所谓的礼貌与教养,冲著芸岩破口大骂道:“你这个疯子,你想干什麽?”
芸岩神色平静的看著气红了脸的夏沛欣道:“第一,我没请你进来,你随便跑进别人家里,是强盗行为;第二,我没请你坐下,我
家的沙发很难洗,我不希望你的一身骚臭污染了我家沙发;第三,我和你不熟而且是有仇的,所以不要摆出一副知心大姐姐的摸样对我
说话,不要自主主张叫我的名字!我听了会想吐;第四,我不想听你说话,所以你以後不要到我门上来,下次我要是再看到你跑到我家
来,我就一桶开水烫烂你的鸡皮!我话说完了你立刻给我滚,不要打扰我清洗你留在我家的骚臭味!”
一番话将夏沛欣贬到了地底,夏沛欣瞠目结舌的看著芸岩,一时半会都消化不了她说了些什麽!等她反应过来,芸岩已经拉开房门
,把她推了出去。
夏沛欣也顾不得形象了,一脚插进门缝里,半个身子攀著半闭的房门,脑袋努力的从缝隙里挤进来,蓬头散发,满脸汗水的冲著使
劲关门的芸岩喊道:“芸岩,你给我挺清楚,你最好离锺飞扬越远越好,不要死缠烂打的纠缠他,也不要出现在我们面前,你最好离开
这个城市永远不要再回来……”
芸岩气的咬牙切齿,这个世界真是奇怪了,抢了人男朋友的人,居然敢理直气壮的教训被抢的人,被抢的人还得谦恭卑微的听她指
挥,由著她说东道西驱逐赶走?
芸岩狠狠的瞪了一眼夏沛欣被汗水弄花的妆,诡异的一笑,突然拉开了房门。夏沛欣一直在拼死抵抗不让房门关上,哪知道芸岩会
突然来这麽一手,阻力一消,整个人就直直的往前撞过去,一头撞在了坚硬的防盗门上,撞的眼冒金星晕头转向,额头瞬间就起了一个
大包。
夏沛欣趴在门上,还没来得及恢复过来,芸岩就毫不客气的把她推出门去,由著她下盘不稳的摔在地上,看也不看,很快的重重的
甩上了门。
夏沛欣今天算是吃了大亏,这麽一会功夫,妆花了、头撞了一个乌青的大疙瘩、一屁股坐在地上摔的尾椎剧痛无比,起都起不来!
好不容易等她哼哼唧唧的捂著脑袋从地上爬起来,想再去敲门挑衅也没那个能力了,夏沛欣一瘸一拐的捂著头,顶著一脸花里胡哨
的熊猫妆,往楼下走去,心里已经用最恶毒的话,骂了芸岩不知道多少遍了!
钻进车里,夏沛欣拿出镜子一照,惊的差点吓死自己,镜子里的女人那里还有半点吃、平常的风采!夏沛欣气的也顾不上疼痛的屁
股了,打开车门就想上楼拼命。
刚走了两步,夏沛欣却停了下来,转转眼珠,夏沛欣狡猾的一笑,掏出手机拨通了锺飞扬的电话:“飞扬……呜……我……呜……
我……!!”
听到电话里夏沛欣哭泣又哽咽的声音,锺飞扬顿时著急了,急吼吼的连忙问她出了什麽事情,可惜夏沛欣哭的上气不接下气,根本
说不明白,只知道是受了莫大的委屈!
锺飞扬耐著性子问了半天才知道她在那,也顾不得正在上班时分了,开著车就往外跑。
夏沛欣得意的挂断电话,抬头看了看芸岩家的窗户,熊猫妆的脸上,哪里有半点泪水,用湿纸巾擦掉脸上的妆,又在自己的胳膊上
用指甲抓了几道红色的痕迹,看著略微肿起的抓痕,夏沛欣开著车,往刚刚告诉锺飞扬的地方驶去!
芸岩站在窗前,看著夏沛欣在楼下捣鼓了半天,虽然不知道在捣鼓什麽,但是她知道夏沛欣不算完,这个女人心机太深,一定还有
後招,最大的可能就是向锺飞扬告状说自己欺负她,虽然是很蠢的一招但是对於锺飞扬很有用!手段不管老不老套,有用的就是好手段
!
芸岩恼火的掏出手机,本想著先发制人,好好的骂锺飞扬一顿,让他看好自己的女人,不要随便到处放瓦斯,想了想又放弃了,刚
刚夏沛欣的话,实在让一向好脾气的她气的不轻,心里窝著一把火还没散呢!
要是锺飞扬真的听信了夏沛欣的话,找上门来了,自己是不可能轻易饶过他的,要是他不来还算是他有良心,知道顾念以前的感情
!捏著手机芸岩想了半天,决定还是打电话给於嘉:“锺奸夫,你要是找上门来,就不要怪我了!”
第十七章 添油加醋,挑起争端!
第十七章 添油加醋,挑起争端!
锺飞扬火急火燎的赶到四号大街口,老远就看到前连天自己刚给夏沛欣新买的红色宝马停在路边!他赶忙走到车旁,只看见夏沛欣
趴在方向盘上,肩膀一耸一耸的,看样子是在哭泣!
锺飞扬本就急的不行,来的一路上脑子里已经有过无数种猜测了,如今看到夏沛欣趴在方向盘上无助哭泣的样子,心都要碎了!
拉开另一边的车门,锺飞扬急忙钻了进去,小心的抱著夏沛欣的肩膀把她扶了起来,夏沛欣,抬头咬著下唇,楚楚可怜的看著锺飞
扬。
锺飞扬看她眼睛通红满脸泪水,神色黯淡眉头轻蹙的摸样,心疼的不知道说什麽好!再看到她额头肿起的大包,眼神一冷,怒气直
冲。本想开口询问,但是看到还在哭泣的夏沛欣暂时先按下了话头。
夏沛欣脉脉无语的看著锺飞扬,突然扑进锺飞扬怀里嚎啕大哭起来,锺飞扬顿时手足无措,不知道该怎麽办,只能一边抱著她,一
边摸著她的脊背安慰:“你别哭了……别哭了……谁欺负你了?我去帮你出气!”
夏沛欣好似没听见锺飞扬的劝慰,只顾著埋头痛哭,好似自己是六月飞霜的窦娥一样,生怕锺飞扬不了解她的委屈!
过了好半天,锺飞扬劝的一身大汗,夏沛欣才慢慢止住哭声,从他怀里钻出来,一边哽咽著,一边添油加醋的向锺飞扬诉说事发经
过。当然她隐瞒了是自己找上门去本想羞辱芸岩却反被羞辱的事实,而是说自己只是在街上闲逛,无意间遇到芸岩,她想著化解两人间
的怨恨,因为看得出,锺飞扬对於芸岩对他的不谅解和憎恨,让他很为难,也很受伤,加上芸岩和锺飞扬四年的感情,本来就是自己的
错,是自己的情不自禁导致了这样的结果,但是飞扬是没有错的,芸岩不该怪他!所以她低声下气的想邀请芸岩好好聊聊!没想到芸岩
非但不接受,还破口大骂两人是奸夫淫妇,是无耻禽兽,而且还大打出手,让她在大街上丢尽了面子,受尽了委屈!
听了夏沛欣的话,锺飞扬心底一冷,有些怀疑又有些刺痛,他不太相信芸岩会做出这样的事情,因为她一向是淡漠而冷清的,很少
与人争斗,如果她真的这样做,那只能说明她是真的很恨自己!所以锺飞扬认定夏沛欣的话可能是有夸大的嫌疑,但他却未曾想过可能
是夏沛欣在欺骗他呢?当然在他看来,他认为夏沛欣是爱他的,所以她不会对自己撒谎的,他也不可能去怀疑她!
看著夏沛欣白皙的胳膊上的几条红肿的抓痕,和腰椎额头上的一片乌青,锺飞扬心疼不已,低头轻轻吻著伤处问道:“疼吗?”
“不是很疼。”夏沛欣摇著头,很害羞的说道:“我知道你心疼我的,其实这件事也怪岩岩,毕竟是我对不起她,她怎麽样骂我、
打我我都无所谓,可是她不应该指责你,是我不好,连累了你被她这样侮辱,我好心痛啊!要不,飞扬我们还是分手吧,你回到她的身
边去,我只要远远看著你过的幸福就可以了!”
“你在胡说什麽?”锺飞扬恼火的一把抱住夏沛欣,惩罚性的狠狠的吻了吻她:“我最爱的是你,没有你,我哪里来的幸福?你好
不容易重新回到我身边了,我怎麽可能舍得放弃你,至於芸岩,我承认是我对不起她,但是这和你有什麽关系,她实在不该报复在你身
上,你放心,这件事,我一定会让她给你一个交代的!”
夏沛欣死死的抓著锺飞扬的衣服,满脸欣喜与感动的依偎在他怀里,楚楚可怜的脸上,挂著温柔的笑容,眼眸中包含著感激的泪水
:“飞扬你真好!飞扬抱我,吻我好吗!我想要你!!”
娇俏的美人,含羞带怯的邀请著自己,想到她今天遭受的委屈,锺飞扬小心翼翼的抱起她,压下了中控锁,升起遮挡屏,压著夏沛
欣倒在车座上……
芸岩去超市买了食材,淡定的在厨房忙了一个下午,做了一桌子的美食,於嘉是个吃货,最喜欢吃好吃的东西,每次到自己这里来
都是骗吃骗喝的!死乞白赖的让自己下厨给她做好料打秋风!
自从锺飞扬搬走以後,芸岩就换了锁,自己留著一把钥匙,给了於嘉一把钥匙。於嘉倒是很高兴锺奸夫搬走了,那预示著她有更多
的时间来磨著岩岩给她做好吃的了!
於嘉在离下班还有两个小时的时候成功的翘班了!拎著小皮包,扭著小蛮腰,於嘉光速的冲回自己家换了一身行头,平底鞋+运动
装,宽松舒适,当然最重要的是,动起手来很方便,很方便!对著穿衣镜挥了挥手,於嘉呲牙一笑:“锺奸夫啊!锺奸夫!我可是很期
待你晚上的光临啊!不然可就浪费了我特意为你准备的大餐了!”
厨房里香气阵阵飘出,刚进门的於嘉流著口水,小狗一样抽著鼻子往餐厅走去,看著一桌子的好菜,於嘉贼兮兮得看了看周围,不
见芸岩的影子,很好,伸出小爪子往黑椒牛柳的盘子爬去!
“啪”一声脆响,芸岩拿著筷子面无表情的狠狠的打在她的手背上,於嘉也不生气,无奈的缩回爪子,讨好的看著芸岩:“岩岩,
这是你特意为我做的麽?我实在太感动了!”
“废话少说,洗手吃饭!”芸岩摆好碗筷,看了於嘉一眼,於嘉摸了摸手背,飞快的去洗手。
锺飞扬把车停在芸岩楼下,看著窗户你透出的灯光,锺飞扬有些迟疑,确切的说,是有些怯懦!
他不敢上去面对芸岩,或者说他不知道该如何面对,没来之前他聚集了一肚子的火气,只想著要如何找芸岩算账,等真正来了,他
才发现,他之所以要来找芸岩,不只是为了夏沛欣的事情,其实是他自己很想见她,那天她信筒陌路的与他擦肩而过,他突然心疼的想
抓住她的手,让她回头看自己一眼,可惜芸岩一直没回头。她是真的不再关心自己,她是铁了心要忘记自己,不再爱他了,这个认知,
让锺飞扬呼吸困难、心口滴血!
一直以来,芸岩是温柔的、是深情的、是害羞的、是善解人意的!他从没想过有一天一直围著自己转的芸岩会打他两耳光,会如同
陌生人一样,看他一眼都嫌多余!
锺飞扬掐灭手里的香烟,下了下狠心,打开车门往楼上走去!远处的黑暗处,夏沛欣躲在一旁,看著腕表的时间,恨得咬牙切齿,
锺飞扬居然犹豫了这麽长时间!!
第十八章 暴打锺奸夫!
第十八章 暴打锺奸夫!
芸岩打开门,毫不意外锺飞扬的来到。斜倚在门框上,芸岩双手环胸,别过头去看也不看他一眼,芸岩客气而又疏离的问道:“请
问你有事吗?”
锺飞扬看芸岩无意让他进门的样子,不知道为什麽突然有些生气,不是因为她打了夏沛而生气,而是因为她对自己如此防备与警戒
的样子让他生气,她当自己是洪水猛兽吗?
“我有事问你,进去再谈?”锺飞扬一生气,本来想好好聊的口气,也难免强硬起来,带著点命令的语气看著芸岩道。
芸岩听著他强硬的语气,侧头嘲讽的看了他一眼,慢慢道:“不能,我认为我们没有交谈的空间和余地,而且我也不可能让你进去
脏了我的屋子!”
锺飞扬勃然大怒,尴尬与羞耻像两柄匕首刺向自己,捅在自己的脸面上,割下用以遮掩的皮肤:“芸岩,你最好有点教养,不要像
个泼妇一样的说话!”
“真遗憾,我的教养是对人才有,对没教养的禽兽,当然是粗鲁对待才配得上你们的气质不是吗?”芸岩的口才也不是盖的,开口
说话一字一句不带脏话也能骂死人!
“芸岩原来你真的变了,我原本还以为是沛欣夸大其词,现在看起来,当街骂人打人,没有教养的事,也确实是你能做的出来的!
”锺飞扬被芸岩的讽刺激怒了,口不择言的斥责著她!
芸岩冷冷的看著他,嗤笑出声:“贼喊捉著果然是通行的事件啊,不愧是奸夫淫妇,心思果然相通,都喜欢找到别人门上来宣言你
们扭曲又无耻的大道理!”
“如果不是你那样欺负沛欣,谁会找上你的门来骂你?自己做错了事情还不认,芸岩原来这才是你的真面目,我真庆幸自己离开了
你,不然好不知道被你骗多久呢!”
芸岩心中刀割一样的痛,眼前这个负情薄幸的男人,真的是曾经给予自己温暖的那个人吗?为什麽他此刻说出的话是如此的寒冷而
又伤人?
“那真是恭喜你。”芸岩握紧拳头浅笑著:“我也很庆幸,自己和你早早分手了,沾染了夏沛欣臭气的你,光荣的升华成了极品无
耻的败类男人,如同阴沟里的老鼠一样,看到你只留给人恶心厌恶的感觉!你最好快点从我的视线你离开,我怕留久了,脏了我的地方
!”
“芸岩,你以为你是谁啊?我这次来不是和你吵架的,是为沛欣讨一个公道来的!我希望你明天当面向沛欣道歉,为你的过错道歉
!”
“我的过错?道歉?”芸岩摇头大笑:“锺飞扬,我有什麽过错?别人欺负到我的门口了,我还不能反抗自保是吗?她打了我的左
脸,我就该伸出右脸给她打,只要我还击了就是我的错吗?至於道歉,她有这个资格接受我的道歉吗!锺飞扬你不光人品开始败坏,连
脑子也开始瘫痪了!”芸岩懒得再看这个伤透了自己心的男人,转身准备关门。
不料锺飞扬快了一步,抓著芸岩的胳膊将她扯进屋里,随手甩上房门瞪著她道:“你的话是什麽意思?想挑拨我和沛欣的感情吗!
我告诉你办不到,你必须去给她道歉!”
芸岩使劲想挣开锺飞扬的钳制,哪知道他越抓越紧,芸岩终於忍无可忍喊道:“嘉嘉,你还不出来帮忙!”
於嘉叼著一个苹果,从卧室出来,一看到锺飞扬抓著芸岩不放,顿时火了,将剩下的半拉苹果朝著锺飞扬的脸砸过去,趁他低头躲
避的时候,抓著他钳制著芸岩的手,狠狠一扭,锺飞扬一声惨叫中,手腕被扭的脱臼了。
锺飞扬额冒冷汗,吸著冷风,脸色苍白的看著被於嘉护在身後的人,芸岩神色平静的看著他,漠不关心的态度,对他的伤势视而不
见!
於嘉冷笑著看著锺飞扬:“岩岩我就说一开始就让我把他打成个猪头赶回去,你非要先和平解决,对待这样的禽兽贱人,除非暴力
,别的都不能结局问题!”
芸岩低头揉著自己被抓的生疼的胳膊,一句话都不说。
於嘉也不逼她,转头看著锺飞扬,朝他勾了勾手指,轻蔑的一笑,一圈打在他脸上,锺飞扬被打的头晕脑胀,牙齿松脱,破裂的口
腔里,鲜血从嘴角渗出!
芸岩看著锺飞扬的摸样,心底一紧,真想扑上去扶住摇摇欲坠的他,但是再一想到他的背叛与不分青红皂白的嘲讽羞辱,芸岩咬紧
牙关忍了下来!
於嘉对锺飞扬已经忍了很久了,好不容易逮著机会光明正大的教训他,出手可谓毫不留情,一拳接一拳的打在锺飞扬身上,好像平
时练习打沙袋一样,锺飞扬虽然是个男人,可惜白长了个大个子,根本不是自小习武的於嘉的对手,只能是抱著脑袋任由她暴打!
於嘉打了一会,感觉出了一口气,一个侧踢,一脚踏在锺飞扬肚子上,把他踹到墙角,锺飞扬腑脏翻腾,鼻青脸肿,趴在地上半天
爬不起了,芸岩咬著牙,握紧拳头看著他,却一步也不上前,由著他趴在地上喘息!
於嘉拍拍手,“呸”的唾弃了锺飞扬一口,揪著他的衣领,把他拉起来制在墙上。
锺飞扬靠著墙上,缓缓的平缓呼吸,抹了抹嘴角的鲜血,看著芸岩平静淡漠的目光和神情,突然很想笑又很想哭!
於嘉笑著揪住锺飞扬的衣领,看著面目全非的他,嘲笑道:“你想让岩岩给夏沛欣那个淫妇道歉?我没让她来给岩岩下跪磕头就已
经算是给她面子了,找上门来挑衅不算,居然敢开口赶岩岩离开这个地方,她当她是什麽玩意?果然是当婊子的人,丢脸当成占便宜!
”
锺飞扬被於嘉揪著衣领,收紧的领口勒的他喘不过气来,一时半会没反应过来於嘉说了些什麽。
於嘉鄙视的看著一个高大的男人,才挨了自己几下子就成这个样子,一副怂样看著就让人厌恶,不知道岩岩当初是看上他那一点了
!
好心的帮锺飞扬上好脱臼的手腕,於嘉一把把他推出门外,冲他比著中指道:“锺奸夫你最好给你家的那个贱人带个话,想赶岩岩
走,她还没这个本事,她要是再上门来挑衅,小心老娘扭断她的小脖子,你也同样,听明白了吗?”
锺飞扬捧著生痛的手腕,冷汗颗颗的看著於嘉的不屑和芸岩的漠然,这个时候他突然明白过来,原来自己从头到尾都不想离开芸岩
,原来芸岩的无视比起当年夏沛欣的背叛更让他痛彻心扉。
一只手受伤,於嘉踹在自己肚子上的一脚更是疼的厉害,锺飞扬趴在自己的车上低低喘息,夏沛欣远远看著锺飞扬的样子,搞不清
楚发生了什麽事情,不过她的目的已经达到了,她知道芸岩是一定不会来给自己道歉的,她要的是他们俩个人彻底的闹翻,让芸岩对锺
飞扬恨到骨子里,染锺飞扬对芸岩彻底的死心。
看锺飞扬趴在车顶痛苦的样子,夏沛欣明白目的差不多达成了,至於锺飞扬的痛苦自己可以用百倍的温柔包容让他忘记,一踩油门
,夏沛欣心情舒畅的开著车离开!
第十九章 叶小柔!
这两天芸岩的日子出奇的平静,不知道是不是那天看著於嘉暴打了锺飞扬 一顿的原因,感觉以往承压在自己心头的阴郁消散了不
少。
拖了半年的一部书也已经完结,昨天编辑部来了电话通知她,过两天有一个作家的见面会,她也是受邀者之一,问她有没有意向参
加!
芸岩想了半天,也没打定主意,打电话询问於嘉的意见,於嘉一听说路费吃住全免,顿时嫉妒的大呼小叫的,恶狠狠的命令芸岩道
:“去,为什麽不去?你要是不想去,就把机会让给我,我请假代你去!”
芸岩笑著挂了电话,转身就答应了编辑部的邀请,收拾了一个简单的行李,踏上了北去的火车。
季兮这几天忙的有些焦头烂额的,学校快要期末考试了,季兮要忙著出卷子,给学生们划重点,讲解难点,医院那边,叶小柔也已
经醒过来了,叶爸爸第二天就赶回来。
叶小柔昏迷了两天以後也醒了过来,叶家父母,看著女儿好不容易醒过来了,总算是送了一口气,养了一个星期,叶小柔好了很多
,季兮也送了一口气,去医院的次数也减了一些,毕竟自己还有其他的事情要忙,小柔有她父母好、照顾他是很放心的。
出好了卷子,季兮看看时间还早,提著水果习惯性的去看医院,还没进门就听到病房里大吵大闹的声音,季兮一惊,急忙推开了房
门。
叶小柔靠在床头上,憋著嘴哭得稀里哗啦的,叶爸爸,气得满脸涨红,握著拳头站在一边,叶妈妈急得直流眼泪,劝这个劝不了那
个,干著急。
叶小柔眼尖,一看到季兮进来,哭得越发委屈:“季哥哥!!”
季兮心疼的看著她,脸上的擦伤虽然已经愈合结痂,但是红红的一片还没有脱落,颈托前两天也已经去掉了,季兮知道前两天伤口
刚刚结痂的时候,痒的不得了,偏偏害怕留疤,又不能抓,叶小柔难受的哭了好几天,自己看了也心疼,本想询问两声,但是看病房里
的气氛凝滞,似乎发生了什麽事情!
叶妈妈一见到季兮进来,好似看到了救星一样,擦著眼泪道:“季兮,你来的正好,快帮阿姨劝劝这父女俩!”
季兮放下手里的苹果,扶著叶妈妈坐下,转头询问叶爸爸:“叶叔叔,发生了什麽事情,让您发这麽大的火?”
“还能有什麽事情?”叶爸爸看样子气的不轻,指著病床上的叶小柔骂道:“还不是因为这个不孝女,非要闹著搬到隔壁病房去和
哪个臭小子住一起,我不同意,就闹个不停,哪个臭小子有什麽好?把她害成这样,她还不知道吸取教训吗!还死缠烂打的不愿意离开
,要我说啊,趁著还没结婚,早点分手算了,免得等大错铸成,想分都分不了!”
“我不要!我不要!”叶小柔捂著耳朵大哭:“我就是爱他,我舍不得和他分手!妈,我不要和天恒分手,我不要分!”
”
叶妈妈心疼的看了一眼宝贝女儿,转头狠狠的瞪著叶爸爸道:“天恒有什麽不好?这次的事情,只是一场意外,天恒要家世有家世
,要长相有长相,配不起我面额女儿吗?再说小柔已经和他订婚了,你现在唠唠叨叨逼著自己的女儿和他分手,你这不是为难小柔吗?
”
“为难?我为难她什麽了?”叶爸爸明显听不惯这句话:“我从一开始就不同意她和那个什麽天恒订婚,是你麽母女闹个不停,我
才妥协的,现在看他连自己的未婚妻都保护不了,也是一个没本事的人,趁著件事分手,也不算丢人,要家世、长相难道季兮就比他差
吗?”
季兮听著战火引到了自己身上,微微一愕然,不知道该如何回答。
叶妈妈看了季兮一眼道:“我没说季兮不好啊,但是没办法小柔只当他是亲哥哥一样,我能怎麽办?”
“你……”叶爸爸气的一句话也说不出来,有些话他是明白的,但是当著季兮的面他没有办法说出口啊。
叶小柔怯生生的拉了拉季兮的衣摆道:“季哥哥,小柔真的喜欢你的,妈妈说的没错,你就像我的亲哥哥一样!”
季兮心中一叹,苦涩的感觉淡淡升起,扯出一抹轻笑,季兮摸了摸叶小柔的头大道:“我也当你是自己的亲妹妹一样啊!”
叶小柔嘻嘻一笑,回头冲自己的母亲眨了眨眼,叶爸爸看著女儿笑嘻嘻的脸,无声的叹了口气。
因为叶小柔的坚持,叶爸爸只好无奈的把她的病床搬到了隔壁,刚巧肖天恒也已近醒过来,虽然精神不济,但是每一天只要醒过来
,叶小柔都会温柔的陪著他聊天,叶爸爸看女儿执著的样子,也就不再多说了。
同样的季兮来医院的次数也减少了,开始的时候叶小柔嘟著嘴抱怨了好几句,季兮解释说,学校要期末考试,自己抽不开身,叶小
柔虽不高兴,但还是接受了季兮工作很忙,不能够天天陪著自己的事实,只是每每在季兮抽空来的时候,抱怨自己无聊,怪他不关心自
己。
季兮也只能劝她几句,只说等自己放假了就天天来陪她,叶小柔这才高兴了。
期末考试是一周的时间,季兮本打算放假後,找个时间约了芸岩出来转转,这几天虽然忙得要死,但是季兮总是会想起芸岩,忘也
忘不了,只是最近被叶小柔和工作的事情拖住了脚步,一时半会脱不开身,季兮有些後悔没问芸岩的手机号码是多少,现在就是想打个
电话问候一声也没办法!可是没等到放假,季兮班上的学生就先出了事。
大学里面,因为人多,大家又都集合在这个时段考试,自修室常常是人满为患,争座抢座位的事情屡有发生,都说在大学里平时趴
在自修室天天用功,考试临头天天打扑克的是学理科的学生,天天优哉游哉,考试前拼命开夜车,钻自修室的,是文科的学生。
一般大学里的选修课,是根据学生自己的爱好选择的,不算在学分里,所以选修课的的考试,老师们会采取开卷考试,或是是睁一
只眼闭一只眼,任由学生抄袭,反正不算学分何必较真呢!
可是这次,季兮班上的大部分学生选修了季兮的《欧美战争史》这个科目,考试前,季兮告诉学生是要开卷考试的,学生们也就没
有好好复习,等到考试的时候,监考老师,就是总是和季兮不对付的那个老头,於是明明是开卷考试的,老头却严厉的当成了作弊,一
口气抓了班上三分之二的人,定性为作弊,交到了教务处,顿时闹得沸沸扬扬,被抓的学生个个都觉得自己冤枉,明明说的开卷考试,
怎麽自己就成了作弊了?不服!
老头义正言辞,直言学校没有开卷考试这一说法的,季兮据理力争,教务处深觉无能为力,只能是把这件事申报学院解决!
第二十章 私人恩怨不该牵涉别人!
鲜网和谐了!
吃素的日子到来了!
我要向我们伟大的朝廷致意!
谢谢你替我们老百姓的菜篮子考虑,帮我们节约肉钱!
第二十章 私人恩怨不该牵涉别人!
所谓法不责众,学院为了息事宁人选择了各打五十大板,这个科目就重新考试,季兮又得重新出题。
老头很得意,出了院长办公室,斜著眼瞟著季兮道:“季老师啊,这不能怪我啊,学校的规章制度不是不遵守啊!你们年轻人不懂
规矩,我作为长辈总该是提点你们一二”
季兮懒得看他那张小人得志的嘴脸,理也不理转身就走,徒留他一人僵在原地,气得七窍生烟。
此事本该是一笔揭过的,但问题是备受冤枉的学生不满意,觉得这个这个老师存心找学生的不痛快,於是集体上书,要求这个老头
下课,事情越闹越大,学院也收拾不住了,只好让两个当事人来想办法解决!
老头指认全是季兮的教唆,季兮也不反对,也不赞同,冷冷的站著,由著他泼脏水,校领导头都大了两圈,看著沈默的季兮,又不
能指责这个年轻的教师,让他认错道歉退一步,毕竟季兮是很优秀的老师,是学院损失不起的人才。
事情本是难解的,不料第二天,学校内部网页上,却爆出老头所带的四个研究生,抄袭论文的事情,学院还没来得及调查事情的真
伪,又爆出老头挪用贪污学校下拨的研究经费的丑闻,顿时整个大学一片哗然,要求其下课的呼声也越来越高。
季兮却犹如一个看客一样,这些事对他没有半点影响,放假前,学校做出了取消老头研究课题的决定,毕竟看在他二十多年的工作
上,算是给了他面子的,学生闹够了,看结果出来了,虽是差强人意,但是也算是学校给了交代,各自安静的收拾东西回家去了。
老头怀疑是季兮在背後下的黑手,怒气冲冲的堵在办公室里质问。
季兮凉凉的喝了一口水,看著他笑道:“你有证据吗?说出去,谁信?”
老头被呛了个半死,但是自己确实没有证据,只能抛下几句狠话,灰溜溜的走了,季兮看著他的背影,冷笑,私人冤仇,千不该万
不该,不该把自己的学生牵连进去,要知道,现在的大学里,作弊是要被开出学籍的!
芸岩来了C市好几天,第一天大家互相认识了一下,都是些很熟悉的人,QQ上经常聊天的,但在现实中这还是第一次大家见面,编
辑部特意举办了一个欢迎晚宴,混迹在奇幻版、武侠版的一众男生,看到爱情版、耽美版的莺莺燕燕激动不已,纷纷过来献殷勤。
众女子开始还很矜持的保持各自的形象,等过了两天,大家混熟了,一个个彪悍的狼性就全数爆发了,常把那些男生噎的面红耳赤
,连芸岩也每每被这些外表文静,一张口却是惊世之言的小丫头们吓的不清。
芸岩混迹在武侠版上,偶尔也写点清水的爱情小说,却从来不曾染指过耽美一途,每每听到小丫头们宣言著不可逆的CP观,并把一
同来的几个好看些的男生个个配了对,外出游玩的时候,一群人聚在一起叽叽喳喳的讨论那几个男生,谁是攻,虽是受。
芸岩是插不上话的,只能一边无语的听著她们毫不避讳的交谈,一边看著坐在前面沈默不语,额冒冷汗的男生们,似乎可以看到他
们脑後滴下的巨大的冷汗。
可怜的男人们,本是是打算在见面会上,寻找猎物来共谱一曲爱情的唱词的,但是没想到竟然是落到一群狼女的圈子里,被调戏的
眼泪汪汪,只差活动快点结束,自己好赶快脱身了。
芸岩正在走神的想著乱七八糟的东西,突然觉得衣角被人拽了拽,芸岩诧异的回头,看到一个苹果一样圆圆的,红润的脸蛋,加上
大大的眼睛,可爱的不得了。
但是已经相处了好几天的芸岩是不会被她这副小可爱的摸样欺骗了,第一天看到她的时候她羞怯怯的,好像一只惹人怜爱的小白兔
,引起了在场大部分男生的保护欲,虽然男生本来也没多少人,第二天,大家熟悉後,大家知道了,她是披著兔子皮的狼,而且救她彪
悍的言语排名,她不是女皇,也是贵妃!
小女孩睁著大眼看著芸岩:“岩岩姐姐,你为什麽不说话呢?你不喜欢和我们聊天麽?”
芸岩额头浮现三条黑线:“不是,是因为,你们说的那些我都不懂!”
“哦!”小女孩恍然大悟,咧嘴一笑,露出八颗白白的小牙齿:“没关系,岩岩姐姐,你有什麽不懂,我可以教你哦!”
“哦,那好吧!”芸岩无奈的点头答应,随著笑眯眯的小丫头坐到後面听她巴拉巴拉的讲了一大堆,於是等到了南山的时候,芸岩
头晕脑胀的下车,她明白了啥叫0号、啥叫1号!啥叫年下,啥叫诱受,啥叫玛丽苏,啥是菊花,啥是黄瓜!!!
於是芸岩再看那些扎堆聚集在一起商量事情的男生的时候,悲剧的发现自己变坏了!!她居然也开始YY 那些人的关系了。
大家背好了自己的背包,约好了会和的时间和地点,便一窝蜂的往山上跑。
南山上最著名的便是一座古刹和漫山遍野的梨树,每到梨花盛开的季节,一座山如同是白雪堆砌而成的一样,梨花的香味传到几里
远的地方,风一吹,就会扬起漫天的花瓣,美的让人心醉。
可惜芸岩他们来的不是时候,梨花早就凋谢了,只有满树青青的小梨子挂在枝头,芸岩摘了一个,一口咬下,酸的她皱起的眉毛。
剩下的半个青梨,芸岩拿在手里,不敢再尝了。
身後传来一阵轻笑,芸岩回头看到一个个子高高的小夥子站在离自己不是很远的地方,明显是看到了自己被青梨酸的脸皱成一团的
摸样了。
芸岩认得他,他是这次见面会里最受女孩子欢迎的人,是悬疑版的大神,据说他的作品盘踞在悬疑板块人气榜榜首的位置,整整一
年!
可惜当时芸岩虽然吃惊他的成绩,也远远的看了他的人一眼,却没动心思结交,因为他还是大四的学生,对已经二十六岁的芸岩来
说,他太年轻了。
女人的年轻是好事,男人的年轻就意味著,没有责任心、没有担当、没有能力、没有成绩、没有经验。所以才会用“嘴上无毛办事
不牢!”来骂一个男人。
芸岩蹲下身,把在树根下刨了个坑,将剩下的巴拉梨,埋进土里,站起来,拍拍手,芸岩塞上MP4的耳塞,招呼也不打,转身就走
。
男孩诧异的看著芸岩优哉游哉的转身离开,诧异的不得了,她是没看见自己吗?还是,看见了不想理会自己?可是为什麽不想理会
自己呢?自己有的罪过她吗?
男孩抓耳挠腮的思考著这个问题,根本没注意,芸岩已经越走越远了!
第二十一章 让人讨厌的小男孩
第二十一章 让人讨厌的小男孩
芸岩晃晃悠悠的顺著小路上了山,鲜亮的涂著黄色涂料的寺院展示在自己眼前,芸岩暗叹:“染了现代俗事的古刹还能屹立多久?
”
庙里光著头的和尚,腼腆的笑著回答旅游者七嘴八舌的问题,芸岩看著被人围的严严实实的大门,看样子是挤不进去了。
一个人看著墙上的碑刻、佛陀图画来的後院,芸岩看著参天古树遮蔽下。阴凉清爽的院子,羡慕的不得了,想想山下,钢筋泥土的
城市,阳光大喇喇的照在人身上,街道上小树苗细溜溜的还没碗粗,别说是遮阳,稍微大力的扶一下,都怕会弄断了。
灰色的水泥地坪上,热腾腾的地气向上发散,尾气与各色污染物混合的难闻的空气,油腻腻的汗液覆盖在身体上,公交车里沙丁鱼
一样挤得严严实实的人群,什麽是对比!什麽是出世!!说实话,要是能让她安安稳稳,管吃管住的待在这,带发修行她也愿意。
芸岩在古树後找了个大石头,随便吹了吹上面的灰尘,就一屁股坐下,靠著背後的大树,闭著眼睛,舒舒服服的纳凉,刚刚爬山,
爬的全身都是汗,热的脸都红了,这会小风吹著,清清亮亮的,芸岩觉得脑子里迷糊糊的,好想就这样睡一觉。
正在迷迷糊糊之间,芸岩觉得脸上有点不舒服,似乎什麽东西,一点点的打在自己的脸颊上,虽然不疼,但是刺痒的感觉,让她很
难受。
芸岩正休息的舒服,也懒得睁眼,伸手摸了摸脸上痒痒的地方,侧著头,继续闭著眼睛休养生息,但是过了一会,又是这种刺痒难
受感觉,芸岩眉头轻蹙,有些不耐烦的挥了挥手。
一声轻笑响起,芸岩“谑”的一下睁开眼睛,正好看到刚刚山下遇到的男生,手里捏著一把白色的,荠荠菜的小花,花茎上全是绿
色的荠菜花种的小颗粒,低头看看自己衣服上,果不其然,全是一颗颗的绿色小颗粒。
男孩有些尴尬的看著芸岩,他本以为芸岩已经睡著了,所以想捉弄她一下的,谁让她刚刚在山下无视自己掉头就走,没想到她会突
然睁开眼睛,清亮的眼神直视著自己,哪里有半分刚睡醒迷茫的样子!
看著他讪讪的样子,芸岩拍了拍衣服上沾的小颗粒,懒得理会他,站起身来转身就走。
看她又要走,男生有点急了,扔掉手里的花,走了几步伸手拦住芸岩的去路,有些生气的问道:“我是不是那里惹到了你了?”
芸岩一愣:“没有!”
男生更火了:“那里为什麽不理我,看见我就走?”
芸岩有些不耐烦,这个男孩子一身的名牌,看样子就是家庭条件很好的人,而且长相也是很阳光的,应该很受女孩子欢迎,总体而
言应该是一个在家里备受疼爱,在学校备受追捧的男孩。但是这和自己没关系。
“我跟你很熟吗?为什麽要理你?”芸岩看了他一眼。
“你……”男孩明显是受了打击:“你不是这次见面会里的一员吗?”
“是”芸岩舔舔嘴唇,转头看了看角落处的那个古井。
“我也是,第一天自我介绍的时候,你不也在吗,你叫芸岩是吧,我记得你,这样你还说我们不认识吗?还有,别人和你说话,你
要看著别人才是礼貌!”男孩劈里啪啦的宣泄自己的不满,瞪著心不在焉的芸岩态度强硬。
芸岩皱著眉头看了他一眼道:“首先我要声明,你知道我的名字,我知道你的名字,这只代表我们认识,离我们很熟这个范畴还远
得很;第二,随便拦住别人去路,我认为也是很没礼貌的态度,我说话走神只是对你行为的回应;所以,我不认为我的行为有错,我希
望你现在让路,我想离开了。”
“你,你这个女人怎麽这样啊!我是好心好意想和你认识的!”男孩皱著眉头,一脸的不爽,似乎芸岩是怎麽样的不识抬举。
“谢谢!”芸岩淡淡的扫了他一眼道:“可惜,我不想和你结交。”推开拦路的人,芸岩懒散的往外走,真是找个地方想清静的休
息,也能碰到神经病,外星人哦!
回到前院,看著一帮闹哄哄的女人围在一起,拿著照相机互相点评,看到芸岩过来,立马热心的拉著她,硬是给她照了好几张照片
,芸岩也就把刚刚的事情忘到了後脑勺。
等过了一会,负责带团的小编来了,清点了人数,带著大家去吃斋饭的时候,芸岩在欢欣雀跃的人群里,看到了死死瞪著自己的那
个男生,芸岩看了他一眼,并不放在心上,自己又不是把他咋滴了,至於深仇大恨一样,看著自己吗?芸岩对这种受不起打击的小男孩
很厌烦!
吃饭的时候,芸岩一直觉得自己背後有人注视,回来的车上,可爱的小苹果悄悄拉著她道:“岩岩姐,刚才吃饭的时候,那个悬疑
版的陈淼一直在看你,你们是不是有奸情啊!”
“去,没事乱说什麽!”芸岩浅笑著拍了拍她的头,心道,那里是有奸情,根本是自己为是,心理不成熟的小屁孩,备受瞩目惯了
,突然被人忽视,心里不平衡,当自己是仇人而已。
本以为这件事就这麽过了,又不是杀人全家,不就是自己不理他麽,这才多大点事,能折腾几天!但是芸岩实在是小看了陈淼同学
的小强精神和他的小心眼。
接下来的几天,这个男孩有事没事就在芸岩面前转,屁大的事,他都能借题发挥,冷嘲热讽一番,眉梢眼角都带著不屑,明显是找
茬加挑衅的,一时间大家都纷纷猜测,他们两人是不是发生了什麽事情!
那帮女生也忍不住来打听,芸岩一五一十的说给她们听,听完了,众女子,面面相觑,这人有毛病吧!至於吗!
“可不是吗!”芸岩摇摇头,转身躺在床上,还好就剩三天了,这次的见面会一共也就七天时间,再过两天,自己还管他是谁,各
自分道扬镳,老死不相往来了。
可是芸岩明显是高估了 自己的耐心和陈淼的缠功,编辑部安排的酒店里,早餐是免费的自助餐,味道很好,花样也很多,芸岩尤
其喜欢那个豆腐脑,基本上每天早上必然是要吃一碗的。
但是今天早上,芸岩惯例的要了一碗豆腐脑,陈淼就端著一碟通心粉走了过来,看著芸岩盘在里的包子豆腐脑,嗤笑一声,又是一
番冷嘲热讽。
芸岩这两天已经被他这种没事找事的做法,弄的心火淤积,本想著不予理会,可是不会看人脸色的陈淼同学,那里看得出芸岩越来
越黑的脸色,还在喋喋不休的说个不停。
於是芸岩拿起手里的豆腐脑,狠狠的砸在了他的头上:“你说够了吗!”
陈淼被砸的头晕眼花,惊愕的看著突然发飙的女人,不知所措,他这几天一直挑衅芸岩的耐心,芸岩越是不理会他,他就越想惹她
,他没相当芸岩会突然发火,而且火气还这麽大。
一旁的其他人,看著不对,赶紧拉开了两人,芸岩拿了张纸巾,擦了擦手,又端了一碗豆腐脑,看也不看满头豆花,错愕愣怔的人
一眼,自顾自的跟著女孩子们坐在一起,没事人一样继续吃饭。
而陈淼,直到被同住了人拉出餐厅回到房间,都还没能反应过来发生了什麽事情!
第二十二章 偶遇季兮!
第二十二章 偶遇季兮!
自从那天自己发飙以後,陈淼就老实了很多,再见芸岩的时候,也是满脸尴尬,有些羞红,芸岩淡淡的看著他有点害羞的样子,转
过头去,心底一片恶寒,躲他越发厉害了。
见面会一结束,芸岩就立马回了家,没想到第二天就被辞职失业的於嘉拖著,硬要她陪自己回家探亲,美其名曰调节心情。
芸岩看著她辞职後,明显红润的气色和凸显了一圈游泳圈的腰肢,背过头去装作没听见她的这句话。
等她和於嘉回到N市,已经是两个月後的事情了 ,站在台秤上,於嘉看著晃晃悠悠停在65这个位置的指针,顿时惨叫一声。
芸岩晃了晃手里的一盘红烧牛肉,於嘉咽了咽口水,壮士断腕一样的摇了摇头,芸岩淡定的一个人通包了。
季兮放假後来找过芸岩很多次,可是她一直不在家,季兮不由得心底发慌,他害怕芸岩是不是熬不过失恋的打击,干脆一走了之,
离开了这个伤心地。
看著儿子心不在焉的摸样,季妈妈好奇的追问了他几次,都被他打著马虎眼糊弄过去了。季妈妈无奈的叹了口气,小儿子都三十多
岁了,都没带个女朋友回家来过,自己的儿子,做母亲的最是了解的,知道他一直恋著叶家的小丫头,那小姑娘,性子柔和,说话细声
细气的,摸样也长的好,本来她是很愿意乐观其成的,但是现在人家已经另外有了未婚夫了,儿子还这样执迷不悟算是怎麽回事?
季兮自然是不知道母亲的心思,他要是知道的话,大概是会笑著告诉季妈妈,她想岔了,虽然自己也是为了女人而焦躁不安,但是
对象,却不是那个叶小柔。
隔了几天,於嘉和芸岩正在一个茶餐厅里吃午饭,於嘉减肥减的抓狂了,她可怜的男友憋屈的成了她暴力下的牺牲品,这两天小两
口争吵不断,於嘉待在家里嫌烦,索性拽著芸岩出来逛逛。
餐厅的门推开了,进来了两个人,芸岩背对著门口的位置,自然是看不到,於嘉却看的清清楚楚的,一男一女,男的她认识,就是
那个汉唐风采,魏晋风度的季兮,也就是几个月前和岩岩干柴烈火,春风一度的人;女的娇娇柔柔的摸样,大大的眼睛,一副楚楚可怜
,不韵世事的单纯神情,於嘉看的瘪嘴,真是假的厉害。
撞了撞,芸岩的胳膊肘,於嘉冲那个方向努了努嘴,芸岩咬著勺子,不明所以的转头,正对上季兮审视的目光,芸岩只觉得心底一
震,竟然有些慌乱。
季兮没想到在这遇到芸岩,心中莫名惊喜,看她气色很好的样子,应该是没有亏待自己,过的很好,季兮不由自主的松了一口气,
庆幸她没有因为情伤而一蹶不振。
慌乱的转过头,芸岩对上於嘉调侃的目光,不由脸一红,恶狠狠的瞪了她一眼,拿起筷子,也不敢抬头,埋著头,急匆匆的扒饭。
於嘉诡笑著,看著朝著这个方向,走过来的男人:“岩岩,被你吃掉的男人,来找你负责任来了!”
“咳……”饭粒被吸进气管,芸岩被呛的小脸涨红,咳个不停。
季兮轻轻皱起眉头,看著弯著腰,捂著嘴难受的不得了的人,不由自主的伸手拍了拍她的背心道:“你没事吧?”
“咳……没事……没事!”芸岩摆了摆手,端起桌上的饮料喝了一口,压下嗓子里痒痒的感觉,一边慢慢跟上来的叶小柔,狐疑的
目光在季兮和芸岩之间转啊转。
於嘉早就在注意这个女孩子了,於嘉对於这种娇柔听话,小鸟依人类型的女孩子很反感,所以叶小柔自己也不知道,第一次见面,
於嘉就把她列为了最讨厌的人的类型里了。
芸岩放下杯子,清了清嗓子,看著季兮浅笑道:“这麽巧遇到,你也来吃饭?”
“嗯!”季兮点点头,看著淡漠的芸岩,心里有点酸:“我带小柔来复查,正巧是午饭时间,所以就准备在这吃饭了。”
“哦!”芸岩目光转向一旁的叶小柔,冲她浅笑著点点头,这个女孩就是那天晚上,季兮一直等待,最後却惊鸿一瞥转身离开的女
孩,果然是个娇柔的小美人呢!难怪让季兮迷恋了那麽久。
叶小柔看著芸岩有好的笑容,感觉到她和季兮之间不寻常的互动,心情很不好,毛躁躁的似乎揣了个刺团在胸口一样,扎的她难受
,但是面对芸岩的微笑,她又不能耍脾气丢面子,这样会破坏她在季兮心目中的形象,所以她表情僵硬的也冲著芸岩笑了笑。
芸岩看著她不自然的笑容,心里叹了口气,这个女孩不见得心里没有季兮的存在啊。
芸岩她们坐的桌子是靠窗的四个人的位置,季兮带著腿脚不便的叶小柔,也懒得再找地方了,干脆就和芸岩她们坐在一起。
芸岩看著很自然的坐在自己身旁的季兮,身体有了一瞬间的僵硬,不由向里靠了靠,拉开和季兮的距离。叶小柔瞪著圆圆的眼睛,
可爱的偏著头看著窗外,露出两颗小虎牙,笑嘻嘻的。
季兮正在点餐,抬头看了看逍遥自在的叶小柔,温和的问道:“你想吃什麽?”
“嘻……”叶小柔转过头来,甜甜的笑道:“只要是季哥哥点,我都喜欢吃!”
“你啊!”季兮无奈的摇摇头,想到她的腿还没完全好,吃东西还是要忌口的,就帮她点了一份清淡的套餐。
於嘉明显是被刚刚叶小柔嗲嗲的娃娃音给雷到了,只感觉胃里一阵抽搐,差点闹起了革命。
看著叶小柔凡是都不动手,一律推给季兮的样子,芸岩心底很不舒服,转过头,芸岩暗骂自己多事,季兮愿意伺候人家,你何必打
抱不平的,人家是周瑜打黄盖,你芸岩算哪根葱啊!
於嘉同样也冷眼看著叶小柔的举动,让季兮给她倒水,让季兮给她拿纸巾,让季兮给她开易拉罐,连吸管也要季兮给她插好了她才
接过来直接喝。
於嘉冷笑一声,突然开口问道:“叶小姐是生病了吗?”
“嗯,不是,她是不下心受伤了!”季兮帮叶小柔回答了这个问题,撇去其他,只说了该说的。
“哦,伤那里了?手吗?”於嘉继续追问道。
“不是,是小腿!”这次回答的是叶小柔,声音小小的,轻轻的带著点撒娇和可怜的感觉,似乎是对受伤的经过海心有余悸,提醒
著问话的人,最好不要再深入的问了。
这一招对其他的人或许是有用的,但是对特别讨厌这一套的於嘉来说,是一点作用都没有的,她只感觉到更厌恶而已。
“哦!!”於嘉故意提高声音,装出一副恍然大悟的摸样,带著歉意看著叶小柔道:“不好意思,我看你自己什麽都不动手,全部
推给别人,还以为你的手是断了,还是受了伤,原来不是啊,是我弄错了,不好意思啊!”说著还大大咧咧的拍了拍叶小柔娇小的肩膀
,一副都是我的错的真诚感觉。
叶小柔的脸,刷的一下就白了,神色很不自然的看著於嘉道:“没关系!”说完委屈的转头看著季兮。
季兮心疼的看著叶小柔瘪著小嘴的样子,他不是不想安慰,而是不知道该如何安慰,因为於嘉刚刚的话,提醒了他,他对叶小柔的
这些举动与照顾,已经超出了范围了,在别人眼里显得太过亲昵了,要知道叶小柔是已经有了未婚夫的人,自己实在不应该再这样下去
了。
第二十三章 买件衣服换给你!
第二十三章 买件衣服换给你!
浅笑著看著叶小柔,季兮温和的说道:“小柔,没关系的,於嘉不是故意的你就不要放在心上了!”
“哦!”叶小柔想了想,点点头,端著可乐一言不发的低著头,不知道再想些什麽。
芸岩看著这场戏,感觉有些烦躁的从椅子上站了起来,拉了拉於嘉的胳膊,芸岩看著季兮道:“季先生,我和我的朋友还有其他的
事,就不陪你们了,你们慢慢吃,我们先走了!”
於嘉拍了拍额头,拿起包包挡著脸,有些恨铁不成钢的瞪了芸岩一眼,真是个不开窍的傻岩石,这麽好的机会居然要放弃。
拗不过芸岩的固执,於嘉不情愿的站起来,越过坐在旁边的叶小柔,就要往外走,却不知道是不是因为过道太狭窄的原因,於嘉不
小心撞到了叶小柔的胳膊肘。
於是本来拿在叶小柔手里的可乐,全部,泼在了芸岩的衣襟上。芸岩今天穿的只是一件简单的浅粉色衬衫,这一杯可乐泼在她的衣
服上,薄薄的衬衫,顿时变成了透明,连里面的蕾丝胸衣也看的一清二楚。
芸岩红著脸,恼火的瞪著叶小柔,叶小柔慌张的站了起来,绞著手指,满脸歉意的看著芸岩道:“我……我不是故意的……真的不
是故意的。”
芸岩此刻根本懒得听她细声细气的道歉,她所有的注意力,已经全部放在这件被弄脏的,走光的衣服上,咬著嘴唇,芸岩低头看著
胸口还在扩张的污渍,恨的直咬牙。
季兮抽出两张纸巾,递给芸岩,随即很小心的站在旁边,帮芸岩挡住周围看来的目光,让她擦著衣服上的水渍。
狠狠的瞪了於嘉一眼,芸岩接过季兮递来的纸巾,顾不上说谢,自己擦了起来,於嘉自知理亏,只能嘿嘿一笑,狗腿的上前来,举
著自己的包包,发扬布帘的作用,和季兮一起帮她遮挡视线。
叶小柔依旧是一副怯生生的摸样,看著芸岩忙碌,丝毫不知道自己该干什麽。只能手足无措的干站著。
其实芸岩何尝不知道於嘉的心思,她明了自己这次的无妄之灾,完全是於嘉想撮合自己和季兮,所以她是故意撞上叶小柔的。
可是这个该死的女人,怎麽就不问问自己的意见,看看自己是不是想要和季兮纠缠下去呢!她也不是没看见,季兮对叶小柔关怀备
至的摸样。
芸岩一边狠狠的擦著,一边心里窝火的埋怨著,这件衣服算是报销了,看样子是要另外买一件去了,但是自己要怎麽样离开这间餐
厅,穿过街道,再走个十分锺,去最近的商场,买一件衣服换上呢?
芸岩扔掉脏掉的纸巾,看著人来人往的街道,苦恼的皱起眉头,如果她是一个豪放女,那麽此刻她完全可以不管周围的目光,堂而
皇之的走出去,大摇大摆的穿行在街道上,可惜她不是。如果她是一个行为主义者,她可以脱掉衬衫,只穿著胸衣,在街道上快速的奔
跑,招惹众多或豔慕、或鄙视的目光,可惜她不是。
就在芸岩苦恼的快要去墙边,撞破自己的头的时候,耳边突然听到一句话:“等我一会!”
芸岩诧异的转过头,只看到季兮急急忙忙离开的背影,叶小柔看著季兮离开,急忙要追。
於嘉一把拽著她,把她按在椅子上坐下,阴阳怪气道:“别追了,你的季哥哥又帮你收拾善後去了,你就安分一点,别给别人添麻
烦好不好!”
“你……”叶小柔瞪著眼睛,看著於嘉活脱脱是一副受了委屈的小白兔的摸样。
於嘉冷哼一声道:“我不是男人,你这种装可怜,装纯真的摸样还是给我收起来,想要别人的怜惜,自己去大街上找个男人装十三
去!”
叶小柔气的浑身打颤,娇柔的摸样一扫而光,怨恨的目光死死的看著於嘉。
於嘉装模作样的倒退一步,捂著心口娇声道:“哎哟,你怎麽前後差别这麽大,真真吓死人家了,人家的小心肝是很娇柔的,不禁
吓的!”
“於嘉,我有惹你吗?”叶小柔捏著拳头,冲著於嘉吼道。
“没有。”於嘉恢复了爽朗的声音,很正经的回答道:“但是装B之人,人人得而诛之,这是真理,所以你没错,但是装B出现在我
面前,就是你的错!”
叶小柔气得发昏,可是她也知道,拼吵架,她肯定不是於嘉的对手,转头看著一旁一直没吭声,好似对她们的争吵,全无所知的芸
岩,叶小柔,很干脆的挑了一个软柿子,把今天自己受的气,全部算在了芸岩头上,心里暗暗计算,找个机会,一定要报复芸岩。
其实芸岩是真的,没听见,於嘉很叶小柔之间的冷嘲热讽的争吵,她现在只在想,季兮那麽急的跑出去,是干什麽去了!
答案很快就揭晓了,季兮满头大汗的回来,手里提著一个纸袋,芸岩看了看袋子上的图案,就知道这是一家国际女装品牌的标志。
一抓著芸岩的胳膊,季兮一把拉起她,让她抱著纸袋挡住胸口的污渍,自己向服务生,询问了洗手间的位置,带著芸岩去换衣服。
芸岩躲进小隔间里,脱了脏掉的衣服,拿出袋子里,浅蓝色,领口带著本色的蕾丝花边的衣服穿上,大小刚刚好,腰身、胸口松紧
适度居然非常的合身。
芸岩愣了愣,转念一想,不由脸颊飞红,羞得差点著气火来。只不过是一次而已,他竟然将自己的身体尺码,掌握的这样准确。
在洗手间待了一会,芸岩出来的时候,用冷水洗了洗脸,让火热的脸颊降降温,这次装作没事人一样的出来,可是一看到等在门口
的季兮,又不由主的脸红。
季兮听到背後的脚步声,转过身来,就看到芸岩清爽的好似一抹清泉水一样,出现在自己眼前,白皙的皮肤衬著浅蓝色的短袖上衣
,细腻的好似在蓝色丝绸上滚动的珍珠一样迷人。
季兮看的有点呆,他知道芸岩皮肤白皙,气质赶紧通透,上次陪自己母亲逛街的时候,他第一眼看到这件衣服的时候,他就觉得这
件衣服会非常的适合芸岩,但是他找不到借口买给她,而且他知道,就算自己买给她了,她也不会接受。
但是刚刚看到她的衬衫被可乐泼湿的一瞬间,她不是著急,不是担心,而是突然间很欣喜的发现了一个可以让她接受自己这份礼物
的借口,所以,尽管有很多种解决方案,他却选择了最笨的一种,跑到商场,买下了这间衣服,当做是赔罪的礼物,让她换上。
接过芸岩手上提著的,装著脏衣服的纸袋,两个人一前一後的回到了餐厅。
於嘉坐在桌前,看到回来的两人,脸上露出大大笑容,叶小柔则有点吃味的看著对芸岩体贴万分的季兮,小嘴一嘟,满脸的不高兴
摆在明处。
暧昧的看了看芸岩身上合适的不得了的衣服,於嘉将调侃的目光对准了季兮,面薄的季兮,面对於嘉满眼暗示:“你们有奸情!小
样很厉害,尺码记得真清楚!”的目光,顿时三军溃逃,不自在的转移了目光。
第二十四章 我们慢慢开始!
第二十四章 我们慢慢开始!
季兮特意开车饶了一个大圈子,先送了叶小柔回去,然後才送芸岩和於嘉回去。叶小柔的嘴撅的老高,老高,不高兴的瞪著季兮,
满脸的不乐意,季兮装作没看见!
芸岩本来想说什麽,却被於嘉一胳膊肘撞在胸口,疼的直吸冷风,看著於嘉威胁的眼神,芸岩很自觉的闭了嘴,一句话也不敢说了
。
车开到芸岩家楼下,於嘉抢先跳下车,回身把准备下车的芸岩推回车里,关上车门,很体贴的看著季兮道:“我家岩岩比较内向,
容易害羞,所以你要主动一点,今天劳烦你了,岩岩你就作为感谢,请季先生吃顿饭吧!吃完饭你们还可以看场电影什麽的,晚上不会
来睡觉也没有关系的,记得套套准备好就行了!”
季兮脸颊一红,有些尴尬的别过头去,暗叹这个女孩子说话真是直白的让人无语,但是为什麽自己对她所说的事情充满了期待呢?
这不应该,实在是不应该啊!
芸岩眉毛抽筋一样的动了动,饶是自己已经适应了於嘉的彪悍,但是对於她这样大刺刺的暗示,还是……
没好气的瞪了她一眼,芸岩恼怒道:“为什麽是我一个人请他吃饭?为什麽你可以不用请?”
於嘉飞了一个香吻给她笑道:“亲爱的,你忘记了吗?我现在是无业游民啊,没有收入,全是靠你在养我,我是吃软饭的!”
芸岩後悔的几乎想要给自己的嘴按个拉链,这个死於嘉,就是喜欢乱说话,什麽吃软饭,自己就算是包,也是包个美男子吧!养个
吃了就长膘的死女人,有用麽?难道是要过年磨磨刀,宰了包饺子嘛!
回头看著季兮要笑不笑的摸样,柔和的目光定定的注视著自己,芸岩面红耳赤的移开目光,岔开话题道:“开车了,那个死女人的
话,你就当没听见好了!”
“当然了”季兮浅笑著开著车,至於他说的是当然不会听?还是当然会听!也就只有季兮自己才知道了。
芸岩现在满腹心事,坐在季兮身旁浑身不自在,自然是没听清楚其中的双重含义 。
两人绕著城市转了一大圈,顺便还去了郊区的花木展上逛了逛,芸岩不是很外放的女孩子,季兮也不是自来熟的人,算算两人也不
就只是见过几次面,滚了一次床单而已,对彼此的了解应该是身体大於性格的,以至於两人此刻单独相处,气氛显得有些尴尬。
幸好是芸岩是写小说的人,平时看的书多,知道的东西也多,季兮本就是老师,学问也是不差的,两个人找了一个话题,聊的倒也
是很开心。
由於不是周末,电影院里的人并不多,季兮看著大大的屏幕上,女主角徘徊在爱恨边缘,发疯发狂的摸样,突然转头看著在光影中
明灭不定的芸岩道:“岩岩,你能当我的女朋友吗?”
“啊??”芸岩看电影看的正入神,突然听到季兮发问,一时没听清楚他说了什麽,诧异的转头看著他。
季兮轻轻一笑,拉起芸岩的一只手,声音清楚的,慢慢的再说了一遍:“岩岩,当我的女朋友!!”
芸岩脸颊飞红,幸好是在昏暗的电影院尚且看不清楚,心乱如麻的芸岩,勉强憋出一个笑容道:“好好的看电影,这样的玩笑一点
也不好笑!”
“我没开玩笑!”季兮定定的看著芸岩在昏暗中闪烁不定的目光道;“岩岩,做我的女朋友!”
“我……”芸岩咬著嘴唇,不知道给如何回答这个问题:“你知道,就算我现在答应当你的女朋友,我也不可能全身心的对待你,
因为我不知道我还能不能再次爱上别人!”
“我知道!”季兮浅浅一笑道:“我们都应该给自己一个其他的选择不是吗!我可以等!”
“嗯!话是这样说没错,但是你为什麽会选了我呢?我是说,依照你的条件应该身边围著很多爱慕你的女人吧!”芸岩不知道该如
何形容自己此刻的心情,带著一点点的欣喜,带著一点点的恐慌,带著一点点的虚荣,更多的是不确定,她不能确定季兮是因为爱上了
自己才提出这个要求,还是说季兮是觉得自己的暗恋无望了,所以提出了这个要求,是因为对自己有感觉,才找上了自己,还是因为和
自己滚了一次床单而找上了自己??
芸岩不确定,因为不确定,她不知道该是拒绝还是接受。
说实话,季兮是个好对象,如果芸岩自己不是因为被锺奸夫伤透了心的话,她也许会在和季兮第一次滚了床单後,季兮提出负责任
的说法的时候就点头答应,然後交往看看两人合不合适。
但是现在她亲眼看到了季兮对叶小柔的体贴的,她被三心二意的男人所伤,她已经惧怕了这种放不下前缘,纠缠不清过去的男人了
。在同一个地方跌倒两次?芸岩还不是傻瓜,她懂得避让的。
可是这要自己如何开口和季兮解释呢?芸岩带著歉意的看著季兮,嘴唇张了张却吐不出一个字来。
季兮看著芸岩满眼抱歉与内疚的目光,有些黯然的放开了她的手,伸手帮她理了理额发,笑了笑道:“没关系,是我太急进了,你
不用内疚!该抱歉的人是我,开来又给你造成困扰了吗?”
“不是!”看著季兮有些落寞的转过头去,芸岩鬼使神差的抓住了他的手道:“不是你的问题,是我,是我不能确定自己想要的是
什麽,不能完全相信你对我,到底是不是认真的!”
咬了咬牙,芸岩干脆把自己心底的想法全部倒给季兮明了:“季兮,你知道的我和我前男友分手的原因,所以,你应该能了解,我
想要的是一份纯粹的感情,不是纠缠不清的孽缘。所以季兮,如果你心底还恋著叶小柔的话,我永远都不会答应你!因为我没有自信在
今後的相处中,能够将你和她十年的感情从你的心底驱除出去,我是很自私的人,我希望以後我的丈夫是心疼我的,而不是心疼他暗恋
的一个妹妹胜过我!我会吃醋,会发火,会闹、会吵,季兮我不想变成一个泼妇!”
舔了舔干涩的嘴唇,季兮低著头轻声道:“岩岩我知道你的顾忌,说实话,现在如果我告诉你我能完全放开叶小柔,不去想她,将
她完全抛在脑後,那肯定是骗你的,我不想骗你,但我也可以明确的告诉你,我现在在乎你,远胜过在乎她,岩岩我已经不再爱她了!
!所以你能给我一个机会,让我们慢慢开始好不好?”
低著头想了想,芸岩侧著脸看著季兮期盼的目光缓缓道:“好,我给你一个机会,给自己一个机会,我们慢慢开始!”
第二十五章 旷的太久!!!
狐狸前两天忙著考试的事情。
所以没有更新,这几天忙完了,会恢复更新的!
诸位亲亲谅解,虽然我也很想偷懒,但是……我果然还是没胆子啊!
第二十五章 旷的太久!!!
“然後!?你就答应他了?”於嘉扔掉手里啃剩的鸡骨头,香香的舔了舔自己油乎乎的手指头,看著有些郁闷的芸岩道。
“是啊,我想试试!”芸岩抽出一张纸巾,从地板上捡起被於嘉当做飞镖胡乱扔掉的鸡骨头,别有深意的目光,溜溜的划过她凸出
的小肚子。
於嘉赶紧抱起一旁的抱枕,遮住自己肉肉的小肚子:“不要用那种异样的目光看著我,我的腿毛都竖起来了!”
“咳……”芸岩鄙视的瞥了一眼毫无形象的某个女人,问道:“你天天耗在我这里混吃混喝的,你家那口子你不管了?”
“哼!!”於嘉冷笑一声道:“他啊!现实生活里有红颜知己,柔情似水的关怀,游戏里有娇妻美眷相伴,滋润的很,向我这麽彪
悍又不懂温柔的人,怎麽会是他左拥右抱的对象呢!”说完恨恨的从盘子里又拿了一个鸡爪,啃的咯吱咯吱的。
芸岩有些迟疑的看了看火气冲冲的於嘉道:“你们?又吵架了?”
“吵架?”於嘉“呸”的吐出一块鸡骨头道:“老娘可没那份闲心,不就是一个男人吗!没了他,地球就不转了吗!老娘就活不下
去了吗?开玩笑,凭老娘的姿色,想要小白脸,勾勾手指头,就能来一个加强排,当他是盘菜,他就敢和我叫板,惹急了,老娘拔了他
的皮,把他卖到鸭店里去!哼!!哎……我在问你话,你怎麽就绕到我这里来了,真是奸诈的女人,老实交代,你到底对季兮是啥感觉
?”
“没啥特别的感觉啊!”芸岩看著於嘉满脸不相信的表情,无奈道:“我说真的,你又不相信了,老实说现在的季兮对於我是三片
茶叶加了一点白糖熬成的茶水,有点淡淡的甜,有些淡淡的涩,终归是要慢慢的品,才能知道自己会不会喜欢上!”
咽下嘴里的东西,於嘉用手背一抹嘴角的油:“岩岩,不要怪我多事,我只是想提醒你,不要太矫情了!别然一杯闹坏了肚子的隔
夜茶,害的你以後都不敢再喝茶了!季兮不错,抓紧了可千万别放手。”
“嗯,我会的!”低低的答应一声,芸岩看著被子里旋转的茶叶,不知道当水波平稳以後,茶梗会指向那个方向?
“学习历史最重要的是什麽?是牢牢的记住时间、地点、人物、事件的起因、经过、结果吗?”讲台上的季兮白色的粉笔灰沾满了
手掌,黑板上清晰飘逸的字体,如同他的人一样:轻轻挥手,白色的粉尘跟著飘落,却不曾带给人半分邋遢的感觉。
偌大的阶梯教室,满当当的坐满了学生,季兮的公开课向来是学生们争抢要来听的,不光是因为在文学院一众“地中海”与“四眼
”先生的队伍里,他的潇洒与俊逸是多麽的出色,更因为他独特的讲解,这是旁人嫉妒不来的!
“历史,它之所以重要,在於它是积淀的文明,就如同我们在雪地上行走留下了一个个或浅或深的脚印,它代表了你走过的道路,
历史也同样,它代表的是人类前进与发展的痕迹……”清雅的声音,透过扩音器在宽大的教室里回荡,那麽多的人居然没有一个人说话
,都在静静的听著。
芸岩站在敞开的後门口,看著讲台上神采飞扬的季兮,他们本是约好今天晚上一起吃饭的,本来芸岩该待在家里等著季兮下班後来
接自己,但是芸岩不想然季兮多绕一圈,干脆自己去学校等他下课。
正在讲课的季兮,一抬头就看到门口那道清丽的身影,如同一朵亭亭的荷花,静悄悄的立在那里,看著自己。
季兮心中一暖,唇角不由自主的勾起,冲著她灿烂的一笑,耀花了芸岩的眼睛。
锺手挽著手,季兮和芸岩,趁著傍晚的夜风,很休闲的漫步在街道上,刚刚那家的云吞面很合芸岩的胃口,於是她端著大碗连吃带
喝,扫荡了个干净,摸著圆滚滚的肚子,芸岩很满意的打了一个饱嗝,口腹之欲,不就求个吃的高兴、吃的舒服、吃的合胃口。
芸岩不挑食,出身在八十年代中期的人,都还记得小时候的事情,那个时候,刚刚改革开放没多久的社会,那里会有现在一般的富
足,尤其芸岩只有一个外婆,家庭条件也不好,她是没有挑食的资格的。
那个时候,芸岩每天最高兴的事情,就是早上外婆给她两毛钱,她挎著小书包,迈著小短腿,去学校外的豆腐脑摊子上,吃一个碗
一毛五的豆腐脑,剩下的五分钱,在有体育课的时候,可以在下课後去买一个双色的冰棍。
没有体育课的时候,芸岩就存著,等钱够了,就去买一块西瓜太郎的橡皮擦,或者是一本连环画。
季兮浅笑著听芸岩细声细气的说起小时候的事情,偏过头在她脸上偷了一个香道:“我那时候也喜欢吃豆腐脑,不过我从来不在豆
腐脑里放黄豆!”
“为什麽?”芸岩奇怪道:“放了黄豆才好吃,豆腐脑软滑滑的,黄豆脆脆的,配在一起很不错啊!”
“因为,我那时候换牙啊!天天牙疼的不得了,那麽硬的黄豆,我哪里咬得动?”季兮摇摇头解释道。
“哦!这就难怪你会喜欢吃豆腐脑了,因为没牙啊!豆腐脑可以不用咬啊!!哈 哈 哈 ”芸岩大笑著戳了戳季兮的脸,幻想著他
小时候豁牙咧嘴说话跑风的样子,越想越好笑。
季兮无奈的看著芸岩捂著肚子笑的直打跌,万分懊悔一不小心就将自己的糗事说漏了嘴,这下好了,看她的样子恐怕是要笑自己好
一段时间了。
很没良心的笑够了,芸岩突然很有恶趣味的,摸著小巴看著季兮笑道:“季兮同学,不要害羞张开嘴让姐姐看看,你的牙现在长全
了吗?”
季兮脸一红,伸手拉著芸岩的手腕,有些埋怨的瞪了她一眼。
芸岩嘻嘻笑著,眼睛一眨不眨的看著季兮,一副他不给自己看,自己就不罢休的摸样,季兮叹了口气:“你真想知道?”
芸岩点头!
“确定?”
芸岩眨眨眼,想了想,很肯定的点了点头。
“那好吧,这是你自己要求的,不怪我!”一把拉过芸岩,季兮轻轻的低头,吻上了那抹粉红色的水润的唇瓣,甜甜的味道,一如
记忆深处激狂的那夜。
芸岩愕然的看著面前突然放大的人脸,後知後觉的察觉自己被轻薄了,钻进嘴里的舌,轻轻的试探的,挑逗著她。
芸岩觉得一阵酥麻的感觉,从脊背蹿升,像是被低伏的电流电到了一样,被勾引的舌头不由自主的跟著挑逗著起舞,芸岩无力的攀
著季兮的脖子,由著他加深这一个吻,她不讨厌季兮的触碰,或者说她很自觉的就迎合了他的触碰。
虽然只是一个吻,但是闪过芸岩脑海的却是那夜香豔的片段。
喘息的结束,芸岩红著脸不敢抬头看季兮眼睛,低头轻轻的抿了抿嘴唇,酥麻的感觉还残留在上面。
无声的叹了口气,芸岩目光幽幽的扫过季兮的脸,说好是一步步慢慢来,看样子是不可能的了,她和季兮根本就是干柴烈火的一对
,只要靠的太过接近,就会擦枪走火,无语问苍天,芸岩深思其中的缘由,只能解释是自己和季兮都是久旷之人,积蓄的欲望太多了!
!
抬头间额头擦过季兮的下巴,感觉腰间,紧了紧的手,芸岩刚想著如何挣脱出去,却听见背後熟悉的呼唤声:“岩岩真的是你!!
!!”
第二十六章 奴役我一辈子,我愿意!
呆了呆,芸岩靠在季兮的怀里,慢慢的转过身,黑色的轿车停在路边,锺飞扬扳著敞开的车门,不可置信的看著她!
芸岩冷冷一笑,懒得和他打招呼,曾经的枕边人,现在再见,只觉得如此面目可憎!转头在季兮的脸颊上印了一个轻吻道:“我们
走吧!”
“好!”季兮抬头看了那个明显深受打击的男人一眼,不动声色的伸手,牢牢揽住了芸岩的腰肢,搂著她,朝另一个方向走去。
“岩岩!”看到芸岩要离开,锺飞扬心底一阵恐慌,那个男人是谁?一向保守的岩岩居然会和他当街接吻?情急的大声叫住芸岩离
去的脚步,锺飞扬根本不知道自己的一声高喊,吸引了多少人的目光,可惜芸岩却好似没听见一样,头也不回的走远了。
锺飞扬有些著急的关上车门,拔腿往前追去,他不知道自己为什麽这样做?他只知道,自己在车上看到芸岩很那个男人甜蜜的拥吻
,他心底泛起的那股冰冷的寒意,让他几乎不能呼吸,乱了方寸的他,只想著追上去问个清楚,神情举动好似一个看到妻子出轨的丈夫
一样,满脸绿油油的暴戾。
可惜他也没动脑子好好想想,他根本就没有质问的资格!
一个交警拦住了锺飞扬,理也不理他手舞足蹈的举动,交警伸手指了指路边禁止停车的标牌,看也不看愕然的锺飞扬,直接拿笔写
起了罚单!
看著芸岩明显沈郁的脸色,季兮也很自觉的没有开口询问。
两个人默不作声的走了一段路,刚刚甜蜜的场景,就好似只是一段白日梦的主题,或者说是不真实的幻想般,来的快,去的也快!
无声的叹了口气,芸岩停住脚步,反手抱住季兮的腰,上半身软软的前倾趴在他的怀里,脸颊埋在他的怀里,从隙缝间传来闷闷的
声音:“你,不想知道他是谁吗?”
“想!”伸手抚摸著芸岩长长的头发,季兮老实的点点头道:“但是,如果你现在不想说,我不会勉强你,等你想说的时候再告诉
我,我会等!”
“呵呵……”芸岩一笑,热热的气体喷在季兮的胸口上,夏天的衣服本就单薄,季兮很清楚的感受到了热热的气息,呼吸一顿,耳
朵上带著一抹粉红,尴尬的移了移脚步,暗暗责骂自己浅薄的意志力和暗黑的不轨之心!
从他怀里抬起头,芸岩仰著一张小脸,睁著黑白分明的一双明眸看著季兮,贝齿咬著嘴唇,有些红润的脸上,带著愤恨嘲讽的神情
道:“刚刚那个人,就是觉得人不如旧, 我的前男友,锺飞扬。”
“我喜欢“前男友”这三个字。”季兮轻笑著低头,在芸岩的眼睛上,落下一个轻吻,真的是轻吻,只是轻轻的一碰,很快就离开
了。
芸岩只觉得眼皮上麻麻的,痒痒的一下,就如同飘扬的花瓣落在水面上,只有一个小小的几不可察的波纹,就如同雪花落在眼睛上
,凉凉的转瞬化成了水。芸岩眨眨眼,眼珠子一动不动的看著季兮,灿烂的笑了。
踮起脚尖,吻上季兮的嘴角,芸岩低声问道:“想继续吗?”
季兮没有回答她,只是低头压在她的唇瓣上,吻了个尽兴!
於嘉打开房门,客厅里没有开灯,跳动的电视屏幕上,矫揉造作的棒子女明星,顶著一张无表情的化学加工成品脸,说著脑残的对
白,哭的稀里哗啦,鼻涕眼泪横飞的男明星,扬起一张饼到了极致的脸,眯起一双绿豆眼,抒发感情。
於嘉看了一会,不由自主的打了个寒战,不看对白的话,这个场景很容易让人以为是一个彪悍的,冷酷无情的、铁石心肠的的女人
强奸了这个大饼脸的、眯眯眼的、敏感的、怀著一颗梦幻少男心的大叔,而且还不想负责任!!於嘉巨恶的别开脸。
慢慢的走到卧室门口,满地凌乱的衣物和扔在门口的枕头,显示屋内不平静的事件。於嘉斜斜的依靠在门框上,冷笑著看著床上翻
滚的一对男女,耳听著男人激狂的让人反胃的爱语,於嘉释然的想,刚刚电视里的那一对说的话还不算脑残,最多是脑瘫,现实中,在
她面前被翻红浪的这一对,说的话那才是脑残啊!真该录制下来放到网上,雷雷大众!!
男人的低吼混著女人的尖叫声传来,疲软的两人叠在一起,互相亲吻著,却听到一个煞风景的声音传来:“这就完事了?你还真是
早泄!”鄙夷的语调带著嘲讽的语气,男人惊的从床上“谑”的一下跳了起来。
於嘉厌恶的看了看随著男人惊跳的动作而不断晃动的小小鸟,脚尖一挑,地上的一个枕头,朝著男人的胯下砸了过去。
男人狼狈的躲过枕头,慌忙拉起被子遮住自己的下身,丝毫不理会床上女人的惊呼:“嘉嘉,事情不是你想的那样的!”男人语无
伦次的解释道。
“哦,你说啊!我听著呢!”於嘉满脸兴味的看著男人。
“其实是……是……”男人抓耳挠腮的想找个借口,却一时半会怎麽也想不到。
“怎麽想不出来?口才差还学人偷腥找借口!!”於嘉不屑的看了男人一眼,自顾自的收拾了东西,提起桌上的电脑,顺便抽空了
男人的钱包,转身往外走去。
“嘉嘉 你去哪?嘉嘉你听我说啊!”男人拉著一堆的被子,长长的托著想追上於嘉。
扔出钥匙砸在男人的脸上,看著男人捂著脸痛苦的样子,於嘉抿嘴一笑,潇洒的挥了挥手:“撒由那拉!”
“嘉嘉!别走啊!嘉嘉……”男人拖著长长的被子,顾不得脸上的疼痛,想要追上去,不料脚下一错,一头栽倒在地上,只能眼睁
睁的看著於嘉傲然离开。
送芸岩到了她家楼下,季兮抱了抱芸岩,问道:“後天是星期六,有什麽安排没有?”
“没!”芸岩摇摇头眼神微斜著,看著季兮,脸上是调皮的笑容:“你觉得对我来说,是不是周末有差别吗?”
“确实没有!”季兮汗颜的想了想道:“但是对我是有差别的,这预示著我可以一整天陪著你了!”
“听起来是个不错的建议哦!”芸岩坏笑道:“这是不是表示我可以随便使唤你了?”
“可以啊!”季兮也笑了:“我无所谓,关键是看你心不心疼我了!”
“哼!我为什麽要心疼你,我生来就是为了奴役你的哦”芸岩装模作样的恶狠狠的瞪了他一眼道。
“哦!”季兮摇摇头道:“我算是明白了,原来我看上的是个悍妇啊!”说著还摆出一副悔不当初的摸样来。
芸岩一口咬在季兮胳膊上:“後悔了?可惜晚了!你注定要被我使唤一辈子了!”
“一辈子啊!”季兮别有深意的笑了:“你这是在间接向我表白吗?我很愿意啊!”
“我……我不是这个意思……”芸岩知道自己说错了话,脸红的不得了,摆著双手想解释清楚,可是不知道为什麽一向伶牙俐齿的
她,这一刻好像咬了舌头一样,语无伦次,却怎麽也说不清楚。
季兮笑看著小脸通红的芸岩,羞涩的表情,左右乱转的眼珠,都是那麽的吸引人,慢慢的凑近芸岩耳边,季兮轻声问道:“哦?那
是什麽意思?”
“我……我不知道……我……”低头扭著自己的手指,芸岩别扭的摸样,让季兮朗声大笑。
第二十七章 道德压在我们的咽喉上!
於嘉“吸溜”一口,从碗里吸走最後一根泡面,捧著碗“咕咚咕咚”把汤水喝了个底朝天。咧著油乎乎的嘴,朝著芸岩一笑:“回
来了!”
“嗯!”芸岩点点头,看著客厅里摆放的几件行李,明了的目光转向於嘉道:“又分了?”
“什麽叫又?”於嘉撅撅嘴道:“弄得好像我经常分手一样!”
“事实上,你确实这样!”芸岩摊著手,无奈的看著她道:“你自己掰著指头算一算,从我认识你到现在,你换了多少个男朋友了
,你自己记得吗?”
“嗯!”於嘉掰著指头想了半天,苦恼的摇著头道:“这个问题真是深奥,老实说我已经忘了,记不清了!”
芸岩无语的扶著额头,真怕自己会一头栽倒在地上,翻了个白眼,芸岩看著於嘉道:“你打算一直这样下去吗?”
“什麽一直这样下去,当然是不会,过几天等我找好了工作,我就会重新再找一个男朋友的,我是不会让自己寂寞的!”於嘉笑眯
眯的看著芸岩说道。
“嘉嘉,不要逃避我的问题,你知道我指的是什麽?”芸岩看著於嘉正色道,有些话还是要自己去逼迫她,她不能一直这样逃避下
去。
眨眨眼,於嘉本打算说句俏皮话,解开此刻有些过於严肃的气氛,绕过这个她一直不敢正视的问题,但是对上芸岩坚决的眼神,到
了嗓子眼的话却说不出来!
低头想了想,於嘉苦涩的一笑看著芸岩道:“那麽你告诉我该怎麽办?再去和他说清楚吗?告诉他我喜欢他?一直爱著他?你觉得
可能吗?”
“怎麽不可能?”芸岩心疼的看著难得显露出脆弱面目的於嘉道:“你没有试过,怎麽知道不可能?”
“岩岩,他是我小舅舅!是我的长辈啊!你叫我如何开得了口?”於嘉眼中含著泪花看著她,哑著嗓音道。
“可是你们没有血缘关系啊,他只是你外公的养子不是吗?”芸岩急著给陷入痛苦的於嘉指引退路,寻找安慰。很多时候我们需要
给自己做错的事情的原因,找一个借口,只是为了安慰自己,给自己的心理需找一点平衡,为自己的无能找一个逃避责任的借口!
“就算只是养子,他依然是我的长辈,岩岩你能让这层关系从我们之间消弭吗?”眼泪从於嘉的脸上滑落,一滴、两滴、三滴、泪
珠落在茶色的玻璃上,凝成一个个半圆的水痕,一个个,像是玻璃上的创伤一样,於嘉捂著脸嚎啕大哭道:“岩岩我是不是很傻?就和
你一样傻,你至少还和锺飞扬相恋了一场,而我呢?除了回忆什麽都没有,真的什麽都没有!”
“嘉嘉”芸岩上前抱著於嘉,伸手拍著她的脊背,谁能想到外表大大咧咧的於嘉内心会是千疮百孔,烂成一团,对於往事连想都不
敢想了呢!
“岩岩,其实我试过了的,我高中毕业的时候就向他表白了,但是他拒绝了,他说我幼稚,说我根本不知道什麽是爱,说我更本就
是小孩子在做梦,说我是发疯了……岩岩你知道那个时侯我心有多疼?我宁愿他直白的拒绝我,告诉我他不爱我!也不想他迂回的逃避
我!”
“大学里每次放假,我都是兴冲冲的回家,其实我也知道,我们是不可能的,我就是想看他两眼,那麽久没见,我真的很想他,我
真的就是想看他两眼而已,但是他每次都找借口说自己有事避开我,等我回学校了他才回去,一次两次三次,次次都是这样,岩岩我不
笨,我知道他是故意躲著我的,我也知道我的所作所为是不对的,所以我开始找男朋友,我以为这样我就会忘记他的,可是岩岩,我一
个接一个的换,一个接一个的找,我就想找一个感觉和他很像的,但是我找不到,他们都不是他,都不是他,其实我也知道,我自始至
终想要的人,只有他而已。岩岩你告诉我该怎麽办?你教教我啊!”
“嘉嘉,原谅我,我什麽都无法教给你,我所知道的,只是在经受失败後,咬著牙站起来接著走,这一条却无法适用於你被世俗道
德阻隔的恋情!道德是沈重的两个字眼,压在我们的脖子上,稍微一过界,舆论就能割断我们的咽喉。”
静静的搂著痛哭的於嘉,芸岩所能做的只是,静静的由著她发泄而已,她万分懊悔提起了这个让於嘉痛苦的话题,她很想倾尽全力
的帮她解决这个问题,可是她无能为力!
锺飞扬不知道是怀著一种怎样的心情回到家的,芸岩和那个男人在街头甜蜜的拥吻的画面在他脑海里挥之不去!
她一向是害羞的,是保守的,她是不可能在大街上就抱著男人,还带著那种让人迷醉的笑容,她就那麽喜欢那个男人吗?喜欢的毫
不吝啬的展露自己最美的一面,那麽为什麽她和自己在一起的时候从来不曾这样过呢?
她到底有没有真正的爱过自己?为什麽在这麽短的时间她就另外找到了一个男人,可以完全不受任何影响的过日子。她和那个男人
认识多久了?难道是还没和自己分手以前就认识的?
说起来,自己和她分手的时候,她好像一滴眼泪也没有流过,这是不是证明,其实两人中最先变心的人不是自己,而是她呢?
锺飞扬脑子里一团乱麻,疑问一个接一个的提出来,一个接一个的衍生。分手後作为负心人,每每被於嘉当街叫骂为“奸夫”他都
是无从反驳的。
但是现在,那种愧疚感,变成了一种愤怒,一种被欺骗的愤怒,噌噌的烧著他的心,他恨不得此刻就站在芸岩的面前,扳著她的肩
膀,嘶吼著质问清楚!
他现在就好像一个落水的人,揪住了一根稻草,就好像嫖妓染了性病回家,又传染给了妻子,懊恼中又发现原来妻子也有外遇,顿
时胆气粗壮的认为这脏病,是妻子和她的姘夫传染给自己;就好像他明明是杀人犯,却突然找到证据变成了受害者一样;
“贱”是啥意思?
贱,卑也!这是出自《广雅》的解释!
贱人,卑贱的人!
贱货,卑贱的东西!
贱骨头,不知羞耻,不知好歹的东西。
如果此刻芸岩知道锺飞扬内心的想法,她会很认真的点头,认为锺飞扬不负“贱”只一字的精华。
如果於嘉在这里,会鄙夷的吐一口口水在他的脸上,然後左右开弓,外加一个回旋踢,将锺飞扬踹到墙角,眼不见为净!
该庆幸的是锺飞扬身边的女人是夏沛欣,是一个和他臭味相投到了极点的女人。
拿著毛巾擦著湿漉漉的头发,锺飞扬裹著白色的浴巾,从浴室走出来。卧室里,却不见夏沛欣的影子,只有床头灯,撒著粉红色的
灯光,一如,挂著发廊的牌子,却暗中操作著皮肉生意的暗娼店,夜里粉红的灯光吸引著流连的外乡人和寻求刺激的男人们!
窗台上,晶莹的玻璃盏里,滴著几滴的精油,放在烛火上,让小小的火苗舔著底部,加热的温度,让甜香味,弥漫在卧室里。
锺飞扬闻著这糜烂的香味,渐渐的呼吸开始急促,血液向著一个地方汇聚!
夏沛欣挂著笑,穿著暗红的情趣睡衣从卧室外面,慢慢的走进来,挑逗的看著锺飞扬。
什麽时候扔掉了手里的毛巾?社麽时候扯落了腰间的浴巾?什麽时候撕破了暗红的睡衣?什麽时候撞翻了床头的台灯?
锺飞扬不知道,夏沛欣也不知道!饥渴的男女,在催情的香味里迷失自我,纠缠在一起,只剩下人类最原始的本能在支配各自的身
体。
第二十八章 转换心情的方式!
周六本来是约好了要和季兮一起出去的,可是现在!!
芸岩有些犹豫的看著紧闭的卧室门,於嘉前天晚上哭了一夜,昨天一整天都没起床,窝在被子里,自己叫她起来吃饭她也不理,让
芸岩担心自责了好久。
心不在焉的盛了两碗刚想著去叫醒於嘉出来吃饭,小米粥,香甜的的气味,熬的稀烂的米粒,这是芸岩从昨天晚上起,就收拾好放
在锅里,小火熬了一个晚上的。
刚想著怎麽去叫醒於嘉出来吃饭,在床上窝了一天的女人,顶著一头的乱发,肿著两个桃子一样的眼睛从卧室走出来。
打著哈欠,於嘉肿胀的眼睛眯成了一条缝,抽著鼻子闻了闻,於嘉咧嘴一笑:“好香啊!岩岩你做了什麽好吃的了?”
芸岩小心的大量了於嘉片刻,看她神色正常,带著一贯的早起懒散样,不由松了一口气:“小米粥,去洗洗过来吃饭吧!”
“啊!!小粥咸菜啊,这也太素了吧,吃下去肠子都要短三分。”於嘉有些失望:“我可不可以点餐,我想吃冬瓜炖排骨,口水鸡
……”
“不能!”芸岩毫不客气的打断了她流著口水的YY,断然拒绝了:“你昨天没吃饭,胃里空了一天,要先吃点小粥暖暖胃,再提其
它的,除非你想胃出血,或者是胃穿孔,不然,你就乖乖的坐下来喝粥!”
“哎!!悍女!你是绝对的悍女!”於嘉颤抖著手指对著芸岩点了点,又捶胸顿足的干嚎著:“别人家里有贤妻,为何就我遇悍妇
?贤妻温柔又体贴,悍妇管东又管西……”
淡淡的扫了一眼演戏演的自娱自乐的某个死女人一眼,芸岩一语指出真相:“於嘉同学,别人是娶贤妻,你是嫁悍妇,是入赘的,
从的是妻姓,你的全名改叫“芸於嘉”,所以乖乖来吃饭,要是再在一旁唧唧歪歪的,我就休了你!”
於嘉被堵的只翻白眼,仰头叹息一声,悲愤的指著芸岩道:“你这是欺负无产阶级!”
“我欺负的就是你,你来咬我啊!”芸岩拿著筷子夹了一个酸豆角,配著小米粥味道很不错。
抹了抹眼角根本不存在的眼泪,於嘉无语的感觉到昏睡一天後,眼角的分泌物数量庞大,个头也不小:“我去洗脸!”火速遁逃的
女人,逃开了真的会被芸岩激的扑上去咬人的窘境!
看著於嘉跑开的背影,芸岩放下饭碗,筷子无意识的搅动著碗里的小粥,看她的样子,似乎是自我调节的不错,就是不知,这是表
现还是真的!她现在最怕的就是,嘉嘉表面看上去是在正常不过的,但是内心却已经完全的腐烂了!若是这样,於嘉注定这一生孤单痛
苦了,这是芸岩最不愿意看到的事情!
“你家季兮约你今天出去麽?”於嘉迫不及待喝了一口粥,芸岩来不及阻止,只能看她被烫的吐著舌头,手拼命的往嘴里扇著冷风
。
“嗯,他说今天来接我出去,但是,我今天不想出去!”芸岩倒了一杯冷水递给她道。
“为什麽?”於嘉抿了一口,觉得舌头上火烧火燎的感觉消退了不少。
芸岩笑了笑道:“没什麽,就是不想去,太累了,我想今天休息一下,再说老是腻在一起也不是一回事啊!”坐回桌前,继续喝著
只剩小半碗的粥,芸岩的表情云淡风轻!
於嘉也不是傻子,稍微一想,就知道芸岩在担心什麽,心底升起一片暖流,冲的她鼻子酸酸的,眼睛涩涩的。
季兮抓著芸岩的手腕,拉著她慢慢的走在街道上,她的皮肤真是细腻,季兮回头看著低著头无意识的跟著他走的女人,马尾辫在她
脑後一摇一晃。
“有心事吗?”停下脚步,季兮扳住差点撞上自己的女人,她到底在想些什麽啊?
“啊?”芸岩茫然的抬头,看著季兮轻轻拧起的眉心,眼睛闪了善,终於回过神来:“你干吗突然停下啊?”
“你有心事?”季兮避开了她的疑惑,直接指出问题。
“嗯,算是!”芸岩粉嫩的唇瓣有些干裂,白色的皮肤暴起在嘴唇上。
季兮心疼的看著那抹粉色黯然的像是天阳底下暴晒後的蔷薇花,失色、失味只有卷曲枯萎的花瓣,凌凌的挂在花径上,要掉不掉,
奄奄的。
她有心事,但是她不想说,季兮也不想逼迫她,知道她的性格,表面是单薄绵软的摸样,实际上,骨子里却是执拗而桀骜不驯的,
对待倔强的女人,逼迫这样的方法只会让她背道而驰,离自己越来越远。
买了一瓶矿泉水,看著有芸岩大口得喝著,失色的唇瓣,在水分的润泽下,恢复了粉嫩的光泽,季兮脸一红,即可转过头去,将刚
刚脑海里想俯身吻上的念头抛到一边,越接近芸岩,自己的理智就越是失控,自己的定力也越见瓦解!
“你怎麽了?”舔舔嘴唇,始作俑者压根不知道男人脑子里的想法,看到他别过去的脸,有些疑问道。
“呃……没什麽!太阳太烈了,我们找个地方躲躲吧!”季兮自然不可能告诉她实话,只能找了一个借口随便的搪塞过去。
“是这样吗?”芸岩抬头看了看有些阴沈沈的天气,这样的状况,算是太阳太列了??
对於於嘉而言转换心情的方法就是找一些事情来占据自己多余的时间,让自己没有心思在想那些厌烦郁闷的事情。
一家接一家的逛,一个柜台转过一个柜台的看,她什麽都没买,只是单纯的看著,乐此不彼的试著当季的新款,只是在每每在售货
员小姐,挂著满脸笑容,将她夸了个天上地下绝无仅有之後,问她是付现还是刷卡的时,她轻轻一笑,摆摆手,转战下一个地方。根本
无视售货员小姐僵硬暗沈的脸色。
嗯,大商场就是这点好,售货员小姐的素质都很高啊,就算再生气也只是在心底里咒骂,脸上还是笑的花一样,不错,不错!於嘉
点点头又潇洒的离开了另一个柜台,要不要写一封表扬信给他们公司老总呢?於嘉很认真的思考著。
乱舞头绪想著乱七八糟的事情的於嘉,压根没发现背後一个男人戴著一顶棒球帽,快速的接近自己然後抓著她的包包用力一拽。
於嘉只觉得胳膊传来一阵剧痛,还没反应过来,她的那个地摊上买的35块钱一个的包包就被男人扯断了袋子,抢走了!
街上的人包括於嘉在内,都傻愣愣的看著突然发生的这一幕,茫然的不知道该干什麽!
片刻,一声中气十足的怒喝,响彻云霄:“靠!老娘的东西也敢抢!”
於是傻愣愣的站著的行人们,脸色发白的看著那个装扮靓丽的女人,踩著五公分的高跟鞋,捞起长度到了膝盖的裙摆,用比刘翔加
博尔特还快的速度,冲著那个抢劫犯的背影,火车头一样的追了上去。
一阵风吹过,醒过神来的众人,掏出电话开始报警,面面相觑间,互相询问:“需不需要把救护车也叫过来啊,看样子,那个劫匪
恐怕是凶多吉少啊!”
“嗯嗯,你说的有理啊,要不你打个电话给急救中心?”
“为什麽是我打?不是你打?老娘的电话也是移动的,双向收费的呢!”
“不要自称老娘,刚才那个姑娘的彪悍你是学不来的,还有我的手机也是移动的卡!”
“哼!从今天开始,我就要谦称自己为老娘,你敢有意见,老娘家暴你!”
“就你!还家暴我? &@#¥&*@#¥%&”
“敢和老娘骂街,有你的啊!&@#¥&*@#¥%&&@#¥&*@#¥%&”
“你狂!&@#¥&*@#¥%&&@#¥&*@#¥%&&@#¥&*@#¥%&”
“&@#¥&*@#¥%&&@#¥&*@#¥%&&@#¥&*@#¥%&&@#¥&*@#¥%&”
“你……”
番外(一)抢劫犯的心声!
我叫郑六,这当然不是我的真名了,这是我的艺名!艺名!啊,你问我为啥起这麽个名字,大哥现在社会多不安全的,随时随地都
会有人在偷拍,狗仔队,八卦人的精神,以高度的热情,洋溢在你我周围,但凡有点名气的人,谁不是出门小心又小心?
怎麽?我不算是名人?NO NO NO这位大哥就说错了,我是名人,而且是N市很有名的名人,为什麽?瞧您说的,这还不简单,我郑
六的这个名字的代号,就代表了我进局子的次数。整个N市的警察局,上到局长书记下到监狱的狱警,没有不认识我的,您说我算不算
个名人?
遥记得当年我第一次进了局子,那时候我还不是如现在般优秀的青年,我还是个想著目标为之奋斗的少年,虽然有满脸的青春痘,
但是这并不妨碍我从那时起就展露的,无人可比的才华和魅力,那个时候的我是多麽的优秀又羞怯的如同林中的小鹿一般啊。
哦,话说远了。我们走回正题,遥记得我第一次进局子,那个时侯,我才十六岁,我们班上的那个小芳正像花朵一样的绽放,勾引
的本帅哥一颗少男的心蠢蠢欲动,粉红色的泡沫飘的我天天如梦似幻……哎呦!!谁这麽不道德,臭鸡蛋也是可以随便扔的吗?万一砸
坏了我英俊的鼻梁,谁来赔我?
咳……我们言归正传,遥记的我第一次进了局子,我还用的是我的真名,那天我因为抢了一个老太太的手绢而被逮了,其实不过就
是一个手绢啊,也不过手绢里包著点钱啊,也不过是我吧老太太推倒在地了,也不过是用了一点力让老太太的脚腕骨折了,其实去医院
看一看,回家喝三个月的猪脚汤也就会痊愈的,可是,局子里的大哥们,根本无视的我稚嫩的脸庞,小鹿般的羞怯,一顿皮开肉绽打的
我“嗷嗷”直叫!
我才是第一次哎!就来这麽粗暴的,你说让我这个小小少年情何以堪啊!
在以後的岁月里,我从赵一这个名字,走到了郑六,我也从一个抢老太太手绢的小飞贼,变成了一个抢女士包包的大飞贼,这对我
而言意味著质的变化。
今天,我做好了准备,是我从局子里出来,第七次实施我百米8秒8的冲锋计划,那个女孩子的包包一看就是地摊货,其实我是很不
屑的,但是她的衣著还是很不错的,我判读她和我一样是一个喜欢低调的人,所以那个地摊货是掩饰,更主要的是,我放眼看了看周围
,只有她一个人是穿高跟鞋和裙子的,这对我来说更是有利的,所以我毫不犹豫的出手了,而後……我的後悔如长江之水滔滔不绝!!
!!
XX年OO月H日
BL第一医院PP病房
郑六血泣!
第二十九章 不敢踏出的一步!
落雨前的天气,闷热的叫人难受,汗液黏黏的混合著体内分泌的油脂,裹在人的皮肤上,没有一丝凉风的空气,沈闷的如同是放久
了腐败的水果,打开了封闭的口袋,透出一股酸腐的让人想吐的味道。
高高提起的裙摆下,暴露出一条修长笔直的腿,穿著五寸高跟鞋搭配著涂成红色的脚趾,清纯里平添几分诱惑,真是引人遐想!
可惜拿著包包被於嘉踩在脚底下的劫匪实在没心情欣赏眼前的美景,脑袋上被一罐从後面飞击过来的可乐砸的一个大疙瘩肿的像个
鸡蛋一样,在他脑後一抽抽的痛的发慌,被扭伤的胳膊,打的鼻血缺牙少齿,猪头一样的脸上,眼睛被肿起的面部挤成了一道缝,两行
清泪从他的眼角蜿蜒流下。
一顿暴打,於嘉心中盘踞多日的阴郁之气,一扫而光,顿感神清气爽,拿起一旁的包包於嘉就要离开,却看到巷子口闪烁的灯光!
嗯,貌似是警车,嗯,貌似自己刚才打的太哈皮了,没注意听到!
看著下了警车朝自己这个方向走过来的几个人,於嘉如遭雷击,中间的那个高大的人影,他身上透露的那种感觉,那行动处的一举
一动,都和自己心底里那个让她魂牵梦萦的人重合了。
心一点点的变得慌乱,於嘉死死的抓著自己那个便宜的地摊包包,低著头,她不知道现在自己是该上前扑进某人的怀里,还是应该
揪住他的衣领质问他怎麽会在这里?她的心乱的不得了,甚至连周围几个警员打趣自己的话都没听清楚!
来人慢慢走到於嘉面前,看著她高高撩起的裙子下,两条笔直修长的腿,比例完美,骨肉均停,引得自己一干下属偷眼看著流口水
!
皱皱眉头他伸手帮於嘉放下了窝在腰间的裙摆,拉著她的胳膊上下看了看她道:“没事吧?”
“哎!队长!这话你可就问错对象了!你啊,应该问问这位局子里的常客,他他有没有是?”年轻的几个下属,围著被於嘉打的面
目全非的劫匪,啧啧赞叹於嘉的彪悍!
於嘉面红耳赤的抬眼看了他一眼,却看到他不赞同的,带著责备的目光,於嘉心底一片冰凉,强笑道:“没事,我怎麽会有事?”
石军看著於嘉发白的脸色,心里闷闷的疼:“包里有贵重物品吗?”
“啊?哦!没有!”於嘉愣了愣答道!
“没有,你这样拼命的追,你知不知道这有多危险?你就那麽确信劫匪就他一个人?万一他有同夥呢?万一他故意引你到了没了的
地方,他们一夥人一拥而上,你就是功夫再好,你也只是一个女孩子??万一你要是出点事情,你让我怎麽给你的父母交代?怎麽给你
的外公交代?这麽大的人,你难道做事情前不会先动下脑子吗?”
於嘉越听心越凉,越听心越疼,抓著包包的手用力的似乎都要抓破了那一层薄薄的防皮的料子,愤恨的抬起头,於嘉瞪著眼前那张
在梦里反复出现,在记忆里,想念了无数遍,想的连面目都记不清的脸,委屈和怨恨像两股冰冷的水,浇在她一颗火热的心上,冻的她
内在的脏腑,痛的打颤!
“我在做什麽我自己很清楚!如你所说,我年纪不小了,我知道自己在干什麽,我可以为自己的做所作为负责!这些不用你来教我
!”狠狠的将包包断掉的袋子打了一个结重新连起来,挎在肩膀上,於嘉转头看著身後几个闻到八卦的味道,想偷听又不敢太靠近的警
员道:“还有事吗?”
“没,没有了!”几个警员看著於嘉恨恨的脸,再看看瘫在地上面目全非的劫匪,有志一同的摇头。
没事了!没事那她还有留在这里的必要吗?於嘉忍下心底的一丝希翼,装作一副 冷冰冰的摸样,头也不回的从石军身边走过。
石军看著她毫无留恋离开的背影,张嘴想喊,却又不知道留住了她该说些什麽,干脆闭上嘴,看著她头也不回的离开了。
於嘉刻意放慢了自己的脚步,可惜直到自己走出了巷子她也没听到期盼中的声音,自嘲的一笑,於嘉捂著自己的心口低喃:“於嘉
啊,於嘉,你真是笨的可以,那个人躲了你那麽久,你还在对他抱著什麽希望啊!你还没绝望吗?你还没醒悟吗?你早该知道的,你们
之间永远也不可能的!”
一滴水砸在於嘉脸上,凉凉的,於嘉皱著眉头抬头看天,那里来的水珠?第二滴,第三滴,第四滴……片刻大雨滂沱而下,於嘉呆
在雨中,後知後觉。哦,原来是下雨了,怪不得刚才会有水滴落在自己脸上。
街上的行人们,狼狈逃窜著,寻找可以避雨的地方,於嘉大笑著看著慌乱的人群;“跑什麽跑?难道前面就没雨了吗?跑那麽快,
有用吗?没用由干嘛跑那麽快?躲避吗??躲避有用吗??”
行人们,错愕的看著在雨中疯笑的女人,跑的更快了!
芸岩趴在阳台上,看著花园里被暴雨打的稀稀落落的玫瑰花,心底的失落与茫然搅得她心神不宁。
季兮端著两杯果汁从屋里出来,看著寂寥的那个背影,真想伸手牢牢的把她圈在自己怀里,他这麽想著,也就这麽做了!
“季兮”芸岩偏头看著他道:“你说一个人的心,能有多坚强?”
“嗯!怎麽会想到问这个问题?”
“我在想嘉嘉,你知道吗?她外表是那麽强悍,从我认识她的第一天起,一直都是她在保护我,她帮我出头打架,她教训我不能灰
心丧气,很多时候,我都以为她是坚不可摧的,可是你知道吗,当他失声痛哭的时候,她是那麽脆弱,而我这个心安理得享受了她多年
照顾的人,却丝毫没有任何办法可以安慰她!可以帮助她!季兮,你理解那种无能为力的挫败感吗?”
靠在季兮的怀里,芸岩低声说著,她不是想要一个解决问题的方法,她只是对自己的无能为力深恶痛绝,她希望自己可以很强大的
帮助於嘉解决问题,让她可以那麽痛苦,可是她又找不到路径行走。芸岩被自己逼在一个小小的圆环里,绕著圈!
季兮知道芸岩的想法,她只是需要一个倾诉的对象而已,牢牢的抱著她,季兮偏头轻轻的吻著她的脸颊,他无法帮助她解决问题,
他只能倾听她的心声,他能做的只有这样而已!
电话铃声响起,芸岩掏出电话,凑到耳边,随即脸色惨白的转头看著季兮,晶亮的眼眸里盛满了满满的惊慌:“季兮,嘉嘉!我们
去接嘉嘉!”
第三十章 於嘉受刺激了!!
芸岩找到於嘉的时候,她全身湿透的躲在一个店铺的屋檐下,凌乱的头发贴在苍白的脸上,水珠顺著脸颊的弧线一颗颗的滚落。飘
逸的裙边沈甸甸的吸足了水分,贴在她的腿上,白色的高跟凉鞋上,满是灰点,水渍。
芸岩心头一惊,无言的看著她,不知道该如何开口。
倒是於嘉似乎全然不受影响,伸指拨了拨脸上的头发,发白的嘴唇上扬的一笑,半带埋怨,半带撒娇的看著芸岩道:“你可算是来
了,我还以为你们两个嘿咻的忘我,注定把我抛之脑後呢!”
“又在乱说话!”芸岩不悦的瞥了她一眼,回眸偷偷看了看季兮的反应,还好面色正常。
於嘉自然是看到芸岩的举动,嘿嘿一笑,也不说破,别过头嘴里哼著小曲,间或参杂著几声“阿嚏”的声音。
拉著於嘉坐到车里,芸岩恼火的抽了一张纸巾,扳著於嘉的脑袋狠狠的擦著她脸上的水渍。
於嘉被芸岩擦的痛苦不堪,白白的脸上磨出了一片血色。
忍无可忍的於嘉伸手揪住坐在前面的季兮的领子怒喝道:“季兮同学,你就眼睁睁的看著你的女人这样欺负我,一点救苦救难的意
思也没有吗?”
“救苦救难,都说了我是他的女人,再怎麽样,他也该是站在我这边的,於嘉同学你找错帮忙的对象了,你应该裹著纸尿布,去给
幼儿园的阿姨告状,说我欺负你了!”
季兮清雅的一笑侧目看著芸岩满脸不爽,却掩不住的心疼的摸样,微微汗湿的额发,贴在她的头上,清秀的脸上,一对明亮的眼睛
,光彩闪动,竟然让他移不开眼睛,我的女人?季兮不知道该如何形容此刻心底跃然而生的那种甜腻的滋味。
就好像年少时参加钢琴比赛,原以为自己最多算是个优秀奖,却不料捧了个第一名回来一样,那种出人意料的震惊与内心的愉悦!
“哦,你是他的女人啊!!难怪啊,我实在是太笨了,怎麽被人家老婆欺负反而向人家老公求救呢?啊!我果然老了!!”於嘉以
手扶额,一副痛不欲生的摸样。
芸岩也知道自己一时气盛,说错了话,本想解释,可是又怕越说越错,倒显出一副欲盖弥彰的样子来,转头看到季兮温柔的眼波,
眷恋的黏在自己的身上,不由一红脸,干脆闭了嘴,将一包纸巾扔给她,由著她喋喋不休的抱怨自己重色轻友了。
季兮心底雀跃,想到当时芸岩答应自己交往的时候,自己曾说过要慢慢来的,本以为要耗费些日子才能打开芸岩的心结,没想到倒
是比自己预料的过程快了不少!
季兮没什麽追女孩子的经验,他倒是交过女朋友,在大学和出来工作以後,也曾有过两个女友,不过都是她们很主动的先和他摊牌
,主动追求他的,过去他心里一直只有一个叶小柔,风风雨雨这麽多年,他已经对这份单方面付出的爱恋,绝望了。
自己已经三十多岁了,他已经不是小孩子,没有任性的资格了,为了一份暗恋耗费了十年的时间,无怨无悔的付出,他是真的累了
,尤其是父母兄长不赞同却又顾及著他的心情,委婉的劝解,他清楚的知道自己不该这样下去了。
严格来说,芸岩其实是季兮第一个主动追求的女孩子,对於叶小柔他也只是等待她的长大,一旁默默守候而已,并没有明确的提出
过任何的要求,对於芸岩他是喜欢她,很喜欢,很喜欢,而且是越来越喜欢,他知道总有一天他会离不开她,完全的迷上她,对这一天
的到来,他充满了期待。
芸岩有些恼火季兮毫不掩饰的灼热的目光,就这样停留在自己身上,一动不动灼灼的让她背脊生火,燥热的红了脸!
抬头狠狠的瞪了一眼不知道收敛的男人,看到他错愕的目光,愣怔的表情,芸岩竟然有了一种,不小心欺负了别人的负罪感,反倒
有些不好意思的,但又不知该如何做,只能是带著满脸歉意,别过头去。
於嘉一直坐在旁边,注视著这一对小情人的一举一动,自然是见到了季兮的痴迷和芸岩的恼火,唯恐天下不乱的她,自然不会放过
这个机会,捂著肚子,倒在车座上,哈哈 大笑起来。
季兮这才明白过来自己刚刚做了什麽?看著红著脸,眉毛抽搐的看著窗外的芸岩,一脸的尴尬和羞恼,再看看於嘉,裹著一个单子
,张狂的大笑,一双眼,做贼一样,在他和芸岩的脸上,流转反复的瞟过来瞟过去。有些好笑,又有些不好意思,干脆转过身去,专心
的开车,再也不敢往後瞟一眼了!
“哎!哎!”於嘉鬼鬼祟祟的凑到芸岩身边,用胳膊肘撞了撞她,调侃道:“想不到,你家的魏晋风流这麽纯情,还会不好意思呢
,这年头,男人的脸皮厚的都是防弹的,小钢炮都不怕,你还能找到这样一个极品,我实在该恭喜你啊!”
“哼!”芸岩很拽的从鼻子里哼出一个音,骄傲的看著窗外,那白皙的扭成一个好看弧线的脖子,配合那一脸臭屁的表情,让於嘉
嘴角一抽,只觉得自己手痒的很想抽她Y的两巴掌,吐一口孤独女的怨气。
当然她也只能是想想而已,别人不知道,她可是很清楚,著丫头的爆发力,绝对是一吨重的TNT的威力啊!说起来这也就是人们常
说的那句“会打的怕不要命的!”
深吸了一口气,於嘉决定将今天自己被飞贼明抢,再遇怨念的男人,自己情路上的挖不通的那座大山的怨气,全数变为自己恶趣味
的催化剂,全数发泄在芸岩这里,虽然她是自己的闺蜜呢!这是她应该承担的!
再次曲起胳膊肘撞了撞芸岩,於嘉笑的痞痞的,如同旧上海等在街头调戏小姐太太们的阿飞一样:“小美人,论家累死了,心情也
不好,把你和你家那个纯情男人的床事拿出来说说,混大爷我开心一下!说得好,大爷我有赏哦……”
“吱呀!!”一声,季兮差点撞上路边的护栏,猛打著方向牌化险为宜,擦了擦额头渗出的冷汗,季兮心底暗叹好险!
芸岩压下狂跳的心脏,狠狠的瞪了於嘉一眼,看到她好似小媳妇一样委委屈屈的缩到一边,卷著被单,自怨自艾的打著喷嚏,芸岩
担心的看了她一会,转头看著季兮耳朵上尚未及消退的绯红,心道:“这个男人还真是纯情的过了头呢!”嘴上却还是催促他把车开的
快一点,她担心於嘉会感冒!
装模作样的抹了一把眼泪,於嘉声带哽咽的看著芸岩道:“相公,你真好,奴家一辈子就爱你一人!”
芸岩眼角抽了抽,果断的决定今天暂时不去理会这个不知道哪里受了刺激,导致大脑打铁的女人,扶著额头闭目养神起来!
季兮无语的听到後座的谈话声,觉得似乎是离他自己一贯的认知太遥远了,难道是现在流行这样彪悍又性别错乱的配对游戏吗?疑
问啊!!!
第三十一章 心结!新结!!
淋了雨,向来身体倍棒的於嘉同学华丽丽的病了。多年不曾生过病的人,这一病可谓是来势汹涌,高温不下的烧了好几天,一直晕
沈沈的,吓的芸岩晚上连觉也不敢睡,生怕烧坏了她的脑子,守在病床前,时不时的伸手摸摸她的额头。
季兮白天都有课,也只能是下午下班後才能过来,白天芸岩也只能对著自己的小笔电,敲敲字,写写文,稿子拖久了,编辑部来了
好几个电话催她了!芸岩也不能再拖下去了,毕竟给钱的就是老大!对於有奶就是娘的芸岩来说,编辑的威胁很有力!!
心不在焉的码了一行字,芸岩抬头看看躺在病床上,摆著一张脸,挂著盐水瓶睡的死沈死沈的女人,无奈的叹了口气,别人不知道
,她芸岩和於嘉相处这麽多年,她能不知道吗?说是因为淋雨生病的,其实全是心病,这个女人表面上强悍的无可撼动,实际上是个是
死要面子的主。
一肚子的不痛快全都自己闷著,又不是美味佳肴需要吃独食一样的护著吗?真的当自己是女超人无所不能了吗?
芸岩觉的牙痒,真是恨不得掐著她的脖子,指著她的鼻子骂她个三天三夜,就好像九品芝麻官里一样,能把她骂的死过去再活过来
,看能不能忘了让她郁结於心的那个坚茬,换一双眼,能看看这个世界上其他的,欢快蹦躂的青蛙们,正卖力的演出乞求公主的香吻呢
!何必吊死在一棵树上,於嘉听了她的话,冷冷一笑,只问她,既然这样!当初她又何必死守著锺飞扬?一句话噎死了芸岩!
高大的人影推开病房门走了进来,芸岩淡淡的瞥了他一眼,坚毅的面容,深邃的五官,皮肤有些黑,但是配著他的气质很英武的一
个男人。
芸岩对此人一点也不陌生,於嘉最珍爱的一本相册里,全部是她和他的照片,基本涵盖了於嘉从婴儿时期到成年上了大学後的所有
岁月,时不时的还会发个花痴,小心翼翼的打开相册,不厌其烦的向芸岩介绍她的这个小舅舅是如何的威猛,如何的英俊,如何的厉害
……
芸岩听的耳朵都要长茧了,可谓是能倒背如流了,所以石军一进门,芸岩就认出他来了。但是认出他来不见得就能对他有好脸色。
看看现在在病床上晕乎乎的某个女人,再看看本该在另一个城市里,躲避著某人的某人,芸岩想想几天前那个雨天於嘉反常的举动
,再看看现在这个肤色黝黑的男人,越加阴沈和愧疚的表情,芸岩又不笨还能不知道发生了什麽事吗?
心底冷冷的一笑,芸岩真的是见不得面前的这个男人,装模作样的给谁看啊!
“抱歉这位先生,你难道不知道进门前要先敲门吗?”芸岩看著他道。
清冷的声音带著一丝的厌恶,石军一愣,转头看著坐在床边的那个女孩子,有些眼熟,好像是嘉嘉的同学,但是她为什麽用哪种眼
神看著自己,好像在看一个闯进自己家的不速之客一样,有些厌烦还有些……鄙视?没错,她的眼神里带著毫不掩饰的鄙视就这样瞪著
自己?自己是做了什麽吗?为何会招来那样的目光?
石军咽下心底的不悦,有些纳闷芸岩对自己莫名其妙的敌意,沈默了片刻,石军看了看躺在病床上的於嘉一眼,轻声道:“我是来
看嘉嘉的!”
“哦,因为你来看嘉嘉所以我就该体谅你不礼貌的随便闯进来的行为吗?”芸岩语带讽刺,这个男人真是会转移话题,模糊焦点啊
,难道我不知道你是来看於嘉的麽?至於特别强调这一点吗?
石军大概是没想到芸岩死咬著他的那点过错不放,有些不好意思,又有些恼火,换做别人他可能早就火大的发怒了。可是面对一个
娇娇柔柔的女孩子,自己又是无理在先,他确实没办法发火。
斜眼看了看阴沈著脸色的男人,芸岩对他的不满越发的深了,不过一句抱歉,他都说不出口,难怪只会躲避嘉嘉的深情,装作什麽
也没发生过的摸样,真是枉费了他那个英武的造型!
瘪瘪嘴芸岩本来还想刺他两句,顺便发泄一下这几天来眼看著於嘉难过,自己郁卒的心情,却不料本来在躺在床上昏睡的於嘉突然
醒了过来。
看著於嘉掩不住的满脸欣喜,哀求的目光,芸岩咬咬牙,站起来抱著自己的小笔电走了出去,她真的怕自己再在病房待久了,会忍
不住掐死那个木头一样的男人。
绕著医院的住院去的小花园转了一圈,再买了一瓶水喝了一口,算算时间,芸岩偷偷摸摸的溜到病房门口,本想偷听一下两人的谈
话,谁知道房门半开,病房里只剩下於嘉一个人孤单的半坐在病床上。
芸岩吃惊道:“石军人呢?”
“走了!”於嘉抬起头,苍白的脸色,苦涩的表情,芸岩大吃一惊,她何曾见过於嘉脆弱成这副摸样?
“你怎麽了?是不是他又说了什麽!!”芸岩恨得不轻,血气冲头,只觉的一定是石军说了什麽,不然於嘉不可能变成这样,握著
拳头,芸岩就要往楼下冲。
於嘉焦急的一把攥住她道:“岩岩,算了,这件事你别管了,你插不了手的!”
芸岩牙齿咬的“咯咯”作响,心底里早就将那个什麽石军撕碎了好几次。闭了闭眼,勉强平定自己的怒火,芸岩转头扶著於嘉躺下
:“告诉我他到底说了什麽?”
“说了什麽还能说什麽?他一直以来就那一套说辞,偏偏还冠冕堂皇的让我无法辩驳!好!他真是好!!”於嘉似哭还笑的表情,
让芸岩心疼的不得了,知道现在不是问话的好时机,芸岩干脆闭了嘴,默默的趴在床头上,看著於嘉慢慢的闭上眼睛睡 过去,翘起的
长长睫毛一眨,一点水光轻轻的闪了闪,转瞬消失。
接下来的几天,於嘉像是被抽走了魂魄的木偶一样,除了偶尔和芸岩笑笑说说话,大部分时间总是一个人在发呆,连偶尔来医院的
季兮都察觉了不对,私底下也问了芸岩几次是不是发生了什麽事情?芸岩也不知道该如何向季兮开口,何况本来就是於嘉的私事,实在
不能随便告诉别人,也就只能抱歉的季兮直言。好在季兮理解,并不觉得有什麽?反倒是来医院的时间变长了,和芸岩一起陪著於嘉聊
聊天。
没人的时候芸岩也曾旁敲侧击几次,但是於嘉闭紧了口风,只字不说,芸岩也就不再问了!只是这一闹腾,於嘉本来快好的病情,
居然又加重了,拖拖拉拉的,等到她好起来已经是半个多月後的事情了!
出院那天,於嘉回复的差不多了,不知道是想开了,还是怎麽了。以往的彪悍也就出来了,说话一贯的荤素不计,加上嗓门又大,
芸岩是见惯的倒没什麽,但是偶尔来查房、送药、打针的小护士,总是被她调侃的臊红了脸,每次都是逃命样的从病房冲出去,搞的好
像背後有猛兽在追一样!
於嘉毫无顾忌哈哈大笑,芸岩无语的直翻白眼,帮忙接人的季兮,低著头沈默的自顾收拾东西,一贯的经验告诉他这种时候,还是
但没看见的好,不然焦点转移到自己身上,就麻烦了!!
第三十二章 十月入秋!
进了十月,N市闷骚的天气缓解了不少,连著下了两天的雨,压下了前几天还燥热的空气,一出门清凉的感觉扑面而来。
季兮这些天有点忙,叶小柔要结婚,死活拖著季兮要他帮忙,季兮拧著眉头推脱了好几次,叶小柔却毫不退缩。
季兮态度坚决,叶小柔一把鼻涕一把泪的闹到了季妈妈那里,口口声声季兮欺负她,季妈妈无法,只得劝季兮有空还是去帮帮忙的
好!
季兮坐在沙发上低头不语,季兮的哥哥季节在一旁啃著苹果,瞅著自己弟弟为难的摸样奸笑道:“妈,弟弟有女朋友的,要是去帮
叶家那个小丫头的忙,他女朋友吃醋要和他分手怎麽办?”
“二子,你交了女朋友了!!什麽时候??”季妈妈震惊了,自己这个小儿子一向是最喜欢那个叶小柔的,这麽多年没听说过他对
别的女孩子另眼相看的,季妈妈很兴奋,这是不是预示,自己这个小儿子转性了,自己向往已久的小儿媳妇有希望了?
一屁股坐在季兮旁边,季妈妈揪著季兮不放,问题一个接一个的抛出,季兮恼火的瞪了一眼自家生怕天下太平的大哥,再看看自己
母上兴奋不已的面容,顿时觉得有些头疼。
眼看著自己的母上,越问越兴奋,直接拍著大腿让他把人带回家来见见面,先定下来再说,季兮一愣,反复一想距地这样挺好,心
底居然隐隐有欣喜的感觉,只是不知道芸岩的想法,想到当初说好是要慢慢来的,结果不过几个月的时间就带她回家见家长了,这个会
不会太快了!她会不会不高兴?季兮有些不确定,只能敷衍母亲,尽量,尽量!!
芸岩整理好茶几上乱七八糟扔的求职报,随手一翻,看到上面用红笔勾圈的一个个职位,无声的叹口气,出院以後,於嘉变了很多
,虽然一如既往的大嗓门,彪悍的言辞不曾变化,但是时不时走神,偶尔眼露迷茫的摸样,看的芸岩心疼的不得了,这个结卡在芸岩的
心口,一直都咽不下去。
枯坐了半响,觉得无聊,芸岩看看墙上的锺表,想到昨晚上季兮说过,星期二他下午是没课的,约好一起吃午饭,他有事要和她说
,芸岩收拾了一番,打了个车就奔著N大去了!
叶小柔最近很生气,季兮虽然对她一样的亲切,但是眼中却没了过去那种不舍与爱恋的宠溺光芒,看她的眼神越来越淡,越来越像
是一个兄长看小妹的眼神了,没事也不再来找她了。
叶小柔咬牙忍了几天,总还是忍不住偷偷跑去找季兮,却看到他和那个没一点姿色的女人,亲密的不得了,心中自然是知道是怎麽
一回事,回去砸了不知道多少东西,才消了点气,正巧,肖家又提出了婚期,想著自己嫁过去就是做少奶奶的,堵在心头的那口气才算
是勉强咽了下去。
肖家是富商,婚礼自然是不能马虎的,叶小柔百无聊赖的坐在一旁,看著自己的母亲和自己的准婆婆两个人,拿著一份名单钩钩画
画的,自己还要装作一副待嫁的姑娘,该有的娇羞可人的摸样,只觉得心里一阵烦闷,连带的脸上那层伪装的表情也有些僵硬了。
找了个借口躲进厨房,叶小柔从口袋里掏出手机看著一闪一闪的屏幕,抿著下唇,怒气腾腾,前几天她就告诉过季兮她要结婚了,
本想看看季兮嫉妒又悲伤的摸样,谁知道他只是愣了愣,随即便很真诚的祝福她幸福快乐!一想到这叶小柔就恨的咬牙,翻开联络簿找
到季兮的电话号码,就拨了过去。
饭菜刚刚上桌,季兮的电话就响了起来,芸岩瘪嘴,打电话的人,还真是抓的准啊!刚好在吃饭前!这样想著却听到铃声一直响个
不停,芸岩有些纳闷,难道是他没听见?不可能吧!
轻轻抬头却看到季兮对著来电显示的那个人名皱起了眉头,後来干脆把手机扔到一边任由它响个不停,芸岩很好奇瞟了一眼,看到
是叶小柔的名字,不由一愣,转头看了看季兮,见他虽然极力表现出一副无动於衷的样子,但是眼睛里的无奈与疲累确实怎麽也遮掩不
住的!但是叶小柔今天似乎是铁了心,一次不行,两次,两次不行三次,立案芸岩也对她的执著佩服不已。等电话第三次想起来,芸岩
有些无语的拿起扔在一旁的电话递给季兮,温和的笑容,不掺任何杂质,单纯是想让他赶紧听完电话,好好吃饭!季兮无奈,只得接过
了!
连打了两个都没人接听,叶小柔怒火中烧,要不是顾及外边客厅还有外人在,早就不顾形象的砸了电话,追去N大找季兮去了!好
歹第三个终於接通了,一听到季兮温润的声音,叶小柔立刻拿出一贯天真娇嗲的嗓音,叽里咕噜的说了半天,闹著要季兮下午陪她逛街
。
放下手机,季兮歉疚的看了一眼坐在对面低头吃饭的芸岩,欲言又止!
芸岩却毫不在意,微微一笑道:“快吃吧!吃完了下午我陪你一起去!”
季兮大喜,情不自禁的一把抓住芸岩放在桌上的手,笑道:“你真好!”
芸岩顿时羞窘的不得了,面红耳赤的挣脱开来,偷眼看看四周,将没人注意,这才放了心,恶狠狠的瞪了季兮一眼,埋著头一副心
无旁骛的摸样,狠劲的拔饭。
季兮轻笑,看她的摸样哪里像个二十六七岁的女人,这麽容易脸红害羞,真是可爱!
听到季兮答应了自己的要求,叶小柔自然是万分高兴,哼著歌切了一盘水果端到客厅,娇娇柔柔的先请肖天佑的母亲吃,随後又给
自己的母亲一份,最後才轮到自己。
肖妈妈笑眯眯的看著这个即将进门的儿媳妇,只觉得她外表漂亮更难得的是,性子也好,又听话又孝顺,还会疼人,绝对是一个典
型的贤妻良母,在现在的社会里,这样的女孩子不多了!
想到这,肖妈妈就不得不佩服自己宝贝儿子的眼光,能找到这样一个妻子,有福了!
叶小柔状似被肖妈妈的目光看得有些不好意思了,小脸红彤彤的低著头,小声说了句什麽,抓著旁的包包,往外走去,还没走几步
便被自己的母亲叫住了!叶小柔懊恼的转头,心底暗骂了自己母亲碍事,但是有不能明目张胆的表示出不满,只能装模作样!
肖妈妈只当是自己的原因让小姑娘害羞了想躲躲,也不拦阻,反而劝她出去注意安全,好好逛逛!
自己的女儿自己能不知道她的心思吗?但是当著亲家母的面,叶妈妈也不能说破,只是意味深长的看了叶小柔一眼,著重提醒她知
道下分寸,早点回来!
叶小柔也知道自己母亲的意思,答应了一声就急匆匆的出门了!
在步行街的路口等了十几分锺,叶小柔才看到季兮远远的走过来,好久不见,只觉得他越发的丰神俊朗了,挥了挥手娇娇的喊了声
“季哥哥!”叶小柔本想著扑上前去。
却看到和季兮手牵手一起走过来的芸岩,顿时恨的面目扭曲,只要两口咬死那个碍眼的女人!
第三十三章 岩岩使阴招!
芸岩对叶小柔眼中显而易见的恼火视而不见,笑话!她一个电话就想把自己的男朋友调过来陪她逛街?当自己是军区司令想找一个
警卫员吗?
懒懒的瞥了她一眼,芸岩故意扒著季兮的胳膊,死蛇烂鳝的半眯著眼,对著叶小柔的脸,张嘴打了个大大的哈欠,叶小柔差点暴走
!
指甲掐进掌心,叶小柔忍住气,俏丽的脸上,摆出甜甜的笑容,娇著嗓音蹦蹦跳跳的跑上前来,抓著季兮另一只胳膊,撒娇道:“
季哥哥,你怎麽才来啊!人家等你好半天了!”
“嗤……”芸岩冷冷的抬眼看著撒娇纯的叶小柔,略带讽刺道:“我们都是有事要忙的,那里有那麽多空闲的时间,再说你要结婚
,该是让你的母亲和你未来的婆婆陪你逛街吧!硬要拖季兮来,不知道是为什麽。”
为什麽?还能为什麽?当然是怕我的季哥哥和你这个丑女人走的太近了!当然这种话,叶小柔自然是不会说出口的。
故作可爱的偏过头,叶小柔拉著柔柔的嗓音笑道:“岩岩姐姐这就说错了,季哥哥比我妈妈还了解我,他最清楚我喜欢什麽了,所
以拉他来逛街最明智了,对不对季哥哥。”说著眼神里带著挑衅的光芒,看著芸岩。
芸岩淡淡一笑,不予置评,叶小柔本想看芸岩嫉妒的摸样,谁知道她对此毫不关心,重拳打空的感觉,加深了叶小柔对芸岩的恨意
。
季兮神色复杂的看了眼叶小柔道:“小柔,岩岩说得对,你确实不该找我陪你逛街,老实说,我虽然知道你的喜好,但总是不如阿
姨那样了解你,而且天佑不是也没事吗!你怎麽不叫他来陪你?”
叶小柔嘴角笑容一僵,心底的火气怎麽也压不住了,一把甩开季兮的胳膊,叶小柔完全抛开了以往装模作样的娇柔面具,狠狠的瞪
著季兮道:“季哥哥,你这是什麽意思?嫌弃我妨碍了你和这个丑女人的约会了吗,是不是这个女人和你说了什麽,不然你是不会这麽
对我的,你以前对我都当成百依百顺的,一定是这个丑女人的错,一定是她对你吹了枕边风,季哥哥,你赶紧和这个女人分手,我不喜
欢她,我也不准你喜欢她!”
“小柔够了,不许这样说岩岩!”季兮愤怒的一声,引来周围错愕的目光,芸岩傻愣愣的看著季兮,印象中永远如水一样,温温吞
吞,不疾不徐的某人,竟然也会发火??但是为什麽自己不觉得害怕,心里甜丝丝的,像一张撑开的丝网,挂满了甜蜜的蜜囊,紧紧的
缠著自己的心。
叶小柔呆呆的看著季兮紧皱的眉头,抿起的唇角,在看看芸岩脸上淡淡的羞涩,突然“哇”的一声大哭起来:“季兮,你厉害,竟
然为了这个女人这麽欺负我!你以前从来都没有对我大声说过话,现在为了这个女人,你竟然吼我,还命令我,季兮,我不要你当我哥
哥了,你对我不好,我再也不要理你了!!”
十个男人有八个对於女孩子的嚎啕大哭手足无措,知道方法的两个人,一个估计是游走脂粉堆里,经验积累值破表的花花公子,懂
得用点甜言蜜语或者是闪闪亮的东西,劝慰女人的心,转移女人的注意力,还有一个?还有一个那就是极度冷血冷情冷酷的人,会站在
一旁等著女孩子哭一会见没意思了,自己收工,或者是等女孩子自己哭死一了百了!
季兮属於那八个里的代表,看著叶小柔哭的那麽大声,哭声里参杂著抱怨和咒骂,声声不忘谴责季兮的“不好”,声声不忘咒骂芸
岩的“多余”,哭的真是不知道的还以为她死了什麽至亲呢!
季兮拧著眉头,站在一旁,尴尬的看著叶小柔,不知道该怎麽去劝她,只能求助的看向芸岩。
芸岩那里不知道叶小柔是在借题发挥,看著周围人指指点点,搞的好像两女抢一男,而且自己貌似还是那个第三者的角色,芸岩就
气不打一处来,再听到叶小柔哭泣中,还不忘咒骂自己,更是怒火中烧,恨不得效仿於嘉一贯的招数,冲上去给她两耳光,再一脚踹飞
!
正觉得脚底痒痒,却不料季兮求助的目光瞄上了自己,芸岩转头装没看见,错不在自己,自己又不是救苦救难的菩萨,随便谁来许
愿,烧一炷香就去帮忙吗?对不起啊,菩萨助人也分善恶的,我也不是没脾气的人,让我帮忙,还要看本小姐心情好不好,对象顺不顺
眼,叶小柔两条占全,她就算哭的眼里流血,也和我没关系!
这麽想著,芸岩越发显得云淡风轻的摸样来,向上45度角,纯洁的望著天,嗯嗯,就算是灰蒙蒙被污染的天空,也比叶小柔那张做
作的脸让人感觉明快!
季兮无奈的看著装路人甲,局外人的芸岩,只能走上前来,站在她的面前看著她!
叶小柔本来是一边哭一边从手指缝你往外偷看季兮的举动,看著他手足无措的站在在自己身边,满脸懊恼的摸样,叶小柔心里暗喜
,季哥哥果然还是最注重自己的,赶紧推开那个丑女人,来陪自己安慰自己就好!
叶小柔心头得意的想著,就等著过会季兮来劝自己,自己该用怎样梨花带雨楚楚可怜的面容去撒娇,去炫耀这份疼爱了!
可惜没等她的美梦做完,季兮就去了芸岩的身旁,看著两个人低著头窃窃私语的摸样,叶小柔恨的要死,但又很好奇她们到底在说
些什麽?在叶小柔的意识中,芸岩是个心机很重很重的女人,她总是破坏自己和季兮之间的感情!
芸岩淡淡的看著面前带著请求的男人,他虽不说话,但是她却知道他的想法!
芸岩挑了挑眉,抬头看看哭泣的叶小柔,眼露狡黠,叶小柔这可怪不得我啊!你骂了那麽久,佛也会发火的!
慢慢走到叶小柔身旁,芸岩刚一靠近,背对著她的叶小柔就往边上躲了一步,好像背後长了眼睛,知道接近自己的是芸岩而不是季
兮!
芸岩也不发火,脸上带著笑,伸手拍在叶小柔的肩膀上,低著头,嘴唇微动,旁人看起来似乎是芸岩在劝著叶小柔,另一只手,从
暗处伸到叶小柔的腰上,狠狠的一掐!
“啊……”叶小柔吃痛的大喊一声,顺手甩开了芸岩搭在自己肩膀上的手。
芸岩虽然料到了叶小柔的反应,但是没想到她的力气这麽大,居然让她脚底下一阵踉跄差点摔倒,幸亏季兮扶住了她,不过这样也
算是演戏演的更完美了!
平白无故被狠狠的掐了一下,叶小柔以往的伪装全部都抛开了,恶狠狠的指著芸岩,叶小柔一副想冲上来给她一巴掌的摸样:“你
这个丑女人,你想干嘛?”
芸岩站稳了身子,施施然的站好,嘲笑的看著叶小柔,对她张牙舞爪的气势视而不见,淡淡的指著她的脸蛋道:“原来你没哭!”
叶小柔一愣,条件反射的去摸自己的脸,干干的,叶小柔愣住了,抬头看著季兮,明显看到他眼中的不赞同以及不可置信的失望,
以及一旁芸岩淡漠却满含嘲讽的眼神。
其实叶小柔刚刚是真的哭了,但是就那麽点事,能流几滴眼泪?所以开始她是真哭,後头自然是假哭,但是现在不管她有没有真的
哭过,已经不重要了!
季兮有些淡淡的看了眼愣怔的叶小柔,微微叹了口气道:“小柔,我先送你回家吧!”
叶小柔没反驳,也没赞同,她现在全身的力气都变成了怨恨,死死的盯著一旁的芸岩。
芸岩微微一笑,也不理她,自顾自的转身先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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